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大笑着说:“少爷你错了,那男妓也是伺候男人的,唐宋有官妓,国朝无官妓,在京官员,不带家小者,饮酒时,便叫来司酒。内穿‘女’服,外罩男衣,酒后留宿,便去了罩服,内衣红紫,一如妓‘女’,也就是走后‘门’的同‘性’恋”。 “算了陈大哥,你们说管家可能在那里吧,他在那里我们就去那个,不管他什么男妓‘女’妓了。” “这个我猜还是在不夜宫的多,这个长‘春’园都是官员去的地方,当年太祖曾发布诏令:“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媒合之人减一等,若官员子孙宿娼者罪亦如之。”宣宗以后,裁汰官妓,禁令更加严格,无论官员或读书士子,凡有宿娼的,或稍有邪行,轻则贬谪,重则加以褫革,永不录用。也就是说当官的不准**,于是那些在京师当官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带家眷的百官,只好钻法律的空子,不敢上青楼,只好下去不夜宫了,正如水路走不通,只好走旱路一般。” “那做官的不让去不夜宫,我岂不是也不能去啊,要是被那言官知道了,还不弹劾我,要不你们进去我在外面等着算了。” “少爷,你穿着便服,再说也没几个人认识你,没事的,有事我们就跑得了,再说官员偷偷去嫖的也不止一个,很多都是打扮成普通人的样子去嫖宿的。” “那好吧,我们就去不夜宫,为了能找到管家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老刘招呼了一辆马车过来,我和老刘坐在车厢里,陈老大因为认识路,特意坐在外面的车辕上,这也是防止我们在车厢里,被人拉到角落里给暗算了。 车子走的很快,不一会就到了勾栏院,这里是几个胡同组成的红灯区,下了马车,但见街上人来人往,各个青楼已经亮起来灯火,‘门’口还有不少打扮‘艳’丽的‘女’子在拉客,路边不少小摊,都是小吃,这也是为那些囊中羞涩的嫖客准备的,在里面**一刻后,那钱也不够再办什么酒席的,就出来吃点东西。 “少爷,这里真热闹,我们去那一家。”老刘在我身边问道。 “陈大哥,你熟悉这里,你说我们去哪里。” “少爷,这里比较有名气的有十八家,你看那边的怡‘春’院,倚翠楼,都是这么的佼佼者,剩下的那些都是没有名气的,散落在周围的胡同里,我看我们要一家一家的找吧,你们什么一不用说,进去有我应付就可以了。” “好,那就听你的陈大哥,我们先去第一家,挨家找过去。” 我们三个先来到了大街第一家,‘门’前的匾额上写着,怡‘春’院三个大字,‘门’前是几个打手,坐在‘门’前的椅子上,这大概是看场子的,‘门’口还有几个半老徐娘在拉客,这样的高端青楼,小姐是不出来的,看我们过来几个‘妇’‘女’争相过来拉我们:“大爷你来了,快里面请,你老可有些日子了。” 在几个‘妇’‘女’的热情招呼下,我们进了大堂,其中一个把我们领到里面,那几个还在外面继续拉客,那‘妇’人把我们领进后就喊道:“姑娘们接客啦。” ‘妇’人话音刚落,呼啦啦围过来五六个姑娘,都是‘花’枝招展,都是深秋了,还袒‘胸’‘露’背,一阵阵脂粉味呛的都没法喘气,一个个的过来抱着胳膊,嗲声嗲气说:“大爷,这么久也不来看我。” 几个‘女’人推推搡搡的把我们几个让到桌子边的椅子上,有个‘女’人直接就做到了我的‘腿’上,这是我除了子涵以为第一次跟别的‘女’人亲密接触,我伸手把那‘女’子推开说道:“一边好好坐着大爷我不喜欢。”那边老刘也是不习惯这样,只有陈老大来者不拒左拥右抱,再跟那几个‘女’子打情骂俏。 老妈子看我像是主事的过来问我:“这位大爷,你们是喝‘花’酒还是单独找姑娘。” 我对这些不懂,只好把这事推给陈老大:“你问那边哪位大哥,今天是他请客。” 老妈子看我不是正主,又去陈老大那边献殷勤:“大爷,你看你们是怎么玩。” “这样吧,你们在二楼给我们找一个靠窗户的包间,能看见外面街上的,征一桌酒席再找几位姑娘上来,不要多了三个就可以,要好看的这些货‘色’大爷我可不要,可不要糊‘弄’大爷,再找这样的货‘色’上来,大爷我可不付银子。” 老妈子答应着去安排,陈老大也把几个姑娘从‘腿’上推开,说道:“走我们去二楼。”跟着陈老大往上面走,我问陈老大:“陈大哥,我们不是来找人的吗?