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赠马许诺
“不不不,”谢御辰连忙解释:“倘若蓁儿想骑,朕让他们挑出最温驯的那匹给你骑就是了!” ——毕竟他这次决定带叶蓁前去骑马还别有企图,并不想让她因为无马可骑,就此断了想一起去的念头。 假若叶蓁拒不同意一块儿前往,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的样子。 心中想着,谢宇成担心叶蓁下一句话就会告诉自己不肯同去。 他于是忙继续许诺道:“蓁儿这次与朕同去,或许可以看看赛马场新生的小驹子有没有你喜欢的,朕送给你做礼物。” 叶蓁傲然地一偏头道:“臣妾才不稀罕呢!” 虽然她嘴上说着不稀罕,等到时候谢御辰真的上次了,却是照接受不误的。 相处了这么长些时日,谢御辰怎会不了解叶蓁此人心中一般都作何想法?不过他此行的首要目的就是告诉叶蓁去赛马的事,其他的自然不多强求了。 见贵妃并未拒绝自己的提议,谢御辰心中一喜,想着如此一来,自己的计划也就能顺利进行下去。 让叶蓁且等着瞧吧,看看这次之后,她会不会意识到自己到底是一个弱小女子,需要男人的保护。 等到渐渐地培养起了叶蓁的这般想法,还愁她继续这么难以控制下去? 这般想着,谢御辰露出了一丝丝略带着得意的微笑。 叶蓁将这抹笑容看在眼里,暗自撇了撇嘴。 她心想:你表现得这么明显,本小姐都不用听你心声,就知道你在赛马场上必定有鬼要捣。 不过她并不害怕,反而还有些期待他们的陛下这回能搞出什么花招来。 “既然皇上执意要送给臣妾小马驹,那我也不好拂了您的一番美意,”叶蓁抿嘴笑着,说出话来更是有些大言不惭,“只好先行谢过皇上了。” 说着,反倒好像是极其的不情愿之余,给了皇帝多大面子一般。 谢御辰又许诺了小马驹,又没有听到叶蓁真心实意的感激之辞。 他一时恼恨,却也说不出什么其他,只是道:“……爱妃不必客气至此。” 比起谢御辰,嘴上也占了便宜,物质上也占了便宜的叶蓁心情十分舒畅,便不再继续与皇帝智斗了,只管一心期待着赛马开始的那一天。 这一日,谢御辰又在朝华宫用过午膳,紧接着就说要回乾清宫批阅奏折,匆匆离去了。 待到赛马大会举行的那天,叶蓁跟在谢御辰身边,着了一身红紫色妆缎深衣,盛装出席。广袖长摆的衣裳几乎曳地,繁复的提花暗纹以金线够了绽放在每一寸布料上,拢得她整个人仿若一株盛放的国色牡丹。 眉间那一颗朱砂,更点得她整张脸容光妖艳,倾国倾城。 “皇上,臣妾今日好看么?” “好看!” 谢御辰这话说得不假,他看着叶蓁,眼神挪都挪不开。 这女人容貌绝艳,最适合穿大红大紫色的衣裳。往日叶蓁一个人在朝华宫的时候,穿的都比较随意素净,唯独出来见人之时,会将自己妆点成整个场合最两眼的那颗明星。qq 是男人都是屈服于美色的,谢御辰也不例外。 尽管见过了叶蓁的姿容百态,可不得不说,他还是经常被这个女人的容颜和气场给惊艳到。 ——倘若叶蓁能听话一些,乖乖地当个傀儡后妃,自己或许也不会以祸国妖妃的名义将她戕害致死。留在宫里,时不时的当花瓶看看也赏心悦目。 将皇帝心声听得一清二楚的叶蓁内心:“你在想屁吃!” 因着后位空悬,如今随谢御辰前来赛场的又只有叶蓁一位后妃,她自然更是双倍的受人瞩目了。 大多皇宫贵胄看到叶蓁这个久闻恶名却未曾谋面的祸国妖妃,都是既厌恶且畏惧,不敢轻易招惹半分。 ——他们的新帝这一年多以来虽然建树不多,但好歹算是位明君。 只这叶贵妃入宫之后,皇上却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情。 类似于扣押军饷为贵妃修造宫殿,勒令全朝百官齐齐向这女子下跪道桥,或者将其他妃嫔殿中的宝物全都搬到朝华宫去,搞得后宫乌烟瘴气,怨怼哀哀。 更有甚者,据说从太子时期就开始与皇上伴读的学士赵文征也因为惹怒贵妃被拖去慎刑司挨了板子…… 因为太傅之女赵静娴原是宫中昭仪,现在甚至有不少人猜测叶贵妃跟娴昭仪的矛盾甚至波及到了太傅头上,现如今皇上已然不再像从前那般宠信赵太傅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证明是叶蓁蛊惑了皇帝,让他做出各种各样的荒唐行为,逐渐危害朝局。 谁知道他们若是不小心冒犯了贵妃娘娘,会给家族惹来什么样的麻烦? 因而,大多数人见到叶蓁,还是安安分分地福身行礼,敢怒不敢言。 “你瞧他们,明明心中恨不能将我吊起来千刀万剐了,表面儿上还要佯装和善。” 叶蓁分明能感受到众人对自己心怀的恶意,现时只觉可笑,用开玩笑般的语气对身边的阿阮说。 阿阮知道自家小姐能窥得别人内心,一时有些替她不平,因道:“分明是皇上非要召娘娘入宫,之后发生的任何事也都是因为皇上,可他们却偏要怪到娘娘头上来!” “这便是人性。”叶蓁勾了勾唇,十分释然地道。 ——她很喜欢看这些人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反正他们心中再怎么愤恨,自己在后宫不还是如鱼得水,将谢御辰一代君主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已经是人生赢家了,顾忌别人的眼光做什么? 见自家主子这般心胸广阔,阿阮也送了口气。 她对叶蓁笑了一下,提议去马厩瞧瞧那些新生的小马驹。 “皇上不是说送给娘娘一匹马驹嘛,反正不要白不要,我们早些过去,还能早点挑到喜欢的!” 跟着叶蓁混了这么多天,原本单纯无知,没见过世面的阿阮也多了几分狡猾俏皮的味道。 叶蓁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果然信步便往马厩走去。 马儿年幼之时,大多跟在母亲身边儿,只要看到母马何等品质,多半也就知道小马驹长大会是个什么样子了。 “皇帝哥哥去年就说了,今年的赛马大会,这些新生小驹子任我挑的!”一个清脆嘹亮,听起来充满自信的少女之声由打不远处传入叶蓁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