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我送给她的茶肚子疼? 她这不是赤裸裸的陷害我么? 呵呵,这姜婉还是姜婉,现如今我处处都故意避让她,她还是想要害我。 谋害皇家子嗣,这可是要命的事啊。 倘若换做是从前,我大抵会哭着喊着叫冤叫屈。 但是如今我很清楚,倘若赵荣羡有心护着我,哪怕是我当真对姜婉下手,他也至多是骂我两句,倘若他无心护着我,就算我死在了他的面前,他也不会说什么。 于是我显得格外平静,我微微扫了赵荣羡一眼,问陈嬷嬷道,“现在什么情况,大夫到了没有?” “姜侧妃身边的朱嬷嬷去请了,如今那姜侧妃疼的死去活来,老奴看着……看着像是要生了……”陈嬷嬷满脸焦灼,话语间,目光不停的朝着赵荣羡看去。 她大抵是怕赵荣羡着了姜婉的道儿,一会儿得对我大发雷霆。 但是赵荣羡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动容,半分怒气都没有,只是变得稍微严肃了些。 冷肃的又问陈嬷嬷道,“陈嬷嬷,可请了稳婆。” “请了,这都还在路上呢。”陈嬷嬷见赵荣羡没有责问的意思,顿时松了口气。 赵荣羡挥了挥手,又吩咐陈嬷嬷将我的衣袍取来,说是要去雪院去看看。 我们赶到雪院的时候,稳婆已经到了,大夫还在外头站着。 姜婉哭得死去活来,好似下一刻就要没了性命。 也的确是如此,上辈子,我便是小产,也丢了半条命。 听到她的叫喊声,我不由更加同情了她几分。 不过同情归同情,她要是想陷害我,我也绝不会客气。 我和赵荣羡在门外站了一个时辰,姜婉便在里头叫了一个时辰,叫到后来许是没有力气了,渐渐的就没有声响了。 我心中一颤,正想进去看看,下一刻,却听到婴儿的啼哭声。 没有一会儿,稳婆便将孩子抱着出来,满是欣喜的说,“恭喜王爷,得了一位小公子。” 赵荣羡微微瞥了一眼那孩子,很是冷淡。 然后又淡淡问了那稳婆一句,“侧妃怎么样了?” “侧妃已无大碍了,只是……只是……”那稳婆说着,便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好个姜婉,连稳婆都买通了。 我倒很是好奇,她要如何陷害我?说我给她下毒? 赵荣羡还没有说话,我立刻就狠厉的看了那稳婆一眼,故意焦灼道,“只是什么只是?有什么就快说?这姜姐姐若是有个好歹,把你给宰了都赔不起。” 稳婆被我骂了一顿很是不满,但是见赵荣羡并没有因我越俎代庖而要责怪我的意思,她又只好恭恭敬敬,意有所指的说,“只是这侧妃娘娘不慎吃下毒药,以至于早产,倘若不是救得及时,恐怕就要一尸两命了。” “毒药?什么毒药?”我冷冷的看着她,咄咄逼人,“我先前来的时候,就听说姜姐姐喝了我送过来的茶肚子疼,莫不是我那茶里让人动了手脚?” 被我这么一问,稳婆有些懵了,她大抵没能想到我会先发制人。 想了想,结结巴巴道,“这……这民妇也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你又怎么知道她是吃了毒药?” “这……这是大夫说的……”那稳婆越扯越离谱。 赵荣羡面色一冷,吩咐梁丰道,“梁丰,去把李御医请来,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样。” “爱妃若是累了,就回去歇着吧。”话说完,赵荣羡又十分关怀备至的将那外袍披到我身上。 眼见着赵荣羡这一举动,稳婆立刻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是意识到了赵荣羡对我这个新侧妃的偏爱,生怕陷害我不成,她自己反而跟着遭殃了。 可如今她已经上贼船,想要脱身可不容易。 于是她硬撑着,指了指里头说,“这……王爷,袁大夫还在里头呢,依民妇看,这御医就不必请了吧,侧妃娘娘刚刚生完孩子,太过喧闹会影响……” “你闭嘴!”稳婆的话还没有说完,赵荣羡厉声打断了她。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写满寒霜,阴冷而狠厉,吓得那稳婆半句话也不敢再说了。 “你退下……”赵荣羡冷冷扫了那稳婆一眼,冷森森的又补了一句。 稳婆一张脸被吓得惨白惨白的,诚惶诚恐的便退了进去,她怀中的婴儿拼命啼哭,可赵荣羡半点反应也没有。 说实话,我虽然厌恨姜婉,但还真是被赵荣羡的冷血惊呆了。 我以为即便他再利用姜婉,可他的孩子,他到底还是在意的。 然而,此刻他却是这副冷漠的样子,姜婉为了生下这孩子,想来也受尽了苦楚。 虽然她陷害我,不过这个时候,我想,赵荣羡也应该进去安慰他两句的。 冷冷的夜风中,我轻轻戳了戳赵荣羡的手臂。 