怎么喝上‘花’酒了。” 陈老大看了看那几个失落的姑娘没有跟上来,对我说:“少爷,你看怎么找啊,你不能去人家房间挨个找吧。这里是街口,我们找个靠窗户的地方盯着,估计那管家白天肯定是包了姑娘,晚上才会出来,要真是挨家找,我们找一个月也找不到,只有在街口盯着,管家白天不敢出来,晚上肯定是要出来的,刘大哥跟管家比较熟悉,一会你看好了,不要错过。” 陈老大说的有道理,我太幼稚了,没想到这妓院这么大,好几进院落,要是人家关着‘门’在里面办事,我们也不能去房间里面找,也只好这样守株待兔。 到了二楼早有伙计接着,这次不是‘女’的,是像饭店里面的小二一样,陈老大又‘交’代他找个靠窗户的,那伙计答应着说:“几位大爷来的早,要是来晚了,这靠窗户的可就没了。” “你们这么大的地方,靠窗户的,靠窗户的那么多,怎么会没有啊,不要以为大爷是雏儿,大爷可是这里的常客。”陈老大质问那伙计。 “大爷,前几天是不紧张,从昨晚上菜紧张的,再等半个时辰,这里就会满了,昨天晚上也是。” 我倒是觉得很奇怪,问那伙计:“伙计,为什么前几天不紧张,这几天紧张啊。” “大爷,这个我也不知道,昨晚靠窗户的都满了,那些人来了,也不叫姑娘都在屋里闷着喝酒,也真是的,我们这里又不是酒楼,不叫姑娘还来这里。” 此时陈老大也听出来,在里面有问题,接着那伙计的话问道:“伙计,都是些什么人。” “大爷,什么人都有,穿着很杂,年龄也都不一样,不过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没胡子,说话也尖声尖气的,不像正常人,待了一晚上也没有打赏我一分钱,不过我们老板‘交’代要伺候好他们,也不要‘乱’打听。”伙计愤愤不平的抱怨着,把我们领到了一间包厢。 此时我们几个已经明白,来这里的是东厂的,能让老板说话的,也就只有他们,只是不知道东厂来这里是为了管家还是别人,难道说管家也被人知道了行踪。 伙计把我们安排好,出去给我拿水泡茶的时候,陈老大小声的说道:“少爷,看来此事不妙啊,东厂是不是也在找管家。” “不一定,说不定他们是找别人,管家逃出来只有我们知道,我看此事与管家无关。”老刘也‘插’话。 “现在先不要猜测,待会东厂的肯定还来,我们听着就是,我们这里说话不要声音高了,专心听他们说话。”我知道要真是东厂‘插’手,此事有点麻烦。 不一会刚才接待我们的那个‘妇’人带着三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进了房间,其中一个还带着一把琵琶,这三个少‘女’没有刚才那些‘女’人的风‘骚’,打扮也是平常‘女’子的穿着,只是身上的脂粉味依然那么浓。 ‘妇’人问道:“几位爷,这几位姑娘可都是新来的,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的,你们看看可还满意。”我没说话,现在陈老大也没有了刚才的心思,说道:“不错,你下去吧,快点把酒菜送上来。” 那几个少‘女’倒也知书达理,没有刚才下面‘女’子那么随便,只是走到我们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到我身边的那‘女’子先给我行了礼:“大爷,小‘女’子叫苏媚,大爷要听曲还是对诗词,小‘女’子都略懂。” 我一想陈老大那里懂什么诗词,老刘也不一定会懂,对那叫苏媚的‘女’子说道:“诗词就算了,苏小姐给我们唱个小曲吧。” 那苏媚接过另一个‘女’子手里的琵琶,调了下就唱起来了,先是一曲,鸳鸯戏水。我对音乐一道不是很‘精’通,也就是涂个热闹,一曲终罢,陈老大说道:“小妹还有别的吗,来个小妹妹想情郎的。” 苏媚又唱了一曲柳三变的《黄莺儿》柳三变的词是青楼必唱的词曲,还没唱完,酒菜就送上来了,我让那苏媚先停下,几个‘女’孩子倒也勤快,给我们倒酒夹菜,一刻也没停,也没有什么过火的动作。因为为了找到管家,特意安排老刘坐在靠窗户的那个位置,老刘的眼睛也一直盯着外面的行人,边喝酒边仔细的辨认,害的那陪他的小姑娘很不自然。 直到过了半个时辰,老刘回身说道:“少爷,进了十几个人,是不是就是昨晚的那一伙。” “不管他,我们喝我们的酒,苏媚你继续给我们唱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