黑凤暗暗咬唇:“的确如此!”。 邬聿政抬头仰天长笑,黑凤却见他眼中有泪:“所以你想说,冷氏是无辜的?”。 黑凤反驳:“我没有,冤枉你母妃一事,确实是我们族人的错,所以我才拼命补偿!” 邬聿政不肯看她,声音冷冷道:“所以呢?说的好听,不过都是狡辩。从我攻城那一日起,你便想着离开,就是因为怕我知道你是冷氏,起杀心不是吗?我强行将你留下,又向你表明爱意,你反复拒绝,最后又忽然同意,也不过是为了向老皇帝报恩对?”。 黑凤焦急道:“开始确实是这样……” 然而,邬聿政却不愿在听:“够了,我已经听你说了这许多,别的再不想听了……” 黑凤想要上前,说自己不再是为报恩,不再想逃避,而是真心实意,可是还未等开口,就对上了邬聿政漆黑的眼眸,仿佛深渊,叫人心痛。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凄凉,自嘲道:“黑凤,一切原不过都是我再强求。我不能原谅冷氏一族的行为,也无法原谅你这样的欺骗。”随后,表情变得阴鹜:“邬聿赢,你做了这些事,说了这些话,不过是想我痛苦罢了,你做到了,接下来便是要你自己痛苦了,你可准备好了?”。 这些话明明是在同邬聿赢讲,可是邬聿政的眼睛却一直在盯着黑凤。叫黑凤的心重重的下坠。 邬聿赢心中一慌,害怕道:“你什么意思?我让你知道了这个毒妇的身份,你难道不该感激吗?你个狗崽子,当初就该将你碎尸万段。” 邬聿政冷哼一声,叫邬聿赢心中更慌乱,只听他,冰冷道:“今日之后,你和你的母妃将会和我一样被发配到边疆,边疆苦寒,我会叫你和你的母妃将我们母子当初受到的苦难,挨个儿体会一遍,并且是双倍。” 邬聿赢吓得跪倒在地,嘴里却依旧不愿服输:“邬聿政,你……你会和你母亲一样不得好死……”邬聿政却不愿再听他废话,命令侍卫道:“塞上他的嘴巴,在被发去边疆之前,千万别让他在上路前就死掉了。” 在堵上邬聿赢嘴巴之前,只听见他咒骂道:“我会报仇的!一定会的!只要我还活着。”邬聿政转身离开,行至门前,回头又看向黑凤:“这世上,大概真的在没有人像我这样愚蠢,被你玩弄鼓掌间,黑凤,我当真可悲。” 黑凤在他身后,抿唇不语,只是默默留下一滴眼泪。 这之后,朝堂上皇上宣布,黑凤又身体不适,此次病重,近日怕是不能再说上朝了。听闻了一些风声的大臣,默契的闭口不言,只有一向不太关注闲言碎语的钟朗,一直在状况外…… 定十日后,发配皇室罪犯邬聿赢与其母犯妇向云直边疆,其族人均削去职位,贬为皇奴。 自此之后,朝中原本和谐的氛围忽然变得紧张,邬聿政每每上朝,甚至比刚回京都时更为冷漠,邬聿弑也是如此,导致其他朝臣日日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