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滚滚,遮蔽了夕阳的余晖,滚烫的大地上,大地的余温,点燃了场上所有人的热情,一群士兵正在迎接着敌人的攻击,虽然人数很少,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屈服,脸上斗志昂然,手里的武器握的紧紧的,不服输和不服败的精神,越战越勇,用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 “这群人就是十恶不赦的土匪,兄弟们不用手下留情,杀的一个够本,来了两个还赚了一个,岂不快哉” 说话的是一名战士,只见,众人围着他,边打边退,虽然也算坚持了不少时间,但是,敌人势大,又是胜军之师,所以杀起人来,攻击起来,显得一点也不费力。 望着节节败退的中原士兵,土匪们眼中流露而出的骄傲,喜形于色,甚至不把眼前这群士兵当人,两军相战,勇者胜,但是如此悬殊的差距,不是什么勇气能够比拟的。 一两个敌人杀将而来,却成了战士们手下的亡魂了,一群人杀将上来,也有七七八八死在战士们的手里,强大的压力,愤怒的土匪,只见一名土匪头目走了出来,手上长刀鹤立于手上,骑着战马,冲刺而来,一个个土匪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马后扬起了一阵阵尘土,尘土飞扬,渐渐的退去在了茫茫的空气中。 一盏茶的功夫,举着长刀来到了一名士兵的身旁,长刀挥砍而下,一名士兵鲜血滋滋,染红了盔甲,随后倒在了地面上;又是一刀挥砍而下,另外一名士兵还和土匪单挑,却突然中了这一刀,摇摇晃晃的倒下了;一排士兵围攻四五个土匪,却被这个突然奔跑而来,气势汹汹的战马,踩在了脚下,巨大的马蹄,镶嵌的马蹄按,脚下哀嚎三两个,其余人都遭了战刀的毒手,死相惨烈。 战士一个个倒下,其余人等望着溃不成军的士兵,慌忙拉住他们小头领,道:“敌人过于强大,我们还是暂避其锋芒吧,要不然,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 停在了手中的动作,鲜血染红了手臂,眼睛满是血丝,望着身旁的士兵,一个个身心疲惫,伤痕累累,这个壮汉的心中,莫名怜悯起来,道:“你们先撤,我掩护你们。” 一点寒光透过夕阳的余光,照射在他们的眼睛上,隐隐约约间,感到了生存的希望,而敌人还在冲锋,他们就像是在戏弄一群小丑一般,土匪们玩弄着他们,就像是挑战着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蝼蚁一般。甚至躲在远处山丘之上的林懋霖等人都能听到这嘲笑的声音。左右数名士兵气愤的握住手里的弓箭,怒火充斥着脑海,想要冲锋上前却迫于军令的压力而不能轻易移动。 林懋霖明显感觉到众位兄弟们急不可耐了,便命令道:“所有人听好了,只要那群敌人一逼近场下的战士,所有人都给我眸足了弓箭,力量一定要大,却不一定要准确,切记,万万不得伤到了下面的兄弟们,如果有失手的,军法处置。” 声音经过一层一层的传递,一下子传遍了整个军营之中。 夕阳在下落一分,阳光沿着林懋霖的方向先敌人的方向折射而出,如果敌人刚好看过来的话,刺眼的阳光彻底遮挡了他们的视线,不过多时,紧接着飞来无数的弓箭,弓箭多入牛毛,以至于大多数逼近而来的土匪还没有发现过来,就已经死在了漫天的箭羽之中。 “有埋伏,赶紧找掩护。” 那个拿着长刀的大汉原本还杀意泠然,可面对着漫天的弓箭,却急忙跳下马背,必要的阳光之下,在他们的眼中,弓箭的数量在心中徒增,哀嚎声更是增添了恐怖的气息,所 有的土匪吓得躲到了一旁。 “大哥,看来是援军来了,我们赶紧撤。” 三四名士兵围着一个将军,虽然身心疲惫,伤痕累累,但是也难以掩盖他们活下去的。 那名将军就是杨勤,一把圆柄滚头刀在阳光下散发着光芒。 “兄弟们,那阳光之处才是我们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所有人跟我一同往山丘的方向而去。”,看不清远处前方的路况就索性不看了,一众人等奔跑上了山丘,这时,他们还没到山脚下,而只到了山丘让的一条沟痕中,正在往上不断奔跑着,泥土沾染的战袍,污渍点点,身上时不时的隐隐作痛,那是刀划破的伤痕,还有丛林中倒刺的扎入骨髓的伤口,溢出的鲜血,没有止痛剂,却只能用泥土来抚平伤口。 突然反应过来的土匪头目,惊呼,道:“我们上当了,弓箭只是零零星星,稀稀点点,随我杀将上去,切不可中了敌人洋装之计,让其逃离了我们的视线。” 土匪们一个个冒出头颅,弓箭也确实少了许多。 林懋霖命令手下的士兵停止手中的动作,不再攻击,敌人一看,真以为是洋装之计便催促身边的同党,道:“冲上去,一个也别留。” 土匪们一个个张牙舞爪,朝着杨勤等人杀将而来。 这时,太阳刚好落下,天边的余光也不是很刺眼,只有一层昏暗如昼的鱼肠白肚色的霞光,放眼望去,让人双眼微微闭合,疲惫之色流露于外,内心无数懒虫嘶咬着最后的一丝振作,细数三声,身后的督军呐喊着,声音如同嘶哄的猛兽,催促的符音。 