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县令仔细对比着这几个指纹。堂下的冷刀、奇顺等人已经冒出了冷汗。场外的百姓都很紧张的等待着结果。 “这匕首上有两个人的指纹,”朱县令说出了结果,“分别是是奇顺和冷刀的指纹!来人,将冷刀和奇顺给我拿下。” 李捕快等人立马将奇顺的冷刀围在了中间,这冷刀和奇顺哪里肯就范,分别做好了相拼的打算。 “张公子,你先走,我来殿后。”说话的是冷刀。 朱大人道:“难道你们想拒捕?” 冷刀道:“就凭你们县衙的一群废物,就想抓住我?” 王老虎冷眼看了下冷刀,“冷刀,你这无畏的相拼是没有用的,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 冷刀道:“王老虎,你别得意,有本事你来抓我!” 趁着说话的功夫,那张呈前想开溜,哪料门口已被王老虎的人把持住。只得退了回来。 冷刀道:“想拿我,没那么容易,表弟,我们各自杀出一条血路,逃出去再说。” 冷刀和奇顺喝地一声,想向堂外冲出去。围观的百姓发现势头不妙,纷纷向四面逃散。李捕头等捕快向冷刀和奇顺围笼,一场恶战就要开始。 李捕快提刀一个箭步向冷刀砍去,冷刀向右避闪,躲过刀的锋芒,又借势迂回贴近李捕快报的后背,这时另外两个小捕快从后方向冷刀下身砍来,冷刀左右抬脚,迅速躲过捕快的砍杀,尔后向后连翻两个跟斗,跳出捕快的包围。 奇顺与那小捕快正在厮杀,小捕快的刀以横竖落,变化多端,奇顺以拳为武器,正面迎接小捕快,只听两个手臂碰撞在一起,另一小捕快从另一侧迅速攻入,攻击奇顺的下盘,奇顺边跳起,边应付眼前的小捕快。 朱县令有些面如土色了,站在衙堂之上发号着施令:“你们速速将他们拿下!” 王老虎看了看朱县令,堂堂一县之令,竟是如此怕事,不免心里一笑,但嘴上却说:“朱叔,这两人功夫了得。捕快一下还不能将其抓捕。这奇顺是我王家的人,不如由我来抓,再交由朱叔处置,如何?” “好好……好。贤侄,这奇顺就交由你来处理了。” “常遇春何在!”王老虎一声吆喝。 “遇春在此!” “这奇顺是你的兄弟,就由你来抓捕。” “是,公子。” 常遇春带着复杂的心情,参与了奇顺的抓捕行动。 “奇顺,公子对我们不薄,你竟然吃里扒外,陷害公子,还不束手就擒。”常遇春道。 “大哥,那王老虎是什么人?他是个无赖,你还再帮他!”奇顺道。 “奇顺啊奇顺,你怎么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大哥,你就松手。”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已经走上这条道了,大哥,来吧。” 两兄弟终于厮杀在了一起。常遇春举剑步步紧逼,连连收起的团团剑气将奇顺围住。奇顺没了朴刀,好似少了一个臂膀,被遇春占了上风。遇春连刺奇顺,但念及兄弟之情,下手并不迅速,而是处处留情,奇顺知道遇春的心思,也是感激遇春,两人都有碰招,但都没有出尽全力。“奇顺,你松手吧。”遇春再次恳求道。“大哥,我来世再做你小弟。”奇顺这错是要认到底了。遇春明显加快了出剑的速度,终于在一墙角,奇顺被遇春的剑逼住喉咙,束手就擒。 冷刀还在拼命抵抗。 “贤侄,这冷刀功夫了得,我的捕快好像占不了便宜。烦请贤侄出手相助。”朱大人道。 “这冷刀能一掌将刘二愣子击杀,功力自不会差。” “这人是冷刀杀的?” “你以为是谁?那张呈前根本就不会功夫,能一招将人毙命的就只有冷刀了。” 啊的一声,一个小捕快被冷刀一掌打中,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贤侄,烦请出手相助。”朱县令再次请求道。 “张正何在!” 一旁闪过一个年青矫健的身影。“公子。” “你去协助捕快速速拿下冷刀。” 张正得到命令,拿起双截棍迅速进入状态。王老虎看着眼前的张正,从武功的路数,还是他组织特工队的能力,决不是贫困人家的孩子。王老虎决定再去拜访张正的爷爷。 正在思索间,冷刀已被张正擒拿。 “带人犯冷刀,奇顺,张呈前!”朱县令一声令下。冷刀,奇顺,张呈前由衙役押着,跪在堂前。 “冷刀,你是如何杀害刘二愣子的?如实招来。”朱县令道。 “好,我招了。”冷刀道,“八月初六那日晚上,我经过聚祥赌坊附近,正巧发现刘二愣子从赌坊出来。那天,他正嬴了钱。所以在外吹嘘,并将他腰间的钱袋炫耀了下。我一看足有几十贯之多。” “那么说,你是见财起的歹意?”朱县令问道。 “于是我就紧跟在他身后,寻找机会。在城东的小土丘上,我一掌将他击中,抢了他的钱财。三更之后,我再摸回小土丘,为达到掩人耳目的目的,我用匕首制造了假象,以此来迷惑大人的办案,最后将他背到后巷,想蒙骗过关。”冷刀道。 “那奇顺将匕首藏匿于王家大院,也是你指使?”朱县令问道。 “是,一人做事一人当,都是我指使的。”冷刀道。 “那秦更夫上堂所做伪证,也是你所指使?”朱县令又问道。 “正是,”冷刀答道。 张呈前在旁道:“朱大人,这一切都是冷刀所为,与我是无关啊,你把我放了吧。” “张兄,朱大人才刚刚开始审案,你急什么嘛。”王老虎道,“张兄,我有事不明,想向张兄请教,就在刘二愣子被杀害的第二天,张兄好像就没进过赌坊了,不知是否是做贼心虚了?” “我做什么贼……,我……我心虚什么?”张呈前道。 “张兄,其实这整个案子都是你一手策划,并交由冷刀执行,是也不是!”王老虎道。 “按照你的推论,我为什么要杀刘二愣子?”张呈前道。 “这件事其实你已密谋已久了,以至于穆兄,郭兄找你,却被你以各种理由推托。你怕这两人嘴巴不严,坏了你的大事。而你真正想对付的人是我,但直接对我动手,你没那个本事,所以你千方百计地找机会。”王老虎边说边看了看张呈前,“那日我正好打了刘二愣子一顿,你以为机会来了。” “王兄,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信口开河吧。!”张呈前道。 “冷刀确实是忠心耿耿,将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推了。可惜,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王老虎道。 “你别血口喷人!你……你说话要有证据!”张呈前道。 “张兄,在赌坊你是手气不佳,输了不少钱财,我没有说错吧。”张呈前点点头,没有否认,王老虎继续说道:“那刘二愣子却是个爱露财的主,时时将自己的钱财显露在众人面前。八月初六那天,张兄又是输得一塌糊涂,而刘二愣子又带了几十贯的钱财,你眼一红,就动了杀机,并且为自己想好了退路。” “于是,你借故出了赌坊,在赌坊外交代冷刀,干干净净做了刘二愣子。” “你别胡说,这是你自己臆造出来的,想混淆事实的真相。”张呈前急切地道。 “朱大人,请允许我传唤一个人。”王老虎道。 “好”朱县令同意王老虎的要求。 此人一上来,便跪在堂上,道:“本人丁三,见过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