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欺人太甚。”林懋霖很流畅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来人,给我打。”那个满脸腮帮胡子的东赢人指着林懋霖说道。 就在这群看热闹的东赢人中,一两个人出来了这个人的身份,准确来说不是认出这个人的身份,而是认出了那个腮帮胡子身旁的那个东赢人的身份。 “原来是狱长的小儿子松下野川啊,属下来晚了,请长官见谅。这个家伙也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您就放过他一马吧。”只见人群中,一个身宽体胖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的身体很是臃肿,一身宽大的大白袍,脸上带着宽厚仁德的温蔼之色。 “你是谁?也敢直呼我们野川君的名字?你小子怕不是不怕死吧?”只见他说话的时候,腮帮胡子上下跳动,跟他的嘴角一样轻浮。 一旁一小波士兵看着这个画面,一边不停的低估着,“这个人看来要吃亏了,或许他还不知道他惹的这个人是谁呢?就等着打脸吧。” 其他士兵都看着他,一脸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了” “他可是我们的最高领导,我们这些厨子都归他管。” 注意力全都在几人身上。 那个中年男子看了眼林懋霖,似乎在跟他说,“这件事情是因你而起,你不需要出来说点什么么,就是这个意思了。” 林懋霖站出来,道:“他想皮肤我身边的这个女孩,身为他的朋友,我不能坐视不管,可是这两人似乎就像一个油罐桶一样,只要一点火星就能点燃。” 那个腮帮胡子的男子来到林懋霖面前,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林懋霖的胸口,道:“你小子也是够胆量,竟然连松下野川的名号都不怕,我说你小子是不懂呢,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满脸腮帮胡子的男子眼球不断转动,思绪野顺着另外一个方向看去,因为他觉得,这里的小厨师,没有一个不怕他的,没有一个不认识松下野川的,眼前这个人很可能不是厨师。 松下野川走出来,一直向上撇的眼神,当他看向林懋霖的时候并不是平视的,反而更像是蔑视。 “你叫什么名字?父母在军中担任什么职务?”松下野川声音稍微平和了一下道。 林懋霖熟练的应对道:“小板君,一个小厨,没什么身世背景,父母也是厨师,对自己有培养、哺育之恩。” 所有人都笑了,原本还以为这个人有什么牛掰的身世背景呢。当他们听到父母也是厨师的时候,这群家伙便毫不掩饰的笑了。 “这里是哪里?这里是监狱的厨房,你们是为我们服务的。”满脸腮帮胡子男子毫不掩饰自己的张狂。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可是,你说我们是为你们服务的,这我就不同意了。你们两个,不上战场,整日瞎晃悠,在这里晃悠了很久了吧,现在出来说我们是为你们服务的?我服你,我身后的这帮兄弟可不服你。” 泪珠给他投来了一个肯定的小眼神。 人群中一队人马走了出来。 “小板君,我们来帮你了,这两个家伙,什么都不懂,还特别喜欢装逼,我们早看他不爽了。”一个高大的汉子走了出来,他身后还有一些身材高挑的东赢人,此时所有人都披着一身洁白的大白袍。 那些人看了一眼刚才那个东赢人,道:“厨师长,我们来了。” 那个叫做厨师长的东赢男子看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道:“他说这里是监狱,我们是监狱里的厨房,你们同意么?” “不同意,这里是中原,我们过来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不是为谁服务的,不走已经是不错的了,还要看他们这群小人物的嘴脸,这真是,上辈子死的方式不对,这辈子跟着倒霉来了。” 其他兄弟们哄堂大笑。 就在这时,一个男子走了过来,道:“你们都在干什么呢?不好好吃饭,出来瞎晃悠什么?难道就没有军法了么。” 所有人都看向他,他们都很尊重这个人,就像他的地位一样,值得人尊重。 “长官好好!” “监狱长好!” 原来出来的这个人是洛阳这座城池的监狱长。看上去也不算高大,脸庞显瘦,身材也还算匀称,在他紧致的肌肤下,清晰可见,一脸淡定如从容,十足的一个有着点气势和实力的男子。 “回禀长官,刚刚差点打起来了,您的儿子和别人打起来了。” 如果说这些人看不起这个松下野川的话,在这个长官松下川一面前,他们却不敢这么张狂,毕竟,他才是洛阳监狱的最高领导人。 “你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在这里闹腾?”松下川一质问道。 林懋霖说道:“你就是他老子?他们两个欺人太甚,目中无人,你这个身为老子的,要为自己儿子的这种行为负主要责任。” 一些人还不敢置信,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男 人竟然这样跟他们的长官说话。 