促使着土匪士兵们冲锋陷阵,时不时有一两个土匪畏惧飞来的弓箭,躲在山下的乱世之下,心理暗暗安慰自己,自以为是的,两人还沾沾自喜,喜不胜却,时不时还互相鼓舞,这使得他们两三人,脸上流露出无数自豪和傲娇之色,可就在他们还在为自己的“小伎俩”,沉浸在自豪的自我世界中时,突然,一把镰刀,带着暗黑光泽,闪烁着,裁决之火焰的光芒,朝着几人攻击而来,原本还两两相忘,可突然间,眼前的一个兄弟已经死在了他的面前,口中流躺而去的滋滋鲜血,看的可谓一个震撼。丢掉往日的从容,自我的沉浸,醒来的这一刻却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到来,这是他们永远也无法想象的,也是令他们心神俱灭的。 “不要杀我,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一名土匪边说边退,嘴脸不停的颤抖着,声音沙哑,结结巴巴,弥漫在空中传到了那两名执法人员的耳朵了,却丝毫也改变不了他们脸上的僵硬严肃,镰刀冒着鲜血,虽然刚杀了人,但是已经有那种久嗜成性的戾气了。悬着的镰刀就像是宣告死亡的制裁魔血刃一般,点点气息,透过双眼,进入内心深处,便是一种震撼。 “你们知道我们组织的规则,后退就是一死,竟然你们想死,那也休怪我们两兄弟手下无情,地狱之下,好生安息吧。” 两名执法人员,脸上严肃的表情就跟僵尸先生的脸一样,举起镰刀的时候,在地上的两名土匪,眼中闪现而过一丝凶辣,后手悬于身后,就在镰刀挥砍而下的时候,突然,两名土匪手中多了一把战刀,战刀抵挡住了镰刀的攻击,在重力之下,微微一沉,身踏死亡边缘的他们哪里还有什么祈求对方怜悯的心在他们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血拼到底,输了还是一死,结果都一样,但是如果赢了,那就有生存下去的希望,所以此刻的他们拼尽了最后的一点力气,抵抗着这不公道的世界。 手持裁决之镰的士兵从他们的眼中似乎看了一丝光芒,光芒不像一般的寒光,而更像是带着尖刺的雄厚的泠冽之光。 一名裁决士兵嘴脸微微张开,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们,用威武又霸气的声音,君临天下般,道:“你们竟然敢抵抗,你们就没有想过后果么这么多年的学习难道都白费了么,反抗等于自取灭亡。” 说着,镰刀一拉,带着一把长刀在空中旋转一周,战刀摔了出去,而镰刀却曲回来,朝着地上的那名土匪攻击而去。“不要”,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一颗人头落地了。 “所有人给我冲” 土匪们一个个像发疯的牦牛一般,疼痛无法阻挡他们“勇往直前”的心,脚上的步伐不敢有丝毫怠慢。 林懋霖挥了挥手,命令道:“兄弟们,不要伤到我们的兄弟。”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静静的望着追逐而来的土匪,还有疲于奔命的杨勤等人。 “不好,杨将军似乎被什么东西羁绊了一下。” 一名士兵朝着林懋霖汇报道。 林懋霖放眼望去,确实见杨勤躲在地上,双手握住脚踝,痛苦的在地上狰狞着。 两个士兵原本还挡在前面,抵抗着敌人的攻击,而这时,他也已经来到了杨将军的身前,敌人爬上了一个石块,望着他们,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土匪,一个个探出脑袋,离他们只有两三名的地方,目光交错在一起,突然,那两名士兵扶起杨勤,道:“将军,快点,我们扶您走,就在这里只能等死,山丘之上正好有我们的人,您看到了么那面旗帜。” 三人站起来,看着一张刻画着大大的林字的旗帜,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时间没给他们过多思考的机会,两名土匪向他们冲了上来,两把战刀挥舞,丝毫没有顾忌,身后和前方,他们只有唯一的一个方向,那就是冲。 “不好,杨将军。”一个士兵挡在杨勤面前,用刀挡住了攻击而来的土匪,两兵相撞,闷喝声顺着武器蔓延而来,隐隐间响起,骨骼的传递,声音来到那么泠冽切尖锐。 还没等那个土匪反应过来,杨勤前方的士兵一个抽刀挥砍,瞬间在土匪身上划出一道血痕来,节节退后了两步,站稳身体的他,怒目而视。 “你快扶杨将军离开,这里有我挡住他们。” 说话间,那名士兵一人抵挡着两人,手中的刀对着敌人就是一通乱砍,也不看是否能起作用。累了就停下来,歇息一下,又是挥舞着,就像是亡命的勇士一般,不给敌人任何靠近的机会。 越来越多的土匪爬上了土坡,身后一名将军喊道:“干什么呢这也能让你们畏惧可笑。”说着,一把长刀飞驰而来,径直的没入了那个士兵的胸膛中。 杨勤看到这里,眼泪夺眶而出,痛苦着,道:“不要,你们” 还没等他说完,另一个士兵拉着杨勤,用尽了所有力气都没有将他拉开。 在杨勤的眼中,底下的残骸,哪一个不是跟随自己数月的兄弟,彼此也培养出了感情了,这时让他看着兄弟一个个倒下,自己苟且偷生他真的很难做到,这是他为什么能成为将军的原因,一直秉承着一定的意志,不服输,不屈服,不后退。 杨勤俭起了手中的圆柄滚头刀准备和敌人一决生死的时候,转机却来了。土匪们,所有的目光看向了空中。 杨勤顺着他们的眼睛看过去的时候,露出了久违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