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看我在盯着那个令牌发呆,谁也沒有说话,但是都好奇,我为什么会对一个铜牌看这么久。 还是刘陶然打破了沉默问道:“兰大人,难道这个铜牌你认识!” “不认识,几位,我看这个铜牌好像是个腰牌,可惜的是已经被融化的看不出來了,本官在想,既然他们有令牌,就不是一般的小‘毛’贼,肯定一个组织或者是帮会,几位大人你们也看看,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 我把令牌先递给了刘陶然,刘陶然接过來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说道:“兰大人,下官不认识这个令牌,但是下官看到第一个字是‘阴’字,让下官想起來,在寿光做县令的时候,破获了一个‘阴’魔教的巢‘穴’,会不会这个跟‘阴’魔教有关!” 我装作不知道‘阴’魔教的存在,问道:“刘大人,‘阴’魔教是干嘛的,我怎么沒有听说过!” “‘阴’魔教到现在,我还沒有找到头绪,这些人太狡猾了,这次公主被劫我就怀疑跟‘阴’魔教有关,只是这个‘阴’魔教一直很隐秘,所以兰大人不知道,改天去我那里我给你讲讲,沒想到刘大人也知道‘阴’魔教,我还以为外面沒人知道呢。”陈久接过话茬说道。 “是啊,陈总管,我也偶然知道‘阴’魔教的存在,但是具体的不太了解,只是不明白‘阴’魔教为什么会找到我们这里來,他们‘弄’印刷银票的雕版干吗,难道他们想自己印刷雕版不成。”刘陶然也对‘阴’魔教一知半解,这次偶然提了起來。 “‘阴’魔教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们跟我们也沒有什么‘交’集,会不会被人指使,出于利益的关系!” 陈久说道:“现在我们也不要猜了,等我回去审讯那两个被抓的就知道了,好了,我回去复命了,皇上还不知道我们这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送走了陈久,我们几个都是一夜无眠,刚才因为紧张,沒有感觉到疲惫,现在事情结束,身心松懈了下來后,才感觉又困又累又饿。 打发了刘连江去二师兄的酒楼叫來了饭菜,我还在考虑怎么给皇上上折子,等吃完饭,让邢志伟统管全局,隋建‘春’是武将,体质好,在后面指挥重建,我硬‘逼’着也是很疲惫的刘陶然去书房休息,刘陶然一直住在衙‘门’,书房即卧室,所以也很方便。 休息了两个时辰,正是下午,我带着写好的折子來到了宫里,先去见了皇上,皇上详细的问了昨晚的事情后,当即决定再拨二百神策军去我们那里,当然是连编制一起拨了过去。 出來乾清宫,我一直在回忆,昨晚冯保为什么去张居正那边,还那么鬼鬼祟祟的,想去冯保那边探听一下,消息,可是又沒有什么理由,就是王强也有很久沒联系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看來还是这个理由去见见王强。 打定主意,我就往司礼监而去,司礼监衙‘门’里面,王强也是单独的一个小院办公,看守大‘门’的太监看我來了,因为前几次我來都找冯保的,忙上來行礼打招呼道:“大人,是不是找冯公公!” “这位公公,我是來找王公公的,上次贵总管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既然那小贵子被人假冒,不知道真的小贵子在哪里,所以我想來问问王公公,至于冯公公那边,我就不去打扰了,都是些小事,还请这位公公去王公公那边给我通报下!” “好來,大人,你稍等,我们马上给你去通报!” 司礼监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地方,外官很少可以进來,也就是我跟冯保熟悉,要不这些看‘门’的连搭理也不搭理,司礼监设“掌印太监一员,现在的掌印太监就是冯保,还有秉笔、随堂太监四五员……,完全现在就是秉笔太监,虽然是排在第四,但是资格权利还是不小的,连冯保也不敢招惹他。 这些太监如果有幸能干到像冯保这样的司礼监掌印太监,那说明太监生涯已经达到光辉的顶点,为了太监中的佼佼者,是太监中的成功人士,王强和冯保也算是同一期的老人,所以资格差不多,谁也不会招惹谁,下面的小太监虽然也有帮派,但是表面上大家还是和平共处的多。 不一会去通报的小太监回來了,说道:“兰大人,王公公现在正在忙,他说兰大人要是找他有急事,他也可以推开现在的事情,要不是急事就请兰大人回去吧,要是兰大人真的闲了,就去勾栏院那边看看,不要老是办差很累的!” 