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舒服? 赵荣羡虽然没有明说,可我也知道他这话里是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人呢?好好儿的说着正经事,提这茬做什么? 赵荣羡是个不要脸的人,我可是个要脸的,被他这么一说,我不由的就涨红了脸,装作听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结结巴巴道,“什么……什么不舒服?无端端的又成一次亲做什么?你也不嫌麻烦?” “你要是想省了别的礼仪,直接入洞房也可以。”赵荣羡面不改色的看着我,不轻不重的又添了一句,“本王倒没想到,王妃竟是这般迫不及待。” 我……我迫不及待? 赵荣羡这混账,果然不能给他好脸色,一旦对他好了那么一点儿,他就得得寸进尺,满嘴荤话,这青天白日的,竟是张嘴就来。 我虽与他成亲,可我从来都是个知道寡廉鲜耻的人。 我一时之间不自在极了,轻咳嗽了两声,正经道,“青天白日的,王爷休要说胡话!” “往日里你有事求我,可不是这副态度,怎的今日突然变得正经了?”赵荣羡说着,便是捏上了我的下巴,轻声细语的又说了一句,“再说了,青天白日又怎么了?如今这是在四王府,本王急于求子,与王妃多努力努力,旁人又能说了什么?” “赵荣羡,你吃错药了是不是?”我被他说得两个脸颊都不由的有些发烧,滚烫滚烫的,不用想我也知道此刻自己的脸多红。 赵荣羡总是知道如何能将我惹得面红耳赤,见我恼了,他却是发了笑,一双桃花眼里似要勾魂一般的盯着我,“娘子怎么就生气了?难道本王说的有错?为皇家绵延子嗣,本就是你我应该做的事。” 他可真是越说越过火了,我总说不过他的。 思来想去,我干脆不与他争了。 我红着脸强装镇定,“王爷这话说得没错,可要尽职尽责,也不能青天白日的啊!做什么非得现在?” “那娘子是想晚上?”话语间,赵荣羡竟是往我的耳垂吻了一吻,低语道,“你可知道,这近一年来,本王是如何度过的?今夜若是没让本王满意,王妃就别下床了。” 赵荣羡说话间,温热的气息也随之喷洒在我脸上,加上他那么一吻,惹得我不由的抖了一抖。 赵荣羡见我如此反应,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坏笑,掐着我腰的手力道更是不由的加大了些,下一刻竟是生生将我抱了起来。 赵荣羡不会真是憋了一年,如今憋不住了,要干些白日喧淫的事吧? 我剧烈一颤,忙伸手推他,“王爷,你……你不是说晚上吗?这……这大白日的叫人看了去可怎么好?” 赵荣羡低眸看着我片刻,忽然笑道,“谁说本王要白日喧淫了?本王不过太久没有抱过娘子,想要好好抱一抱。” “本王有那么不要脸?” 强词夺理!绝对是强词夺理! 方才他分明不是这样说的,此刻叫他这般一说,弄得反而……好像是我迫不及待,欲求不满似的。 我怒瞪了他一眼,狠狠推了他一把,“放我下来!” 赵荣羡也没有拒绝,随手将我放了下来,然后又在我脸上亲了一口道,“我一会儿要进宫去见父皇,夜里等我,别总是早早的就睡下。” 话说完,他转身就走。 满脑子淫秽思想,我在心里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整理仪容,这又走出了内堂。 陈嬷嬷急匆匆的从院外走来,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看。 “怎么了,陈嬷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马上问了她一句。 陈嬷嬷重重的点了点头,咬牙切齿,“那该死的张氏,今日竟是敢对小公子下手!亏得娘娘您早有防备,小公子这才没有落入她的毒手。” 呵呵,这些毒妇,怎么个个都盯着白元宝不放,当真是觉着孩子好欺负不成? “帮着办事的人抓着没有?”我马上又问了一句。 说起这事儿,陈嬷嬷似乎是更来气儿了,她愤愤道,“抓是抓着了,可那人死活不肯承认劫走小公子,只说是认错了人。” 认错了人?哪有那么容易? 不过,如今这白元宝也没有什么事,倘若那人死活不承认,我一不能报官,二不能要了对方的命。 可是,那张氏既然出手了一次,自然也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但凡是我没能握住证据,她必然会三番五次的对我们白家下手的。 我想了想,又吩咐陈嬷嬷,“陈嬷嬷,你一会儿派人去狠狠将那人毒打一顿,再告诉他说,张氏那贱人若是再敢造次,我便杀了她的女儿,连带着她当做命的一般的那位姜家小公子也一并要了命。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青楼娼妓,竟敢动我白家的人!我白家若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就把她卖到最低贱的窑子里去,让她伺候最低贱的客人!” “就照着我说的传,说的越难听越好,最好是气得张氏亲自出面。” “对了,你再去打听打听哪个大臣家里还有未曾出嫁的女儿,寡妇也行,得是个手段里厉害的。” 闻言,陈嬷嬷微微一怔,惊愕问我道,“王妃的意思是……” “姜丞相的嫡妻去世多年,家中小妾猖獗,庶女狠毒,闹得鸡犬不宁的,总归是需要一个主母来主事的。” 那可不是吗?张氏敢这般猖獗,还不是因为府里没个主母,让她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这姜家要是有了主母,又是个厉害的,她可不得受罪?再加上主母新入府,难免分宠,又得将她狠狠踩在脚下,她到时候满心都得想着怎么去斗主母,哪还有心思跟我们白家作妖。 陈嬷嬷倒是个手脚麻利的,没有两日,就打听到了人选。 说是皇帝有个远嫁的妹妹,叫什么昭阳公主,因为被丈夫给休了,如今已经回到长安好些年了。皇帝原本还想着给她找婆家的,可这位昭阳公主,脾气十分古怪,听说远嫁邻国还持刀砍伤了丈夫,弄得丈夫险些连命都没有了,故而这才被遣返回来。 于是啊,没有几个人愿意娶昭阳公主,好在这昭阳公主也不喜欢他们。 说到这里,陈嬷嬷便有些犯愁了,她蹙眉道,“这位昭阳公主是厉害,可那姜丞相也未必愿意娶她啊,再说了,昭阳公主也未必能看得上姜丞相。” “这可未必,这位昭阳公主远嫁他乡,本就与她的丈夫没有什么感情,加上她嫁的也是个窝囊废,日子一直过的不顺心,也不曾体会过情爱的味道。可若是这身居高位的姜丞相主动与她求爱,她未必不会答应。” “依着昭阳公主的性情,必然会向父皇请求赐婚,父皇虽然忌惮姜家,可这位昭阳公主根本就没有什么权势,她唯一的倚靠就是父皇,父皇必然会答应的。” 听到我的话,陈嬷嬷眼睛都亮了,忙问我道,“那王妃娘娘,接下来要如何做?” 怎么做?呵呵,自然是故技重施! 我浅浅笑了笑,压低了声音,“劳烦陈嬷嬷去丞相府走一趟,就说本王妃请姜大小姐讨教画技,等见到了姜大小姐,便请她替我拿一张姜丞相的墨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