松下川一看向了这个男人,莫名给了几分尊重,如果说这个人只是一个厨师的儿子的话,他不考虑不会暗中杀了他,或者搞点其他的手段来。 “就是你?听说你父母是这里的厨师?很好,你胆子挺大的,在这个监狱里,能说上话的厨师不多,能像你这样的厨师除了你们的厨师长福田辣味之外也就再无他人了,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不过,如果你想要活命,这还不是你的资本。你必须拿出让我不杀你的东西来,否则,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非杀你不可。” 那个络腮胡子男子一脸阴笑,他知道这个长官是什么脾气,整天和犯人打交道的松下川一,一些士兵甚至还学着自己的长官如何跟犯人打交道的时候,他已经熟悉一些人情世故和看相世人的本事了。 “长官,就应该给这个家伙一点颜色瞧瞧,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谁才是这里主人了,谁才是他的长官了。” 松下川一的到来,无非给这件原本简单的事情增添了更加神秘不可测的因素。 林懋霖放下托盘,用手指摸了摸睫毛,一副享受的样子。 所有人都以为他这个举动蕴含着什么,好一会之后,所有人这才收回目光。 一些人骂道:“小板君,你这个动作太不地道了。” 林懋霖松开手,说道:“刚才眉毛有点紧锁,松松就好了。这下舒服多了。” 那个满脸腮帮胡子的男子朝他走了过来,一看就是像给林懋霖一点眼色瞧瞧的,因为他们的长官都发话了,刚刚说的,没有什么真本事,只会在这里,在女人面前逞能,装作什么都懂,什么都不怕的人,往往都是些什么都不懂的人,一些本能的该死的肾上腺素有时候是那么的讨人厌。 松下川一转回了头,他不想看到这样一个不该看到的场面,见惯了犯人挨打的模样,也习惯了一些武力屈打成招的把戏,现在的他哪里还有心情去看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再次出现,加强他本能的暴力**?他还没有这么变态。 “啊”一声哀婉,所有人惊讶了,他们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厨师还有的力量。 松下川一转过头来,他儿子身前的那个士兵被打的脸侧到了一旁,透过夕阳的余光,脸上分外红晕。 “这一巴掌是给这里的所有厨师打的,谁他妈才是为你们服务的。” 就在话刚刚说完的时候,林懋霖又是一巴掌过去,只打的那个东赢人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这一掌是给那些被你们欺负的人打的。谁给你们的胆量,这里是哪里?不是你们说了算的地方,那些被你们欺负的人,他们比你们好多了,该被打的是你们!” 林懋霖说着再次抡起巴掌,可是,松下野川阻止了他,道:“兄弟,住手,这是我的下属,你放过他一马,也给你道歉了。” 他一双永远只能高高仰望的眼睛,永远也不能平视一个人,让人看着就不爽。 林懋霖放下了手,然后又抬了起来,舒缓了一下手腕,道:“为什么要听你的,这些打在他脸上的巴掌也会打在你脸上的,你没有资格命令我。” 松下川一转过头来,想看一下自己这个小儿子的表现,以为他在其他人的眼里都是这般不堪入目,以前是不代表现在是,他松下一族的血统就算再差也不该差到哪里去才对。 可是令他失望了。 他的儿子松下野川道:“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做,我的手下也不该这么做。” 林懋霖没有想到,一个一直以来都是高高在上,玩世不恭的少年竟然会跟自己一个下人的孩子道歉,这甚至还吓到林懋霖这个强势作态的厨师了。 他有点想笑,可是松下川一却想哭的心都有了,他又恨又气,这个儿子真是一个废物。 所有人看着松下川一,看他怎么做,自己的儿子在这个下人面前认错,他一个父亲不可能不站出来吧,也希望他给林懋霖一点教训。 松下川一大怒道:“你这个家伙给我起来,他是谁?他只是一个厨师的儿子,你就这么丢你爸的脸?给我好好看着,你爸是怎么教训这个家伙的,这一次,如果你还学不会,那你就给我滚出松下家族,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松下野川听到自己父亲这句话,心中又痛又恨,百种感情掺杂在一起,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能静观其变,等待着父亲的出手!” 松下野川看向自己父亲的眼睛都是这般高高在上,斜向上的眼睛永远也低不下来。 “小板君,你的胆量确实让我钦佩,可是,你的好运也该到头了,来人,给我绑起来,打入监狱之中。”松下川一挥了挥衣袖,下着命令道。 林懋霖没有动,泪珠却动了,眼神之中带着点点柔光,他的眼神里渴望一种很多人都有,很多人都在享受,而他可望不可及的东西。 “慢着,松下,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他都说了,为了我们厨师,为了天下被 欺负的人。我们不是圣人,没有你们的高高在上,我们只为了自己的权利,为了小板君的一句话,我们就不能让你带走他。”