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懋霖虽然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新天地中,在一个世界上,自己是透明的,看得见却摸不着,真实存在却无法与世界相融。或许这就是时光轮回吧! 手里的长枪瞬间破碎,化做满屏的碎片,在空中激荡飘扬着,就在刀疤男一把大火点燃了林府的时候,剧烈的疼痛感袭便了整个身体,微微缓过神来,林将军看着自己的身体在极速溃散,强忍着疼痛,恢复了一下神智,便拉回神魂,道:“我不能死!”,脑袋中不断的浮现,八岁之前父母的形象,还有爷爷奶奶,叔叔伯伯等等,这些影像就像是玻璃的倒影一般,一碰就破,碎片炸裂之下,满屏都是支离破碎的景象,怎么也凑不出一个完整的模样来。 这里是哪里?我只记得自己刚踏进古树空间,一股强大的力场瞬间使他不受控制的掉入了这个莫名的世界里,意识形态也从现实中剥离出来,游离到了这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奇妙幻境中来,没有多余的念想,痛苦的情绪占满了整个脑海。 一切美好的画面被鲜血染红,留下的只是无尽的折磨,自己八岁之时,虽然苟且活着,但是当他回家时,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倒在了血坡中,母亲手里抱着一个孩子,那正是他刚出生不久的弟弟。爸爸手里拿着长枪,以至于死去还紧握着长枪,仔细一看,那柄长枪似乎就是自己手中的这柄,林懋霖低下头,寻找长枪的影子,想要比对一番,可是就算他怎么寻找都不见了长枪的踪影。当他再次抬头看向前方时,恐怖的画面消散开来。 林懋霖也不是一个八岁的孩童了,此时他已经长大了,在师傅的门下生活,师傅教给他功夫,传授他知识,《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中原图鉴》等等,他在课余时间都能读上三两个钟头,起初,读书就像是走马观花一般,心绪漂流在书海之外,满脑子都是报仇雪恨,父母家人的死在他弱小的心灵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每天躲在被窝里,泣不成声,至于房间中的匕首都被他舞弄了不知多少次,甚至一两次还划破了手掌。师傅见状,顿悟道:“小林子,看来还不是时候让你学习这些,你现在唯一要学会的就是心如止水,平心静气才能有所成就。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学习这些了,五湖之外有一洞,洞名日月,日月乃乾坤之兆,天地所成,你去洞内修养半载,若能悟道,为师再考虑收你为徒,让你下山,否则,你还是在我这山中安心当一名书童吧,报仇之事也不用想了,别白白去葬送自己的性命,枉费师傅捡回,救助之意。” 林懋霖听了师傅道元真人的话后,心中一阵涟漪,哭泣着,留下了眼泪,跪在地上,声音中带着不舍,道:“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傅的话就是父亲的命令,徒儿不敢违背,但是在去修心之前,请师傅受徒儿一拜,聊表师傅的昔日关切照顾之恩。” 就这样,林懋霖在日月洞中吃尽了苦头,尝尽了人间疾苦,四下无人,只有这洞中一宛清泉相伴,虽然师傅久久给他送来食物和书籍,但是,他从来没有听到师傅给他说话,洞中也只是他来到洞口的时候放在那里的,久而久之,这种孤寂的生活,溪畔的清泉相伴。 半载光阴转瞬即逝。 道元真人走入洞穴中,却发现,林懋霖一人站在日月乾坤泉中,周围溪流潺潺,日月生辉,洞天福地,宝岛乾坤生。 道元真人,轻身而来,林懋霖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师傅前来,单膝盖跪下,道:“师傅,您来了?不知徒儿能否过关?” 道元真人扶起了林懋霖,欣喜道:“当的,当的。” 林懋霖从地上站起来,虽然本没有多少变化,但是在他的意识里,山川河流似乎都在他的意识之海里翻转流动,潺潺溪流,日月乾坤汇于脑海这三尺天地中。 道元真人看了看日月洞穴,眼中一点寒光绽放,瞬间,洞穴之中,一道莫名而起的勾勒在洞顶壁垒之上,那是一个大大的悟字,而在悟字之下才是道元真人刻画的字,“林门”二字。 林懋霖看着两个字,便问了:“师傅,这个字是什么意思?是您刻上去的么?” 道元真人哈哈大笑道:“天地之道,道大自然,如果是为师亲自刻上?人力而为之,那还要你过来闭关这半载岁月又是为何?从你一进来,我大可这样做了,可是现在,他的出现自然有天地奥义蕴含,为师将传你一套枪法,这套枪法不是为师自创的,而是你自己领悟出来的,你看着那个林门二字。” 当他看向顶上林门两个字时,一个轻风道士出现在他的眼前,此人拂袖杨柳,赤鼻霞面,身轻气阔,脚坎生风,好一副奇异模样。 只见那人一张奇异的大嘴,上下挪动,吐气间,一连串音符汇入他的脑海中,这半载的磨练,使他的心性沉稳的多了,记住东西的时候更是专心致志,以至于到了耳边的话全都进了脑海中了。此刻的他正专心于提神悟道并没有注意道师傅已经消失在了眼前了。 站在第三视角的他终于知道,原来当年道元真人并没有欺骗他,这林门枪法传授给他的不是签约乾坤洞,如果不是他师傅道元真人通过本我形态,强行唤醒了动作神人秘术,站在的他也不可能学到这不世之学林门枪法了。 