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么没有事,义父就不能找你来叙叙了?” 叶乾钟望向苏言,笑了笑,将手中的装有鱼食的碗递给苏言。 苏言接过,跟着叶乾钟转身。 “仁甫,你父亲母亲身体可还好?”叶乾钟坐下,抬头望着苏言。 苏言颔首,“家父家母身体挺好的,劳义父挂念。” “哎,这都是应该的。”叶乾钟笑笑,朝着苏言招了招手,“仁甫,来,过来坐。我们父子俩好久没有这样说说话了,来,过来坐。” 苏言闻言,眉心微蹙,走了过去,坐在了叶乾钟的对面。 “仁甫打算何时回去,回去时记得告诉义父一声,义父准备一些礼品带回去你的父母亲。”叶乾钟拎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苏言。 苏言将手中的鱼食放到一旁的石凳上,双手接过茶杯。 “暂时还未有回去的打算。” “哦?”叶乾钟尾调拉长。 “有好友来访,所以暂时走不脱。”苏言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朋友,义父可认识否?” 叶乾钟带着笑意问道,语气却充满试探。 “管安。”苏言答道。 “管先生?”叶乾钟有了印象,“听说他不是被调去了武汉,怎么又回来了?可是专程来找你来的?” “嗯,正是。”苏言言简意赅。 莫名的,他不想让叶乾钟知道管安太多的事情。 “原是这样,那你是应该好好的陪陪人家。”叶乾钟笑笑,随而目光微沉,看向苏言,“只不过,义父现在倒有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言眉心微蹙,心中却已是了然。 人人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对于叶乾钟而言,无事不找他叶仁甫。 “义父请讲。” 叶乾钟闻言,呵呵一笑,“仁甫,你也知道我认了惠子为义女,那也就不是外人了。如今景生和素婉二人都没有精力去照料布庄,我便就让惠子前去管理一下。可是惠子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对于做生意这一块经验不够是很容易吃亏的。庄周和赵云他们两个虽然能帮衬一点 点,可是论起管理布庄来还是欠缺一点火候,这……” 叶乾钟神色为难的望着苏言,“仁甫,你看这……” 苏言眉心微蹙,起身说道:“义父放心,明日我便前去布庄,帮助惠子小姐、” “哎,择日不如撞日,为何要明日,今日便就行!”叶乾钟起身,抓住苏言的手腕,语气之中难掩激动,“你们也别小姐先生的了,惠子现在是你义妹,你该唤她一声‘义妹’才是!” 苏言眼皮微 抬,望着抓住他手腕的手,眉心皱了几分。 “义父说的是。” “好孩子,你去吧,你义妹现在在门口等你呢。” 叶乾钟松开苏言的手腕,抬手拍了拍苏言的肩膀。 “是,仁甫告退。” 苏言颔首,转身离开,面无表情。 叶家门口。 千叶惠子站在马车旁,时不时地朝着叶家的门里面望去。 阿四站在棕马的旁边,用刷子刷着马的鬃毛,见着时不时朝里面望去的千叶惠子,阿四目光微沉,思绪深沉。 “义兄——” 千叶惠子望着走出来的苏言,兴奋地喊道。 女人的声音很大,惊动了阿四,阿四顺声望去,只见着苏言不紧不慢地从门里面走了出来。 什么时候他们两个搞到了一起去? 阿四眉头皱了皱,转过身,继续那些刷子给马儿刷着鬃毛。 苏言望着站在马车旁边的千叶惠子,目光沉了沉,眉心紧促。 “义妹。” 两个字十分机械,没有丝毫感情。 千叶惠子听到苏言对她的称呼,不由得一喜,便迎了上去。 “义兄,我在这里等你了好久,我们走吧。” 苏言望着面前十分温婉的女子,眉心紧皱不松,点了点头。 “那义兄,我们上马车吧。” 千叶惠子说着,便朝着马车旁边走去,当感觉到不对劲时,千叶惠子转身望去,只见着苏言还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动。 “我步走过去。” 苏言淡言,随而转身朝着布庄的方向走去。 “义……” 千叶惠子望着苏言的身影,眉心微微皱了皱。 这个男人,还真是属石头的,这么难亲近! 阿四望着苏言的身影,转身看向千叶惠子,为了自己能够赶紧赶车,随而说道:“苏先生一惯都习惯步走去布庄。” “嗯?” 千叶惠子不解地看向阿四。 阿四见着女人疑惑的神情,一字一句地说道:“从前一直都是!” 千叶惠子回过神,嘴角微微一弯,“原来是这样。” 还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 “那我们走吧。” 千叶惠子转身上了马车,对阿四说道。 阿四收起凳子,刷子,跳上马车,甩鞭赶着马车。 马车很快便越过苏言。 千叶惠子望着越过去的苏言,放下了手中的帘子。心想,苏言,就算你是一块石头我也要把你给捂暖,只有你才能帮我找到十六锦,找到十六锦,我才能重新回到家族! —— 武汉,周公馆。 