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也笑了笑,道:“刚才那些人,可能就是花神会做好事的那些人,一到花神节,或是家里遇到了困难,就向你们花神会来讨要,你们捐助近些人里,都有没有经过核实,那些人是不是都是些需要帮助的人?这些,你们都想过没有。” “你是说这些人都是花神会帮助过的人?”右护法有些不信地道。 “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可以上前去向他们问个清楚。你没听刚才老太太说吗,村子里很多人都受到过花神会的救济,由此我推测他们也是。”王老虎道,“花神会很多宗旨是好的,但在具体的执行中,出现了问题。俗语道,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你看这些人好吃懒做,吃完了,又有花神会救济,不懒才是奇怪呢?” “我看你对我们花神会很感兴趣,你不是想打我们花神会的主意吧?”右护法问道。 “右姑娘说笑了,花神会有数万人,我怎么可能打花神会的主意,要说要打,呵呵,也是打个人的主意。”王老虎道。 右护法听不出此话的意思。 他们又往前行,一户人家的门口有一个六七岁的孩童在玩耍,看样子,也是个贫苦人家的孩子。王老虎蹲下身子问道:“小朋友,你家里可有人在家?” 孩童看了他一眼,发现是个陌生的人,他道:“我娘在家。” “我能见见你娘吗?”王老虎继续轻声地问道。 孩童不知道王老虎要干什么,向里边喊道:“娘,娘,娘。”孩童喊了几声,从屋里跑出一个少妇,她看到王老虎等人,忙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王老虎站起身来道:“我们从怀德县城而来,刚好路过此地,见你家小孩很可爱,不免问了他几句。大嫂,你家孩子今年几岁了,不知有否读书?” “这位公子,我看你们这身打扮也是城里人,你别笑话我们,像我们穷人家怎么读得起书呢?” “你家孩子刚好是读书的年龄,我看孩子也很聪明,你有没有想过让他读书?” “我也想让他读书,考取个功名,光宗耀祖,可我们请不起先生。而且,过几年之后,他也是我们的一个重要劳动力。” “大嫂,远在浙江的泰利有一家王家书院,专门招收贫穷的孩子,而且不收钱,如果你想让他读书,你可以将他送到那边去。” “我还以为世上除了花神会,就没有其他关心我们穷人的地方了,想不到还有这免费的书可读。” “我给你写张字条,就说是我王老虎介绍来的,他们一定会收。”王老虎说完,让那人家取出了纸笔,写了一封介绍信。 “公子,你说我家孩子就可以去王家书院读书了?”大嫂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如果你们愿意,你们就可以带孩子去。”王老虎道。 大嫂让孩子和自己跪在地上,向王老虎叩了几个头,口中说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王老虎扶她们起身,又从怀里掏出了三十几文钱币,道:“刚才碰上了些强匪,身上的钱被抢的差不多了,这些钱你们拿着可以救急。孩子的事耽误不得,你可早日送孩子去读书。” “谢谢恩公。我们村里确实有一村霸,公子,让你破费了。” “刚才你说起花神会,我想问你一句,花神会救济穷苦百姓,可有救济你们?还有那些村里的恶霸,可否也有救济?” “花神会仙子对待我们穷苦人家那是没得说,前几日花神节,她们曾派人来过村子,我们村里的人都受过他们的恩惠。” 离开了这位大婶家,王老虎和右护法向县城而行。 右护法问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样一颗仁慈之心,不过,你写的那张条子是不是真能让那孩子读书,我倒还有点怀疑。” 王老虎不予以反驳:“如果我说这王家书院就是我王老虎开设的,你信吗?” 右护法迟疑了一下,笑道:“你开的?你是个商人,这种亏钱的买卖你会做?” “看来我这个生意人开的白条子也只有那位大嫂才会相信。”王老虎笑道,“少年强则国强,少年智则国智。他们是我们的花朵,他们是我们的希望,只有培养好他们,办好教育事业,我们的民族才有希望。” 右护法听着此句话与先前的话截然不同,对于这点,她还是略有赞同之感:“想不到从一个商户的口中,既然能听到一句大仁大义的话。” “右姑娘终于同意我说的一句话了,这就是今天我最大的成就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就回到了县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往往事情也过于巧合,在王老虎回到县城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他不想碰到的人,此人就是严睦奎,这个县令之子,在这个时候还没回府,还在街上转悠呢?他看到了王老虎身边穿着特别的美女,虽然天色有些暗下来,但还是看的清的,他想到也是在花神节的时候,他看到过穿着同样款式的一个姑娘,再看看旁边的那个公子,这人似曾相识,那天就是此人坏了自己的好事。 严睦奎一路跟着王老虎。王老虎当然知道后面有人跟踪,他对右护法说道:“你说我王老虎是混蛋,我不反驳,现在在我们身后有一个比我还要混蛋的人,你想不想见一见。” 右护法道:“这世上,像你这样混的人还不够混,我就不知道谁会比你更混!”看来一直呆在这花神会里,与外界的事有些不清楚了,认为说几句不恰当的话,几句肉麻的话就是轻薄自己。王老虎觉得是必要让她见见这严睦奎了。 “右姑娘,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会会这人?” “我也想见见比你更混的人,到底有多混。” 王老虎和右护法来到了县城一处偏僻的地方,他们率先转过了身,正面面对严睦奎,后面严睦奎带着一群人向王老虎包了过来。 严睦奎哈哈大笑:“这个地方真是小,我们又碰面了。这位姑娘看上去真是美,弯弯的眉,细细的腰。我在怀德怎么没看到过你啊。” 右护法道:“我在怀德也没看到过你。” 严睦奎对右护法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他露出贪婪之色,道:“姑娘,你家府上在哪里?” 右护法看了他一眼,道:“我可不会告诉你。” “呵呵,我这几天碰到的女子都是么辣。这么美,美的到我骨子里了。”严睦奎又对着王老虎道,“上次是你坏了我的好事,这次你又带了个姑娘来,算是你将功赎罪,我也不与你计较了。” 王老虎道:“上次是我坏了你的好事,你有没有想过这次也会是我坏了你的好事?” 严睦奎笑道:“上次你乘我不备,这次我不会让你坏我事的。姑娘,我是怀德县令之子,他是什么人?你跟了我,保你在这怀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右护法道:“县令之子?你既然是县令之子,就应该奉公守法。” “我没有奉公守法吗?我一直奉公守法,所以我想打听清楚姑娘的住处,不日也好上门提亲。” “我们花神会有会规,不能有儿女私情。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右护法道。 “花神会,你说你是花神会的,好,我明日就让人来说媒提亲。”严睦奎笑容更加灿烂了。 “你想的美!” “我想的美。在这怀德,就没有我严睦奎办不成的事,你要么就从了我,要么我就让我爹平了你们花神会。”严睦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