赵荣羡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阴沉沉的,转过来的瞬间又变得和善了许多,轻声问我道,“怎么了?若是累了,就回去歇着。” “你不进去看看?”我微微朝里头看了一眼,劝他道,“到底姜婉为你生下了孩子,半条命都没有了,你不进去看一眼?” 想当年,我的第一个孩子被害死的时候,赵荣羡就没有在我身边,而是同他的那些莺莺燕在一处,那件事,许多年之后再想起来,我还会觉得心痛。 不过现在没有了,现在……我对他无论是爱还是恨似乎都淡了许多。 赵荣羡听我劝他,显得有些不高兴,微暗的月光下,我看到他冷肃的面容,阴沉着脸问我,“你叫我进去看她?她陷害你!白欢喜你也善良过头了吧?” 我善良? 不,我从不觉得我善良,我只是有着人基本的人性罢了。 反倒是赵荣羡,上辈子他嫌弃我的身份,待我百般冷漠,这辈子呢?为了利用姜婉将人连哄带骗的娶进门,如今这女人为了他生了孩子,他却看都不看一眼。 我闭了闭眼,强行让自己的与其平静下来。 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劝他道,“赵荣羡,她陷害我是她陷害我,该查清楚的都要查清楚。可是她拼了性命为你生下了孩子,你就得进去看看她。哪怕是她有罪,作为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亲,你就应该进去看看她。” “姜婉此刻的感觉,我比谁都明白,曾经……我比她还要绝望。”我苦笑了一声,又推了赵荣羡一把。 赵荣羡却反手将我抓住,抓着我就往后花园里跑,直至走到了人烟稀少的亭子里,他这才停下脚步。 冷森森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白欢喜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想害你,你却一个劲儿的叫我看她!” “赵荣羡,我才问你想干什么?你还有没有人性?她为了生了孩子,即便你不愿意看她,去看那孩子一眼总是应该的。”我此刻是真的有些恼火了,我狠狠的甩开了赵荣羡的手。 赵荣羡也绷着脸站到一边儿,像是在控制他的情绪,他抬头,幽幽的望着月亮片刻之后,才转过头来,冷声道,“她生的那个孩子,与我半点干系也没有,我为何要去看她?” 又是这句话,我一贯知道赵荣羡歹毒,可我真没有想到,他已经歹毒到了这样的境地。 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爱的死去活来,可一旦不爱了,便弃之如履。 上辈子,他明明待姜婉还是不错的。 如今却是怎么了?仗着自己未卜先知,利用完了便连带着自己的孩子不想要了? 我时常在想,他如今想尽办法的要把我抓在手里,若是有一日他对我没有半分兴趣了,我又能比姜婉好到哪里去? 我看着赵荣羡,宛若看着一只披着人皮的野兽。 “赵荣羡,你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得出来,以前,我以为你只是对付外人狠毒一些,可我错了,你不是对着外人毒辣,你是本身就狠毒。”我苦笑着,凄凉的望着他,“你坏到了根子里,没救了!” “随便你吧,你不愿意去看就算了,反正都与我没有关系。”我想我和赵荣羡已经无话可说了。 他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顾好自己就行了。 只要他不伤害我,不伤害我的家人,哪怕有一日他为了皇位杀了他的亲爹都和我没有半点干系。 想着,我又加快了步伐。 赵荣羡并没有追上来,也没有到清晖院留宿。 这一夜,我又做噩梦了。 我梦见了我第一个孩子没有的那个夜晚,我险些丢了半条命,可赵荣羡却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我的心好痛好痛,我一个人趴在床上哭。 哭着哭着,便哭醒了。 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陈嬷嬷愁眉不展的脸。 见我醒了,她小心翼翼的喊了我一声,“王妃,您……您醒了?” “怎么了?陈嬷嬷你有事啊……”我揉了揉眼睛,缓缓起身。 陈嬷嬷的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她结结巴巴道,“王妃,您不知道,这府里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姜侧妃没了?”除了这件事,我还真是想不到别的事。 陈嬷嬷摇了摇头,“这倒是没有。” “那是怎么了?”