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中原事,奈何长安落,中原大地破碎山河,中原儿郎不见天日,皇权庇护却无奈百姓苦哀,生时为儿郎,死时为鬼厉,只有权与位方的始终。上欺下,下欺民,民不聊生。皇权落,诸侯据,国之不存,家之不幸。中原无希望,他国方可救世。” 赵海看着这个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大大的三个字,“厉鬼志” 这像是反动派的言论,也只有反动派才写的出这样的言论来,看着地上死去的四人,然后将那张纸条收了起来,道:“看到了没有?这就是当汉奸的下场,就算是死也不能在中原大地下安葬的后果,所有人记住,他们是中原的罪人。” “是的,将军。”一行人异口同声道。 回到寝室的赵海怀揣着纸条,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脑海中浮现自己妹妹霜儿的画像,浮现皇上的画像,浮现自己父亲的画像,他不知道怎么办,每当这时,他都会坐下来好好想想,然而每一次都有他的老师道元真人在一旁指点,可是,现在谁都没有,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的心有点乱。 突然,一个水杯摔落在地上,一声脆响惊醒了他,只见他走出营帐,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呼吸了一下这里的空气之后,他径直的走了出去。 跟随行的兄弟道了安好之后,快步穿过人群,赵海来到了一个营帐前,辗转反侧,终于还是忍住了心中恻隐意念,敲了敲营帐前的门铃道:“林将军在么?” “在,请进。”一个声音传来。 赵海走进了营帐之中,然而这时,他看到一个将军正拿着地图在那里仔细琢磨着,一动不动,也不好意思打扰,索性来到他的身旁,轻声说道:“林将军近来可好?可有什么异动么?” 林懋霖还是不理他,眼睛转都没有转,一本正经的看着这张巴掌大的地图纸张。 赵海原本还气冲冲的,现在也显得很是平静,林懋霖转过头来的时候,赵海已经坐在另外一张凳子上了,林懋霖看着他,道:“这不是赵将军么?怎么有空过来我这里了?我这有上好的龙井,我给将军盛一点茶。” 赵海摆了摆手道:“不用了,当初是我对不起林将军,林将军的一片苦心我却当成了驴肝肺,我自己给自己一个耳光谢罪。” 就在赵海伸手去打自己的时候,林懋霖道:“不用了,不用演了,你下不去这个手的,有什么事就说好了。” 赵海面容中露出了一缕皎洁的笑容,道:“林将军果然是大人物,见多识广,当然不会跟我这些小人物斤斤计较咯。我过来是想跟林将军说一件事,因为你的事情,我杀人了。” 林懋霖惊讶的问道:“你杀谁了?” 赵海放大音量道:“林将军是不是也想知道他们是谁?竟然林将军想知道,那我就告诉林将军好了,他们原本是我的属下,但是一个怂恿一个,最后,他们四人差点就把我骗了,还好林将军出手,否则现在恐怕我还蒙在鼓里呢。” 林懋霖道:“不必客气。你接着说。” 赵海缓了一口气,拿起林懋霖的茶杯放在嘴边一抿而尽,接着说道:“没想到,他们竟然骗我去赵兴街,这也是太尉的阴谋,如果我去了,或许我就成了我父亲的累赘了,现在想想,庆幸。还有就是,我这里有一张纸条,这张纸条上记载的东西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心中隐隐生出些许不安。” 林懋霖问道:“上面写着什么?” 赵海拿出纸条问道:“林将军真的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么?” 林懋霖显瘦的脸颊不是很光泽,但是,他的话确实那般的坚定,“不知道”三个字脱口而出的时候,赵海接上了三个字“厉鬼志!” 赵海说话的时候,眼神目不转睛的盯着林懋霖,他相信,人的眼睛不会出卖自己的,这一次,他从林懋霖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动容,眼神中的深邃幽暗如同看不见底的幽洞一般,赵海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手上的纸条,道:“厉鬼志讲述的是反教义的事情,这些言论在上古时期就已经被秦始皇烧毁了,慢慢的,中原留下来的都是一些教人行善的好的东西,然而,这些东西的传播再次引起了关注,而且还造成了不小的轰动,所以我第一个找了林将军,希望林将军能够解答一二。” 林懋霖拿着纸条,翻开,扫视了一遍之后,淡定的说道:“这个东西不用理会,将他烧了便是,只是,不要与其他人讲起,军中风气也得纠正一下了,赵将军,你相信这些么?当你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为什么不第一时间烧毁了他呢?你那它过来找我是有什么疑惑的么?” 赵海摇了摇头,道:“林将军,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赵海从没有想过纸条上的事情,我一生光明磊落,只想报效祖国,捍卫大周的领土!” 