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在安徽,我父亲传承祖辈基业,经营着卢家寨的茶叶生意。因常年要在外贩卖茶叶,所以我们卢家子孙也学有些武艺,以作防身之用。” “安徽卢家寨?难道是江湖人称茶弓手的卢梭?”王老虎问道。 “正是家父。家父在江湖中以弓箭得名,能够在百步之外穿落杨枝,江湖人送外号茶弓手。正是因为有这个名声,给卢家寨带来了灭顶之灾。那宁王十分欣赏父亲的箭术,曾多次邀请家父,要他加入宁王府,父亲以生意忙为由,一直拒绝。宁王恼羞成怒,于一个月前派人灭了卢家寨,可惜我父亲和母亲,惨死在宁王手里,整个卢家寨现在只剩我和妹妹、卢叔等十余人逃出。” “那宁王真是可恶。我卢家寨上下一百多人竟是死得如此凄惨”卢腾道。 “我们定要为死去的父母亲和兄弟们报仇!”青青说道。 王老虎知道,这宁王日后可是个造反的主,这卢家寨不加入是正确的选择,但遭受灭顶之灾,却也是十分可惜。当下安慰道:“卢兄弟,那宁王可是野心实足,你们加入未必是好事,卢伯父的决定是对的,既然此事已经发生,卢兄弟就要面对现实。至于那宁王,善恶到头终有报,到时自有人会收拾他。” “我想有朝一日要亲手手刃了他!”青青说道。 王老虎看了她一眼,道:“现在最主要的是保存实力,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卢腾道:“可惜了,卢家寨就只剩下我们三人。现在说报仇,谈何容易?” “卢叔不要气馁,卢家寨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卢青义道。 “卢兄弟,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王老虎道。 “王公子,你救命的大恩大德,我们卢家没齿难忘,有什么话,请尽管说。”卢青义道。 “恕我直言,现在依你们的实力,不要说报仇,就连保全性命也比较困难。那宁王定是会千方百计寻找你们的下落,现在一路过来,你们逃出的十余人,现在只剩下你们三人,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你们也凶多吉少。” “王公子所言极是,这些兄弟跟随我逃出来,尽心尽忠,保全我们卢家,只可惜,我没有照顾好他们,让他们枉死在半路上。” “卢兄弟,你当真没想过,这以后的路怎么走?” “王公子,愿听其详。” “好!要让那宁王死心,卢兄弟,你们三人就必须置死地而后生,就如凤凰涅盘,浴火重生” “王公子,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们三人必须得死。” “什么,你要杀了我们。”卢腾一下子腾起身来,紧紧将刀握在手中。 “我与你们几位无怨无仇,我为何要杀了你们?更何况,青青妹妹又是那样清新可人。”王老虎看了一眼青青继续说道,“我怎么忍心伤害茶弓圣手的后人?” “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卢腾道。 “隐姓埋名,从此江湖中再也没有卢家寨这三个字,也没有卢家寨的人!” “不行,我卢家寨几十年的基叶,不能就这么没有了!”卢腾道。 “王公子,我这样做可就对不住自己的父亲了?”卢青义道。 “你以为你不这样做,你就能保全卢家寨?卢家寨名声太大,宁王定会斩草除根。到时,连你,卢前辈,青青姑娘都会受到伤害。” “王公子的心意,我们心领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明日就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 王老虎知道无法强求,只得说道:“卢兄弟主意已定,我也不强求,只是,卢兄弟此去哪里?可有计划?” “沿路而上,先去杭州城。” “好,那我祝卢兄弟一路顺风。”王老虎说完,朝卢青青看了一眼,只见那青青也正瞧着自己,不觉泛起一阵红晕。 第二天,桂媒婆在几个家丁的保护下,才敢出了房门,问起昨晚的事,王老虎只告诉她昨晚遇盗贼了。 卢青义等三人与王老虎告别,向北而去。 王老虎吩咐两个贴身护卫暗中在后保护,并书写书信一封派人交与张正,书信内容大致如下,其一让冯升带特工队北上与两个贴身护卫会合,保护卢青义等三人。其二,王老虎也即将去杭州城,让冯升在杭州城买好大宅子,摸清底子,为王老虎入杭州城做好准备工作。 特工队是何等严密组织,让冯升进入特工队,看来这王老虎对冯升已是非常信任了。 女掌柜也出来送这二组客人。在王老虎临出发的时候,她道:“王公子,回来还住我这店吗?” 王老虎笑道:“女掌柜可别是嘴上说说。我回来可真是住你这儿。” 泰利县城,朱县令和朱贞贞按照昨日的约定,来到婉春坊酒楼。朱贞贞穿上了昨日刚购的新衣裙,又精心打扮了一番,显得格外有气质。 酒楼内,有客人正在饮酒,有客人点着菜,也有人刚刚吃好,走出酒店的,一派忙碌的景象。小春坐在柜台前,见是那朱县令,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出柜台来,道:“朱大人,难得难得,上楼上包厢。” 一个小二领着朱县令和贞贞上了二楼包厢。 二人落坐。小春上楼询问道:“朱大人今天来些什么菜?” “小春姑娘,近来可有些什么新菜?” “朱大人,你是知道我家公子的,每隔一些日子,就会有新菜上来,现在当然有新菜了,现在有锅塌豆腐、糖醋脆皮豆腐,味道可是真不错。” “那就来这两盘,还有上次那两道菜也不错。”朱县令道。 “知道,知道。”小春点头,并下楼吩咐厨房去了。 “爹,这个酒楼和别的酒楼也没什么两样啊!” “样子上看是没两样,你不知道这个酒楼还有个美女掌柜?” “就刚才那小春姑娘?” “不是,不是。可是比她美上百倍的美人。” “有这么标致的美人?” “谁说不是。” 说话间,两盘热气腾腾的菜已端了上来,一壶小酒,外加一盘冷菜油扎花生米。 这两盘菜,从色上看,就十分地抢人眼,几块小方豆腐躺在红色的汁和几根小葱之间,贞贞夹起筷子,放进了嘴里,煎脆了的豆腐皮,吸附着浓浓的糖醋酱汁,咬一口下去,一股热气喷涌而出,里面嫩嫩的豆腐心子爆裂在口中,舌头虽然受着高温的煎熬,但酸甜的酱汁刺激着你。 “啊,太好吃了。爹爹,怎么会有如此好吃的豆腐?” “你还不相信这是豆腐?现在可相信了,这可是我们县的招牌!”朱县令洋洋得意。 “相信了,相信了,爹爹,你怎么不早些叫我来?” “现在来了,也不迟。这豆腐好吃吧,你想不想见见这个做豆腐的人呢?”趁着对美食的诱惑,朱县令想让贞贞见下王老虎,说不定这桩事就能定下来呢。 “我想那制作豆腐的人一定是个美人?” “做豆腐的人是个美人,不假。但是想出这些花样的人可是个奇人。” “奇人?爹爹,你把他夸上天了,天下真有这样的人,我倒很想见见他。” “好,吃了后,我带你去见他。” 朱县令几杯小酒下肚,朱贞贞吃饱了,就央求着朱县令带她去见那位奇人。 朱县令口中的那位奇人就是王老虎。 王家大院。 朱县令与朱贞贞来到厅里坐定,老夫人坐在上首。 老夫人道:“这位是……” 朱县令道:“这位就是小女,贞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