我反问道。 “姜丞相来了……”陈嬷嬷压低了声音,一脸诚惶诚恐,“说是来为他的女儿讨公道的,王爷这会儿正在书房里与他说话呢。” 姜丞相要为他的女儿讨公道,那可不就是要来收拾我的吗? 不过,看这情况,赵荣羡似乎在与他谈判。 我倒是有些受宠若惊,我马上又问了一句,“这姜丞相可是冲着我来的?” “可不是吗?这一进门就要来清晖院拿人,不过人还没有走进来,就让王爷给拦下了。”陈嬷嬷叹了口气,不知怎么想的,忽然又劝了我一句,“王妃啊,老奴瞧着,这王爷对您是掏心掏肺的。您说,您怎么就不能对他好一点儿呢?” 我……我对他有那么差么? 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我想了想,淡淡解释道,“陈嬷嬷,你想多了,我这人性子一贯冷淡,对谁都是如此。” “老奴看着您对那姜侧妃都比对王爷来的热情。”陈嬷嬷不满的说了一句,赵荣羡年少的时候救过她的命,她是真的心疼赵荣羡。 可她不知道,现在的赵荣羡,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四皇子了。 我索性也不再与她争辩什么,只打断了她,叫她不要说了。 陈嬷嬷是个守规矩的,与我也不是非常熟悉,见我不大高兴,她就没再说什么。 我穿好了衣裳,洗漱完毕,用过早膳之后,戴上面纱就出了清晖院。 我倒是很好奇,那无凭无据的,姜丞相要怎么定我的罪。 “四王爷,老朽我真没有想到,你会为了一介乡野女子这般对待自己的侧妃!我告诉你,今日无论如何,老朽我都要让那毒妇付出代价!”我这步伐还没有走到南院,远远的就听到了姜丞相愤愤的声音。 等我走进院门,只见那姜丞相提着一把剑,气冲冲的从书房了冲出来。 看到我,他先是一怔,故而似反应了过来,提着剑就要朝着我走来,“你这毒妇!竟敢害我的女儿,今日就是拼了这老命不要,我也定要为婉儿讨回公道!” 赵荣羡看到我,也吓得一震,急匆匆的就冲上来护住我。 姜丞相一贯偏爱他这个庶出的女儿,因此才把姜婉养的如此心狠手辣,甚至肆无忌惮。 抛开这些不说,姜丞相还真是一位很好的父亲。 此刻,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要将我碎尸万段。 看到赵荣羡这般护着我,他更加恼怒了。 可不知为何,我半点也不觉得慌乱,我冷飕飕的看着他,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想必这位就是姜侧妃的父亲姜丞相了,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可姜丞相您不仅肚里不能撑船,您还不分青红皂白,这没有证据的事,怎么就能定罪了呢?” 姜丞相微微一怔,下一刻却又立即骂我道,“你这等毒妇!我女儿喝的茶便是你送的!不是你又是谁?” “你女儿的茶是我送的没错,可那茶里的毒可不一定是我下的。” “你……你什么意思……” “姜丞相,你可有好好盘问过你女儿身边的人,这其中的细节可都查清楚了?你是不是想查,可你的女儿却哭哭啼啼,一口咬定了是我所为。”我冷笑了一声,万般不屑,“姜丞相,你再想想,你的女儿既然连命都给丢了半条,怎么就不敢让细查呢?她在怕什么?” 我太了解姜婉了,她给自己下毒一定会做足了功夫,可这王府里也就这么几个人,功夫做的再足,一旦细查,必定会真相大白。 她自然不敢让查,自然也就会哭哭啼啼,可怜巴巴的闹了这么一出。 果然,听到我的话,姜丞相怔住了,一时之间脸色变得暗沉无比。 但是很快,他又用恼怒的目光看着我,愤然道,“你这毒妇,好深的城府,难怪我家婉儿会被你害得这般境地……” 这意思是,他坚信他的女儿不会说谎。 我冷然的看着他,有些嘲讽,“姜丞相,你的女儿是什么人你应当比谁都清楚。你的大女儿又在你这个庶女手里吃了多少亏,你更清楚。我知你一贯疼爱这个女儿,可她是你的女儿,又不是我的女儿,你愿意惯着她,我可不愿意。您若非得要找我算账,那我只好将这件事闹到陛下面前去了。这谋害皇家子嗣,可不是什么小事。” 这谋害皇家子嗣确实不是什么小事,自己谋害自己腹中的胎儿去陷害别人,就更加罪大恶极了。 姜丞相的脸色更难看了,甚至显得有些心虚了,是的,他很是了解自己的女儿,此刻经我一提醒,又见我如此从容,也就猜到了几分。 可如今话都说成这样了,他的面子有些抹不开。 干脆话锋一转,冷着脸问赵荣羡,“四王爷今日果真要为了这毒妇让我姜家的女儿受委屈!倘若你执意如此,那我只好将我的女儿带回去,从此……恩断义绝。” 他是在威胁赵荣羡,一旦赵荣羡选择了我,他就要帮着旁人对付赵荣羡。 然而,赵荣羡却将我护得更紧。 这下彻底惹怒了姜丞相,姜丞相一咬牙,气冲冲的就要走。 