林懋霖道:“这话我信,赵将军是当世少有的豪杰,我林某钦佩不已,最后我送赵将军一句话,毋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当将军就跟做人是一个道理,行得正坐的端,善恶分明方为将军指责,不包庇,不容忍,有恶杀之,有善赏之,善恶分明,方为人将。” 赵海拱手道:“多谢林将军,只是不知道林将军这话可否有一个标题?”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送你三个字,将军令!” 赵海走出营帐之后,他身旁已经燃起了硝烟,烟雾冉冉升起,飘落在地上的满是纸屑燃烧的灰烬。 林懋霖走出了营帐,这一天,他很早就应该出去了,然而他并没有出门,而是足足等了数十分钟,现在好了,这一天中的行程也得安排的妥妥当当了,看着士兵们忙碌的身影,一座座营帐拔地而起,一个烟囱冒着袅袅青烟冉冉升起,现在已经时过半响,士兵们停下来的时候,林懋霖缓缓的走着,突然,长公主映入他的眼帘,两人上前来,互相照顾道:“你好。” 林懋霖道:“长公主,这荒郊野外的住的是否还习惯?” 柳儿道:“习惯是习惯了,只是,这山中蚊虫甚多,我这香水药物也出赶不及。” 林懋霖道:“这山中蚊虫历来如此,我这有一瓶随身携带的防蚊预虫的药剂,或许能够帮助长公主一二,如果我改天让人拿一瓶新的过去,还望长公主不要嫌弃。” 柳儿看着林懋霖手中的瓶子,道:“不用了,林将军,我就要这一瓶吧,其他的就免了,然后一把夺过林懋霖手中的瓶子转头离去。” 林懋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瓶香水而已,拿去就拿去了吧,只是,那香水也没什么分量了,长公主估计也熬不久了,回去的时候再让下人送过去好了。 这样想着,林懋霖来到了幻灵磬身边,将赵海的事情告诉了她,幻灵磬夸赞林懋霖做的好,然后说道:“林将军,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最重要么?” 林懋霖摇了摇头,道:“学生不知道,还请老师解答一二。” 幻灵磬一抹微微扬起的笑容道:“林将军不是我的学生,我们是朋友。” 林懋霖道:“幻大学士跟我一个乡野村夫做朋友真的好么?” 幻灵磬无奈的说道:“林将军这话说的,你做的也不错啊,怎么自贬为乡野村夫呢?一个乡野村夫懂得烧毁纸条?懂得带兵打仗?懂得习武治军平天下?” 林懋霖不解道:“幻大学士这话说的,我林懋霖并没有管他们,没有治军一说,平天下更是说的我点过了,我带兵打点仗还可以,杀几个人也还可以,如果让我治理军队平定天下的话,或许我的实力还不够。” 幻灵磬的话说出了林懋霖的心思,但是他却不敢承认,因为他害怕,害怕幻灵磬是来试探自己的,在智力方面,或许一个匹夫更容易保全自己,因为匹夫往往是人们最容易忽略的,然而,只要人一忽略他,那么他就有可能办成更大的事情,这就是他的一点小计划,不想跟别人说是为了让自己过的更加安稳一点,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光想着阴谋诡计,才会有更多的时间去训练了。 太阳已经落下竿头,在远处,一缕硝烟冉冉升起,弥漫在空中,笼罩在大地上,形成了一个天然的保护膜,保护膜保护没有多久,只见天上一声闷雷,雨水哗哗而下。 所有人都躲在了帐篷里,众人围着篝火,在这个漆黑的夜,他们借助火光,众兄弟互相畅谈着人生,一字一句都透露着对生活的美好意义,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此刻,他们坐在一起,这就是一种缘分,上天注定的情缘。 风雷交加,电闪雷鸣,一个晚上,兄弟们胡说衷肠,他们此次间的情怀非常身后,所有人听着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将军手持长枪,带领他们披荆斩棘,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在他们的内心中早早就种下了一个战神,一个信仰,知道谁也无法动摇的信仰力量,这个已经填满了他们孤独的内心,没到长长的夜晚,是兄弟,是朋友,是将军给了他们勇气,给了他们英勇不懈的动力,因为战神的力量,每次他们冲动的时候,还有和敌人战斗的时候,他们多了一层天然的屏障,在屏障之下,他们是勇士,他们是无所不畏的战士,他们在战争中越战越强,他们在磨难中越挫越勇,他们是不一样的烟火,他们是军人的骄傲,他们以战友为荣,以战友为傲。 林懋霖看着外面的雨,自己和幻灵磬就在战友身旁,述说着一个个英雄事迹。 有神话传说也有孤胆英雄,有临危就义,还我为了战友出生入死,放弃生命的时候,身后是一个个满满的爱的目光,在这目光中,一种爱的力量在传递,这是守护的力量,所有人都浸泡在这股力量之 下,他们没有眼泪,没有感情,所有人都想是一群只有信仰的士兵,他们是一群战士,为了守护而生,不论敌人多么强大,不论敌人多么庞大,他们心中的正义就是勇往直前,一意孤行,是兄弟就要一同战斗,最后他们在这个乱世中活了下来,过着其他人想都不敢想的美好生活,他们守护的东西也更加完美,茁壮成长,不断壮大的一个故事。 