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毒?那这毒来自哪里?”卞程程问道,“相公近来很少回府吃饭,伙食皆是由卫所提供,难不成这毒是来自于卫所?” “这件事必须要让公子知道。”王尘染道。 王老虎房内。 “你是说我的心绞痛之症缘由是因为我中毒了?”王老虎问道。 “不错,公子,我摸过你的脉相,当心绞痛而来的时候,你这脉相与常时明显不同,并且从你的舌苔,眼睛看,很明显有中毒的症状。于是我和夫人在你今晚吃的饭菜之中,以银针试毒,皆没有发现毒的成分。” “相公,你近来在府中吃饭的时候很少,这餐是我们怀疑的重点。”程程道。 “你是说卫所里面有人在向我下毒?”王老虎问道。 “我们也不能肯定,也只是怀疑。”王尘染说道。 王老虎想着,如果毒来自于卫所,那么就是说卫所里有人要自己死,这个人是谁,谁与自己有如此大的仇恨呢? “公子,这毒也有可能来自于其他地方。”王尘染继续说道,“进食是一方面,还有可能通过空中传播,而且这毒应该不是烈毒,而是慢性毒药。” “空气传播?慢性毒药?”王老虎不由地念了几句,如果是空气传播,这调查的范围及难度又大了一些。王老虎回忆着卫报里的膳食情况,这膳食一直来都是卫所里的食堂提供的,而食堂里的人员也就是那么五位,这五个人员谁是要害自己的人呢? 王老虎还想不明白。 “神医,相公中的是慢性毒药,有解药吗?”赛云问道。 她问的这个问题也是众人关心的问题,既然现在知道王老虎中了毒,用药除去他身上的毒才是当务之急。 “这毒是什么毒,用什么可以除去相公身上的毒呢?”冯柳儿问道。 王尘染道:“公子中的是什么毒,现在我还不能确定,这毒很是奇怪,只有在公子心绞痛发作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它的存在,若是发作以后,我就不能感觉到他,好像这毒已经过去了一般。我行医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奇毒。” 这究竟是怎样的毒?王老虎自己也想不明白,第一次毒发应该是在自己来卫所不久之后,自己刚到卫所不久,就被人算计上了,这人是谁? 另外却是一个不好的消息,王尘染说这毒是他第一次所见,而且不知其名,不知名的毒,用何种药来解除,这想来也是种难题。 卞程程道:“不知毒名,也就没有解药,那相公身上的毒要如何能解,这拖一天可能会更严重一些。” “夫人,这也正是我现在所担心的。”王尘染道,“我回去之后会专心翻阅各种医学书籍,希望能从中再发现一些什么。” “尘染,谢谢你。”王老虎道。 “公子,我这就回去。”王尘染道。 “好,王彪,送尘染。”王老虎让王彪送一送王尘染,王尘染回到房中,当晚就整理了自己的东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相公,你是得罪了什么人,他们下毒来害你。”王青青问道。 “谁知道呢?”王老虎笑道。 “相公,你笑什么?到现在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冯柳儿道。 “夫人,难道这个时候,我要哭吗?” “你一点也不正经。”卞程程道,“人家都急死了,还开玩笑。” “急有什么用,什么毒?通过什么途径来下毒?这些我们都不知道。”王老虎道。 “这件事,我们要马上查。相公,卫所里的人都是怀疑的对象。”冯柳儿道。 “这么多怀疑对象,你要怎么查?”王老虎问道。 “他现在是存心害你,这是慢性毒药,他还会来加害于你,只要他再来,总会有被发现的时候。”冯柳儿问道。 “夫人,你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们先不声张这件事,如果是卫所的饭菜有问题,明日让尘染和我一起去,试一试便知了。”王老虎道。 “府上的人,让王彪查一下。”冯柳儿道。 冯柳儿虽然这样说,但王老虎觉得府里的人作案,他是不相信的,所以在她说的时候,他也不反驳。 程程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王老虎,道:“相公,你这心绞痛,现在怎么样?” “这心绞痛也就是来一时痛的难受,等这过后就什么事也没有,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王老虎答道,“大家也别担心了,你们相公身体一样很好,没事的,这即是慢性毒药,不到一定的量,不会对生命构成威胁。” 这句话是王老虎说的,王尘染他一个专家却是没有说过,卞程程是不信的,“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是说这是慢性的,你就可以放松。到时,让神医给你开点补药,好好地补一下身体。” “二夫人,现在这毒性不明,我怕事与愿违,这补药就不用开了,我平时注意一点就行了。”王老虎道:“三夫人,五夫人,你们现在有了身孕,不要太担心我,里面的宝宝比什么都重要。瞧我,刚才尘染在,让他给夫人们把把脉,看看里面的宝宝是男是女。” “相公,你希望我肚子里的是公子还是 小姐?”许婉道。 “古语云,酸男辣女,我看你平时喜欢吃甜的,再看你的肚子,这么圆,应该是位小姐。”王老虎道。 程程瞪了王老虎一眼,道:“你呀,哪里听来的老话,谁说酸男辣女?我可是在乞求,让妹妹们给公子添个男丁。” “姐姐,相公,还有我呢?我给相公生个公子。”王青青道。 “我也要给相公生个公子。“许婉也道。 “二夫人,六夫人,你们也要给我抓紧,给我们王家早日开枝散叶。”王老虎道。 赛云此时的心里状态没人能知道,她嫁给王老虎并不像其他女人,她是有着自己的使命的,她是受了勒布的指示嫁给了王老虎,她的丈夫是阿札,是被王老虎杀死的,自己又不能给他报仇。而在与王老虎逐步地接触之中,她的心绪发生了变化,这变化是微妙的,也是慢慢地,不易察觉的,事实上,她与王老虎来到杭城之后,这些变化就已经存在的,只不过有时人不敢去面对或是不想去面对。 今天又说起了这个话题,赛云心里就起了波澜。她的使命,她的任务。 “我看二姐姐进门比我早,怎么说应该是她比我先怀上。”赛云道。 “你和我,谁先怀上都一样,都是相公的孩子。”程程道。 “你们姐妹就别再争了,最好一起怀上,一起诞下公子。”冯柳儿自己生了个小姐,所以对于几个妹妹,她还是希望她们能为王老虎生下个公子。 对于这样的事件,王老虎认为是个小插曲,若是没有了这心绞痛,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并无异常之处。但第二天,王老虎还是将王尘染带到了卫所里,连同冯升一起。 中饭时间,一个士兵端上了王老虎的饭菜,待他将饭菜放好,出了他的房间之后,王尘染从一处出了来,连同冯升一起。 王尘染取出银针,将它探下到饭里,又刺到了菜里,他摇了摇头,道:“怪了,公子的饭菜并没有下毒。” “没有吗?你可看清楚了。”冯升道。 “若是食物有毒,这银针就会变色,你看我的银针还是一样如初。”王尘染道。 “饭菜无毒,那他们是如何给公子下毒的?”冯升看着眼前的饭菜,不明白了,突然间,他道,“他们会不会将毒下在碗沿或是筷子中?” “有这种可能。”王尘染边说边取出筷子,将银针插在了筷子之上。两人都希望能看出些什么来,但很可惜,筷子并没有变色。看来这筷子也没有问题。 “难道他们不是在食物里下毒?”冯升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