吸收了好一会,总算是记住完成了,站起身来,在这日月天地中,林家惨案却强行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剧烈的疼痛感袭便全身,忍着剧痛,了不知这个自己父亲手中的那般有些匕首般大裂痕的长枪竟然以意识的形态向他飞来,长枪穿过他的脑洞,原本以为一切都将结束了,可是,在他的手上却多了一把长枪,长枪已经没了往日的痕迹,多了一点金色的光泽,还带着些异界道世的晖彩。 枪动九州,撼动山河。 日月乾坤,指掌之中。 世间不平,枪芒依旧。 隐晦残害,终将退散。 真情善美,长留世间。 道元真人的话语道来:“徒弟,师傅正式收你为徒,望你日后成神成才。” 父亲的话亦来:“千万要让林家平怨昭雪!” 母亲的话:“小林子,快快乐乐的生活,让疾病远离你,累了记得照顾自己。” 弟弟虽然刚刚出生不久,但是从他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林懋霖看出了一丝情怀,那是对美好世界的渴望,渴望新生世界的美好相伴。 眼睛轻开,所有的美好都烟消云散,望着这片天地,他内心是痛苦的,痛苦中充满了希望。 “不要离开我,我需要你们!” 一声呐喊,回响在洞穴中。 师傅远远的挥了挥手,道:“徒儿,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外面还有很多人在等着你呢。” 摸了摸眼角的泪水,挥洒而下,形成了这日月乾坤洞中的两极,可谓阴阳。 刚走出洞穴,阴阳两极旁便生出了无数的花蕊,气象万千,美艳胜雪。 走出古树门外,一声哀嚎,放眼望去,一人倒在了血坡之中, 嘴脸流淌着鲜血,周围已经血流成河了,原来自己已经沉睡了这么久了,土匪已经打到了村中来了。 靠着意念,他的右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武器,而着村中古树却消失不见了,这是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一棵参天大树,怎么会瞬间在这实实在在的空间中消失而去呢。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也不再多想,毕竟救人要紧,脚步依旧以往,步伐迅捷,长枪在手,这一次挥舞,虽然没有太多的变化,但是传到村民意识中却是别有一番景象。 在他们的脑海里,图腾神树似乎在说,“土匪横行,反抗时机已到。” 村民们抄起武器,打动中,双手多了种来自远方的力量,或许是因为压迫的久了,或许是图腾神树的旷古之力,但是这些已经无从查证了,也不是他们能够理解的,二次元力量! “杀!” 林懋霖右手一翻,百姓在右边的瓦墙之上正好摆成一个手掌的形状,他们手里的武器有镰刀,有锄头,从右往左,一股强悍而霸道的力量瞬间袭卷了一大片土匪。相左挥砍的时候,同样的景象出现了,势如破竹。 孙繁不明所以,引导着村民在村头设伏拦截土匪,可就在他的眼中却出现这么奇怪的现象,村民们一刀一锄头之间,无不展现了军人的雄壮,果断的杀伐,不是一刀毙命,而是一刀削匪,土匪们见此怪状,吓得急忙向后方退去,由于人数众多,督军也不敢阻拦。 看到敌人不在进攻,松懈了一下,放下了长枪,而这时,长枪也已经没了破痕,反而多了点光泽,就像长枪上镀金一般,闪的人眼一片霞白。 “妈妈,妈妈”小女孩奔跑着向古树冲去,一把抱住前面在他眼中像是妈妈的影像,突然,影子化作了漫天的光芒,消散开来。小女孩抱住空气,摔落在前面的地板上,膝盖跪在地面上,却并没有过多的动作,整个人就这样梦游神离,不停的哭泣着,妈妈和爸爸的幻想在长空中消散,不论小女孩怎么哭泣,结果好不到哪里。 “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小繁雨了么?” 叫她如此哭泣,同样是小时候失去父母的他那里忍心。走过去,扶了扶小女孩的两根马尾辫,同情的说道:“你的爸爸妈妈只是去另外一个美好的世界了,你不要伤心,记住,好好活着。” 小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此时已经被泪水浸泡,眼睫毛都湿润了。 当她看向林懋霖时,双眼中充盈着一片绿色景象,突然,林懋霖握住小女孩的手,拉到长枪旁,道:“你摸摸它,或许就会好受了。” 杨繁雨稚嫩的小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长枪,当他收回手指的时候,脸上的愁容已经消失不见了。 令孙繁不解的是,这里的所有村民似乎都对这个林将军有了不一样的认知。 刀疤男见土匪们伤亡惨重,跑着回来,便火冒三丈,命令手下的督军,道:“给我杀,见一个杀一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刀疤男,战刀划过,一个个土匪,当年的同窗兄弟,在他和那群亡命之徒的手中,轰然倒下。 “他们只不过是最底层的外门匪而已,精英还在山寨中,只要我们全力以赴,不怕朝廷的人马不除!” 两名身穿黑衣的头领站在刀疤男的身上,拱手,道:“我黑风,我暗影绝不负寨主使命。” 正在整修民屋,埋葬尸体的檀木村中百姓早已认了林将军这个主人,图腾之本命中人-林懋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