显然,故事里的解决和过程都是美好的,然而,现实中却多了一份艰辛,在艰辛中,人们最容易忘记的是向往,是梦想,在路上忘记了目标,忘记了初衷,那么,他们必将是一群迷路的羔羊,一生碌碌无为,也不知道人生的意义,这就是他们,这就是他们不为人知的秘密,因为路途上有指路明灯,有人生的导师,所以他们走的才会更加坦荡,宽敞,舒适。 “兄弟们,你看我身上这是什么?这是我经历了无数次生死,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才得到的,因为我的不勇气,我得到了我最想要的东西,看着他们羡慕的目光,我是那么的高兴,因为我的努力得到了回报,也因为大家对我的尊敬,我感觉这一生没有白活,人生也有了宽度,因为在这三十几年里,我的经历,我的收获都是他人的数倍,我认为,这就是我最大的财富。”一个身材消瘦的士兵站起来说道。 显然他不能用身材消瘦来形容,用精壮来形容更加妥当。在他说话的时候,纵使外面雷声大作,可是士兵们听的津津有味,也就没有在意外面的实况了。 就在这时,赵海身边一个士兵道:“禀报赵将军,林将军和他的士兵在营帐之中闲聊,热闹非凡。他们聊着聊着,没有上下级关系,在那里似乎每一个人都敢说,敢做,无所畏惧,畅所欲言。” 赵海看着前面那个士兵低着头一字一句的说到。此时,他也来了兴趣,索性打扮成士兵模样混入了林懋霖的队伍中,所有人就像一家人一样,数只烤鸡在火炭上烘烤,周围围满了士兵,林懋霖对着士兵们说道:“就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一个黑衣人只身前往毁灭山脉,他的战友被逼到了悬崖之上,一个个互看对方,在看看敌人手上弓弩,所有人没有一个脚软跪下的,也没有一个投降求饶的,所有人紧握着刀,每一个人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最后一刀就给自己。就在这时,黑衣人纵身一跃,落地时大哥一声“逮,敌方首领可否敢下马一战。”,地方首领见状心中畏惧不敢上前,然而这个黑衣人已经来到他的眼前了,当他举起手中的绣花枪反抗了三两个回合之后,只身被黑衣人挑落马下,其他士兵见状仓皇逃跑,众士兵最后才知道,眼前这个就是以前和他们一起朝夕相处的兄弟,他们擦亮了眼睛,认出了兄弟来,所有人眼睛里不仅是不可思议,还有钦佩,敬仰之意。” 一阵阵掌声响彻了整个营帐,他们开心的闲聊中,林懋霖当着这个夜色抒发心中情怀。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战士荣归踏顾里,顾里孩童迎相望。 齐声并唱战士归,白首甘回把情述。 声声慢,声声慢,声声慢做归林鸟,一声一声都把情意藏,都把深情述。 “好,好,林将军好文采。”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名士兵模样装扮之人,就在林懋霖看向他的时候,他一个转身,似乎有意掩盖什么,虽然只是这个短暂的交锋,但是,林懋霖已经感受到了一丝执着,还有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倔强,这本不该是一名士兵该有的,但是,这确确实实真真切切的出现了,林懋霖来到那个士兵面前道:“看你身段不差,内力雄厚,为何只是一名士兵呢?” 那人说道:“回禀林将军,我刚出来,并不曾知道军中规矩,参军只是我的一个梦想,竟然来到军中,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能够和兄弟们一同战斗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我相信这个将是我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林懋霖虽然看出了点端倪,但是,他也不打算拆穿,只是任由他继续演下去,这样不也是一种乐趣么?世事何必太较真,较真的人生有岂会完美?人就应该活在梦里,活在一个让自己快乐,让自己无忧无虑的梦里,在这个梦里,有兄弟相伴,有朋友,有女人,有故事,有情怀,这就足够了。 “林将军,林将军,我也有故事.......” “林将军,林将军,我也要述说我的梦,就像林将军的故事一样......” 每一个士兵都不愿停下,他们唧唧歪歪,一字一句的述说着他们的梦,赵海在人群中倾听着,时不时站起来,大声道:“好,这个好!” 就像他的父亲的故事一样,整个大周王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就这样,这个夜晚格外的热闹,这个夜晚的故事也格外的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