魏涂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便见着小五揪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风风火火。 魏涂望着被小五摔倒在地上的男人,认出了,这也是文三带过来的伙计之一。 “怎么回事?” 魏涂冷声问道,清冷地目光打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他给家里通风报信!”小五指着地上的男人说道。 “通风报信?!” 魏涂一惊一下,望着地上的男人,怒气腾腾,“还真是小瞧了你,好大的胆子!” “哼!”男人冷哼一声,“反正我已经发了邮报,老夫人很快就会知道你们的阴谋,到时候你们都不得好死!” 男人抬头看向身旁的小五,“还有你,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忘了,文家对我们的恩情了吗?!” “滚!” 小五一脚踹在男人的身上。 “我告诉你,别跟我替文家,文家对我从来都没有恩情!”小五怒吼。 “现在我们当务之急要想出对策,文家那边知道了,这件事会很麻烦。”魏涂眼神里充满了狠光, ,“我们必须要尽早让警察局处决掉文三!” 端茶的小翠听到这话,惊的捂住嘴巴,赶忙躲到了一旁,没敢进去。 “现在也只有这样了。”小五赞同地说道,随而看向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男人,“那这个人怎么办?” 魏涂看了趴在地上的男人一眼,淡然说道:“老规矩,只不过这次记得绑块石头,我们可没有替罪羊了。” 魏涂看向小五,眉梢微挑,眼神尽显狠意。 “我知道了。” 说着,小五便揪住男人的衣服往外面拖去。 小翠听此,赶紧跑开。 小翠探头,望着被拖出去的男人,惊恐地咽了咽口水。 —— 牢房之中。 文三望着牢房之中的其他人,各个都凶神恶煞。文三心中害怕,只敢坐在牢门边上。 望着走过来的狱警,文三敲门喊道:“喂,我是冤枉的,把你们的长官喊来,我是冤枉的——” “喊什么喊!” 狱警手握铁棍敲了敲牢门,“你还敢喊冤枉,你有两个证人都证明你杀了人,还敢喊冤枉!我告诉你,你就得等着被执行枪决吧!” 狱警没好气地警告道:“你要是再敢闹,小心老子提前将你就地正法!” “两个证人?”文三愣了,“什么两个证人?哪来的什么狗pi证人。你给我过来,把话说清楚,哪来的证人——” 狱警被惹毛了,抬手就掏出枪抵在文三的脑门上。 文三一吓,后背直冒冷汗。 “老子再警告你一遍, 再不老实,老子就真的开枪了!” 狱警收起枪,冷冷地看了文三一眼,转身离开。 文三吓得瘫软坐在地上,眉头紧皱,嘴中嘟囔,“哪里有什么两个证人?怎么会突然多出来两个证人?怎么会……” 牢中的人看到文三那般神神叨叨的样子,都转过身,不理睬他。 “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杀人,我没有……” 文三碎碎念念,蜷缩着身体坐在墙角处。 猛地,文三睁开眼睛,脑子里的思路渐渐的清晰起来。 “管家!是管家!这一切都是管家预谋的!” 文三怒道,一抬头就见着牢房里其他人投过来不满愤怒的眼神。 文三一下,赶紧作揖,“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便继续蜷缩着身体坐在商量,目光却沉了下去。 没错,一定是管家。从他来到武汉的时候,这个管家就一直在引着他走! 文三拳头紧握,心中暗暗发誓,只要他能出去,一定要将那个管家碎尸万段! —— 清河镇,文家。 彩凤端着汤药来到房中,望着趴在老夫人床旁睡着的夫人,不由得心疼地蹙了蹙眉头,放轻脚步慢慢地走了过去。 瑛娘感觉到眼前一黑,猛地惊醒过来,见着是彩凤,便松懈了下来。 彩凤见着瑛娘这般一惊一乍的样子,担心地劝道:“夫人,您都守了好几晚了,身体吃不消的,您快回去休息,老夫人这里我来守着伺候着就好了。” “我没事。”瑛娘朝着彩凤笑了笑。 彩凤望着脸色苍白,连笑容都显得无力的瑛娘,十分的心疼。 “夫人……” “药熬好了,给我吧,一会儿等娘醒了,我喂她。” 瑛娘说着,便支撑着床框起身,脑袋一晕,腿脚一软,险些跌倒。 “夫人——” 彩凤见此,赶紧放下碗,扶住瑛娘。 “夫人,您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就不要再硬撑着了。不然,您这样,老夫人醒了,也是会心疼的啊。” 瑛娘缓了缓,感觉好些了,看向彩凤笑了笑,“我没事的,老爷现在不在家中,我理性照顾好娘的。” “可是、” “可是也不是你这样照顾的……” 老夫人的声音响起,瑛娘和彩凤皆是一喜。 “老夫人,您醒啦——” “娘,您醒了。”瑛娘坐在床旁,望着苏醒过来的文老夫人,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头终于卸了下来。 自从老爷走了之后,文老夫人病情突然恶化,一连昏迷数天。 (本章完) [搜索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