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知道自己武功盖世,心里很害怕。 但是,他咬咬牙,想让李布和刘乐宝他们走远些。 于是,他凭脑子的记忆,笑嘻嘻地说出这柄宝刀的来历,又斟酒一碗,递与纪纲。 纪纲仰天大笑,却又阴寒地说道:“哈哈哈,好小子,你内功不错啊!看来,舍妹真被你骗了。她说你是假方旭,看来,你并不假。” …… 在江湖上,他这把宝刀往往一出鞘,对手皆会浑身发冷。 不用交手,对手也是胆怯三分,尤其是在对手内力不够强劲的情况下,即时浑身发冷。 因为寒月宝刀是至阴至寒之刀,也是见血封喉的毒刀。 纪纲能称霸江湖,除了他本身武功非凡之外,也得益于此刀的阴寒,兼之他自己所练的泼风刀法和玄冰掌,可谓相得益彰。 而今方旭竟然坦然面对他的宝刀,且说出一番关于宝刀的来历来,岂不让纪纲大吃一惊? 江湖上,能有几个人说出此刀的来历? 就凭方旭对此刀的熟悉,便可见方旭的武功修为。 …… 于是,纪纲心里暗自思忖: 纪晓兰称此方旭为假方旭,不对啊! 眼前的方旭应该就是师出名门的名派弟子,应该就是玉龙真人的得意门生。 否则,宝刀如此阴寒之气,为何还伤不了他? 看来,纪晓兰可能爱上了这个方旭。 否则,她为何会多次放过方旭? 方旭为何也会多次放过她? 他们两人怎么会在街头凝情相视? …… “李兄,快跑……” 便在此时,方旭忽然抬头望向楼梯口,张嘴大喊。 纪纲不由自主地回头望向楼梯口。 方旭其实武功还是不如纪纲的。 他身子有些冷。 他知道真要打斗起来,可能不是纪纲的对手。 所以,他放一枚烟幕弹。 …… 趁此机会,方旭摒指戳向纪纲腹部的“气海穴”、脖子下面的“中府穴”、臂膊的“天府穴”。 纪纲身子一麻。 “砰”地一声,他重重地坐倒在地上,屁股都发疼。 方旭附身,奇快地抓过他手中的寒月宝刀,哈哈大笑起来,又说道:“哎呀,兄台,您可知方旭这一招叫作什么吗?这招是武林中的最高境界招数,叫作骗死人不花钱。哈哈哈哈!” “快,保护纪帮主!” “死方旭是大骗子,大伙小心点!” “方旭,做人要厚道啊!” “姥姥的,今后宁可相信世界有鬼,也不愿相信方旭那张臭嘴。” 高度及数十名黑衣汉见状,均是大吃一惊。 他们呼喝着,漫骂着,相互提醒着,各执刀剑围向方旭。 方旭将寒月宝刀横架于纪纲的脖子间,笑道:“淡定!追逐淡定!否则,这个老小子就会成为无头死尸。” 高度等人气得呱呱叫,刚刚围上来,却又只得退后数步。 纪纲一不小心,便着了方旭的道,更是气得七孔生烟。 他当即破口大骂方旭:“孽畜,你有种就与纪大爷战三百回合。你施暗算,算什么好汉?枉你是玉龙真人的得意弟子,呸,你真是毁了他老人家一生的清誉。” 他想来一个“激将法”。 方旭岂会上他的当? 他哈哈笑道:“哦,你姓纪?叫作纪纲吧?哈哈,老小子,你倒是聪明,知道什么叫作不打自招。嘻嘻,方某最喜欢你这种小人了。哎呀,你们兄妹俩也算是武林中的极品,都有宝刀在手。不错!哎呀,纪兄,小弟始早会与你成为亲家的,可能很快会成为你的妹夫。这样吧,你就将此刀送予方某,当作令妹的嫁妆吧。好了,看在亲家的份上,小弟告诉你,李布和刘乐宝已携圣旨北上了。哈哈!再会!纪兄如果有空,请到北平城来看望小弟。” 他伸手抓抢过纪纲的刀鞘,将寒刀宝刀放入刀鞘中,握着刀,便跨步而过。 他跨步而过之时,顺手抓了一把牙签在手。 他心想:为了讨好纪晓兰,老子暂时就放过纪纲吧。 杀了纪纲,老子往后就无脸去见纪晓兰了。 到来这个旧社会,老子宁愿灿烂一时,也不愿平淡一生! 老子娶定纪晓兰了。 …… “你……你,你,你……” 纪纲气得直翻白眼,张口结舌。 高度见方旭放过纪纲,又听方旭似乎与纪晓兰很熟悉很亲热的样子,气得七孔生烟,胸闷欲炸。 他纵身一跃,握刀一招“斜劈华山”,凌空劈向方旭。 其他黑衣汉也呼啦啦地握刀舞剑围向方旭,或劈或砍或捅或划。 十几把刀剑,罗织成一张刀光剑影网,罩向方旭。 “嗖……” “呼呼呼呼……” 刀光晃眼,刀风呼呼。 方旭仍是笑嘻嘻的戏弄鹰集帮匪。 他辛辣地骂道:“喂,矮冬瓜,你来凑什么热闹?你以为你姥爷姓毕啊?方某不杀纪纲,是看在纪晓兰的面子上。你有漂亮妹妹吗?如果有,我也可以不杀你啊!” 他边骂边将手掌一摊。 他一招“天女散花”舞出,将一把牙签甩向凌空握刀劈来的高度和其他黑衣汉。 小小的牙签,在方旭强劲内力的催动下,不亚于数十枝利箭,这是连方旭自己也没想到的。 “嗖嗖嗖嗖……” 声响劲猛,极是凌厉,竟有破空之声。 虽然方旭并不知道自己的任、督二脉已打通,内力暴增,还在以为自己武功不济,不敢与古代江湖中人对打,但是,他之前尝试过用牙签作暗器,救过纪晓兰。 所以,他此时就用牙签当暗器。 “当当当当……” 高度见方旭甩出的牙签如此神奇刚猛,吓了一跳,吃惊异常,忙凌空变招为“夜战八方”。 他舞刀护身,团团刀光,裹住了他的全身,也击落了飞来的十几枝牙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而其他黑衣汉就凄凉了,纷纷惨叫,中签而倒。 他们或是眼睛被剌瞎,或是耳朵被穿孔,或是咽喉被钉穿,或是额头被钳入牙签,均是满脸或是浑身是血,往后倒摔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