福田辣味眼神坚定,充满着不服输的气势,说道。 一旁身披白色大褂的厨师,还有身后一些打杂擦碗的家伙也跟着出来了。 手里的菜刀似乎早已准备好了。 “你们要反?混蛋,放下你们的武器。”松下川一大声呵斥道。 林懋霖来到众人面前,道:“不要打了,都是自己人。” 松下川一哈哈大笑,道:“还算你识趣,竟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也不枉你的沾沾自喜,目空一切了。” 林懋霖放开了手,他手里空空如也,两个士兵朝他走了过来,双手拿着绳子,脸色狰狞,一副杀了他的感觉,这或许就是监狱里的士卒的一贯本能的做派吧。 林懋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自由的束缚让,期望着严刑拷打的滋味,他有一种皮痒痒的感觉,一种不被打就很不舒服的感觉。 可是,他期待的事情并没有到来,福田辣味挡在他的面前,道:“我看谁敢上来。谁说这里不是我们说算?谁说这里我们没有说话的权利?今天我就让你们这帮混蛋,小东西看看我还没老糊涂呢,谁要过来,就先踏过我的尸体!” 就在这时,一群东赢人拦在他们的长官,福田野味的面前,道:“长官,我们一条心,这些家伙,我们早看他们不顺眼了,就是一些吃着我们的饭菜,还他妈装作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模样。我受够了,杀光他们,然后就像那罐头里装着的东西一样,把这些肮脏的东西装进去,然后发酵一下,想想那种味道都挺美的。” 林懋霖听到罐头里的东西之后,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泪珠,想要说出来的话并没有说出来,可眼神已经将这些全然传达了出来了。 泪珠回应,眼神中带着些许遗憾和不舍。 林懋霖不知道装在罐子里的是什么?夜不知道是谁?在这座监狱中,他本能的想到了监狱里了人,可现在的他不敢问,也怕这个暴露了他,听着东赢人自己在那里吵的样子真不是一般的爽。 泪珠拉了拉林懋霖的一角,林懋霖看了他一眼,小声问道:“怎么了?” 泪珠小声说道:“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外面很多人,这件事情还有可能引来骷髅鬼!甚至还有一些其他东西,我们再不走就要被包饺子了。” 泪珠的话提醒了林懋霖,他知道自己是进来做卧底的,也是过来救人的,这么久了,东赢人也不可能查不到,更不可能找不到这里,时间问题,在漫长的时间里,最后的一点余光消失在了夜空中。 很多人,屋里屋外都是人,他们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林懋霖眼眸一黑,就在刚刚,他闭上了眼睛,他的思想,他的头脑在这一刻飞速运转,穿过丛林,穿过灌木,穿过屋社,来到一个小家伙身旁,他身上的毛根根颤立,在黑夜中挣脱了捆绑住他的绳子,闪烁黑夜的光,在黑暗的道路上,沿着屋社角落的小路上如同一个幽灵一般,穿过人群,悄无声息的行进着。 林懋霖收回思绪,看着前面的人群。 这里,这些厨师想帮助自己,可是这样一个监狱长就会屈服么?他就没有自己的手段么?难道他的位置,他的地位就是他全靠着某种关系走上来的?这个认谁都不会这么认为吧。 松下川一道:“这件事情闹大了对大家都不好,所有人放下你们的武器,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商量不就是了。” 林懋霖拉开人群,走出来,道:“是啊,有什么事情我跟你们一起解决,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主动承担错误,你们抓我过去就行了。死我一人应该能化解这场闹剧了,为了东赢,为了东赢人的幸福生活,牺牲我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福田辣味拉来林懋霖,小声说:“小板君,你知不知道,这帮家伙的凶狠残暴?你被抓过去,就算你没有罪也会被打出个罪名来。你听我的,我们不能就这么跟他走,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家一起解决就是了,有我在,我定保你平安无事。” 林懋霖被这个家伙的话感动了,他甚至还有点神往,看着这个家伙,他的眼睛多了一份慈爱,甩了甩脑袋,回归本体,不再幻想的他,将所有该发生的都思考了一遍,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不用了,我会自己解决的。他们抓了我就没你们什么事了,相信我,我能活下来的。” 他从福田辣味身旁走过去,来到松下川一面前,道:“我过来了,这不关他们的事,有什么,你拿我问罪就是了。” 松下川一轻声道:“还是你识趣。” 然后朝着他的士兵发出命令道:“来人,给我绑起来。” 林懋霖也没有反抗,就这样,在这群厨房,后备人员的面前被绑走了。 林懋霖朝着门外咧嘴一笑,骷髅鬼带着大部队人马赶来。 猎犬没命似的朝着一旁的屋社疯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