听我小太监的口述,我一愣,王强的意思是不想见我,也许是怕被人怀疑,但是,要是一般的官员一听,就知道是人家明显的推辞,不想见我,但是虽然话里面别人听起來好像是让我去勾栏院是讽刺我,其实王强的暗示我,晚上勾栏院找他,看來宫里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后,王强也很小心了。 “公公,那本官告辞了。”我脸上装作气愤的样子,扭头离去。 回到‘玉’马巷,他们说张云川和陈老二已经出城走了,这样也去了我一大心事,那些刚來的太监在哪里拾掇轿子,这些太监也真费力不少功夫,把轿子又换了新的‘蒙’布,还刷了新的油漆,院子里弥漫着一股油漆味。 待到傍晚,大家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只带着老刘父子出了院子,告诉他们我们出去看看买点结婚需要的东西后,就到了街上,拦了一辆马车,往勾栏院而去。 到了还有上百步的时候,老刘就让马车停了下來,付了车费,我们三个装作來这里寻欢作乐的,慢慢的走到了怡‘春’院的后‘门’,现在也不知道王强來了吗,老刘问道:“少爷,要不要敲‘门’进去!” “好的,刘大哥你敲‘门’看看有沒有人!” 老刘上前敲了几下,里面传來一个人的声音:“外面是谁啊!” “我们是应邀前來,掌柜的在不在!” “好了,马上开‘门’。”里面的人把‘门’拴卸下,打开了大‘门’,还是上次那个开‘门’的伙计,对我们说道:“几位请随我來!” 來到上次那个房间,那人说道:“这里两位请在这里稍等,这位大爷,你给我來吧,掌柜的在后面等你!” 跟着那人來到了二楼的密室,密室里面王强已经在哪里等着了,看我进來说道:“过來坐吧,我已经來了很久了,以为你会早点过來的!” “祖爷爷,孙儿來迟,请祖爷爷恕罪!” “好了,你我不用客气了,今天下午你去找我有事吗、” “是的,祖爷爷,前几天公主被劫持的事情你知道吧!” “这个我知道,现在公主不是沒事了吗!” “是这样的祖爷爷,那公主的总管太监小贵子是被人顶替了的,就是原來那个总管李钰,孙儿感觉这是‘阴’魔教干的,昨晚我的衙‘门’里面被人进攻,还把我的印刷车间给烧了,在他们被烧死的地方,我们发现了一块令牌,祖爷爷你看看是不是‘阴’魔教的令牌!” 说完我把怀里的令牌掏出來,递给了王强,王强打开看了看说道:“沒错,这就是‘阴’魔教的令牌,我只见过一次,还是刚來宫里的时候,从一个被杀死的太监那里得到的,我现在还留着,只是‘阴’魔教一贯很低调,这一段时间为什么会这么频繁的闹事,难道是他们要有什么大的动作不成!” “祖爷爷,我也感觉不对,要说是什么江洋大盗去我们那里为了抢点银子还说的过去,但是说‘阴’魔教去抢夺我们的印刷雕版,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他们要这个干吗,还有一件事,祖爷爷,昨晚我发现冯保去张居正那里去了,但是冯保是便衣,还‘蒙’着脸,他和张居正会有什么关系,我虽然知道他们关系不错,但是让一个掌印太监去一个大臣家里,那就有点说不过去,除非他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冯保去张居正那边了,不可思议。”说完冯保沒有再说话,只是在哪沉默,我也沒敢说话,等着王强开口。 过了一会,王强才开口道:“云杰,我怀疑冯保就是‘阴’魔教的人,看了冯保近期会有大动作,我今天赶你走,就是为了不让他们怀疑我们的关系,这一段时间你注意点,张居正那边你也多去献献殷勤,套套近乎,张居正很器重你,说不定会把他们的计划告诉你!!不过不能引起他们的怀疑,我在宫里面也查访下冯保,看看他们有什么企图!” “好的,祖爷爷,还有就是我要大婚了,你也不能去,我父亲现在在关外,也不能参加我的婚礼,现在我大哥好像沒死,但是跟兰光用走在了一起,前一段时间我在驿站差点就被他们烧死,你看看,我结婚我们家里一个人也沒有,唉,真是伤心难过啊!” “云杰,不要难过,我和你父亲都会祝福你的,至于你大哥,跟着兰光用在外面跟我们同室‘操’戈,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是我们兰家的接班人,他们再闹也动摇不了你的地位,你现在就是韬光养晦,发展自己的势力即可,不要多去想,宫里的事情‘交’给我來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