还说要去御前告状。 “姜丞相,有些话,本王原本不想说的,今日您非要将事情闹大,本王也就只好先与你说清楚,否则到了父皇面前,我怕你面子上抹不去。”姜丞相的步伐还未迈出,赵荣羡忽然冷森森的说了这么一句。 眼看着姜丞相停下步伐,赵荣羡轻轻将我护进怀里,不紧不慢的又说道,“半年多以前,你的庶女姜婉设计给太子下媚药,不想没能设计上太子,却不慎与太子的书童搅和到了一处,事后还不慎怀上了身孕。本来您这位庶女想再设计太子一回,不想此事落到了皇后的耳朵里去。” “她连太子的面儿都见不着,原本是想要打掉这孩子的。可恰好那日本王去了你们姜府,你那贪慕虚荣的庶女便心生一计,设计于我,然后假意说是有了身孕。那时候本王百口莫辩,你们姜家咄咄逼人,逼着本王诛杀妻子,迎你的女儿为正妃。” “姜丞相,你别告诉本王,你什么也不知道?”赵荣羡冷笑了一声。 姜丞相的脸一瞬间煞白煞白的,他惊愕的看着赵荣羡,想要辩解。 可他还未开口,赵荣羡又笑着道,“你自以为靠着你姜家的权势,能让你的女儿蒙混过关,你以本王的前途威胁本王,本王无奈之下不得不答应。” “可你真的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 “你一定在想,本王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当时没有戳穿?” 姜丞相白着一张脸,赵荣羡浅浅又添了一句,“当日本王遭到算计,百口莫辩,即使是戳穿了也无济于事,况且本王当时也需要你的帮助。可如今不一样了,本王不需要你了,那孩子也生了下来,只需验一验,便知道是不是本王的种!” “混淆皇家血脉,你说……这会是个什么罪名?” 赵荣羡话说得不轻不重,姜丞相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甚至,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恐慌。 所以,赵荣羡说的是真的? 姜婉腹中的孩子的确与他没有关系?他也不曾碰过姜婉? 看姜丞相这个反应,他的确没有说谎。 姜丞相嘴唇剧烈颤抖着,想说什么,最后却一句也没有说。 竟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就这么走了…… 赵荣羡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像是故意的,又对着姜丞相喊了一句,“对了岳父大人,您既然来都来了,可要去看看姜侧妃啊,她现在可伤心坏了。” 姜丞相的背影微微一僵,然后加快了步伐,没有一会儿就得没影儿了。 赵荣羡见他走了,长长的舒了口气,低眸看着我道,“怎么?现在还觉得我冷血吗?” 这么看来,他的确不冷血。 这要是换作我,一定会让这一家人名声尽毁。 可是……赵荣羡明明重活了一世,倘若他知道姜婉要算计他,他为何不避开? 还是说……上辈子姜婉没有算计他? 我抬起头,严肃的看着他,“王爷,过去……姜婉可有算计你?” “问这个做什么?一切都过去了……”赵荣羡伸手将我搂进怀里,温柔道,“今日心情不错,咱们一会儿去你们白家酒楼。” 他故意岔开话,所以……上辈子姜婉就算计过他?可这辈子他却没有避开,他下了这样一盘棋,就是想要利用姜家? 我记得,上辈子姜婉入府的第二个月,生过一场大病,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如今想来,像是小产。而那段时间,赵荣羡并没有怎么去看她。 他是从那个时候,就发现自己被算计了?可是后来,为了得到姜丞相的帮助,他便假装不知道?尔后,还把姜婉变成了他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 赵荣羡就是赵荣羡,无时无刻都不在算计。 此刻他故意岔开话题,也是怕我看穿了他的算计,可他越是岔开,我却越是肯定。 “王爷,上辈子……姜婉也算计你了是吗?”我冷冷的望着他,一字一句,“你知道她算计你,却不避开,还把她娶进门!为了权力,您还真是卧薪尝胆啊。” “我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亦是无奈,那个时候腹背受敌,我能如何?行了阿欢,别闹了好吗?一切都过去了……”赵荣羡又是这套说辞。 “那你当日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 “我问你当日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