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李杰随即也十分认真的看着半香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嘱咐道。 半香也点了点头,便也不再磨蹭了,招呼着管府的佣人便往回走,一路上一边走着一边思考着现在的情形,虽然半香自己不是特别擅长想这些事情,但是现在没有管彤姝来为她解释,所以也只能自己想了。 记得先前她就听管彤姝说过,管大人多半是被人恶意谋害的,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管彤姝生死未卜,那背后之人是不是要伺机行动了? 想着前几次管礼出事的时候,管彤姝的紧张程度就知道她对她这个阿玛有多么的重视了,如今管彤姝不在,若是让她回来之时看到管大人出了什么意外,那该如何是好? 所以半香在路上暗暗发誓一定要好生守着管大人,一定不要让管彤姝感到失望! 张文也收到了往回赶的命令,一路上看着不断往山上赶去的士兵和众多暗卫,心底里隐隐有些担心了起来,南哥……不会有事吧? 其实张文也不是很担心杨楠的生死,只是觉得若是杨楠死了,那他可不就拿不到报酬了吗?他胆战心惊的为了杨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到头来什么东西都没有,那可太好笑了吧? 看着这些士兵,一看就不太好惹的样子,而且人数众多,杨楠一个人应付的过来吗?之前看杨楠都是一个人单枪匹马,也没听说过他有帮手之类的,会不会寡不敌众,就这样被弄死了啊? 张文越想越烦了,想到了他那虚无缥缈的未来,心底里就更是无比的烦闷,而且刚才在拦住那个暗卫的时候,好像露出了些破绽引起了他的怀疑了。 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若是那个侍卫回过头来向管府的人举报,那张文该如何是好?要是管府的人再仔细探究一番,岂不是也不会发现提出去南山上面祈福参拜的人,也是他张文吗?! 想到这些,张文不由得有些背脊发凉,感觉像是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似的,但是现在他也不能跑啊!若是跑了那不是更加可疑了吗?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张文想搏一搏,万一……万一杨楠做到了呢?万一杨楠就真的达到了目的,那他张文的美好未来,也会要实现了! 管府的下人们大多也都了解到了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心底里也都是五味陈杂,大部分的佣人都是在府里当了好几年的差了,管彤姝这个活泼开朗点大小姐他们都是很有好感的。 如今突然就……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谁的心里也都不是很好受,便也就不约而同的沉默着,而这沉默,倒也加深了张文的焦虑。 而半香则是在心底了想着到时候该怎么向管夫人开口说明山上的情况,心底里又不由得开始心疼起了管夫人了,自己的相公重病不起,女儿上山祈福又遭如此大祸……她该如何承受的住啊? 果然,一走近管府,就看到了管夫人望穿秋水似的再往外张望,看着管府的人从山上下来了,不由得有些激动的在人群里张望,看来看去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到自己最为关切的那个身影,眼睛里的那一道光,瞬间就灰暗了下去。唯美 “夫人……”半香走上前去行了个礼,本来在路上都想好措辞了,但是一看到管夫人这一张充满了疲惫的脸,喉咙就不由得有些哽咽。 “娘娘她……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半香整理了一下情绪,还是开口道,“但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她和陆公子没有被火烧到,顺利逃出去了,但是现在他们逃到哪儿去了还不清楚。” “皇上也知道了,一听说了这件事情就立刻派了好多人出来搜寻娘娘的下落,那么多人一起找,肯定就能马上找到的,夫人您也不要太过于担心了,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听着半香这一连串的安慰,管夫人的情绪并没有缓和,老天爷这是……这是来折磨她的吗? “姝儿命苦啊……”管夫人深深叹了口气,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这好端端的上个山……这么会突然起火呢?” 听着管夫人这么说,半香不由得一震,好像……好像管夫人还不知道管大人是被人谋害?也不知道是恶意纵火? 不过不知道便也就是最好的了,半香还是决定不要告诉她,免得她也更加担心,就让管夫人以为是天灾,总比知道是有人恶意为之好一万倍了。 “或许是这段日子空气有些太过于干燥了吧?”半香便随便想了个理由敷衍过去,“娘娘那边有皇上派出来的人去找,咱们就还是安安心心的守着管大人吧,大人身子好些了吗?” 说起管礼,管夫人倒也还是勉强打起了些精神,开口道,“这新开的药倒似乎也是有些作用,老爷的面色看起来好多了,咳嗽也没有那么厉害了,兴许是姝儿和长安上山祈福所带来的吧。” 管夫人这一席话,听得张文是揪心的很,不是说这个毒很难解开吗?怎么听管夫人说的感觉下一刻管礼就要痊愈了?那他张文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有什么意义?那岂不是跟闹着玩似的吗?! 如果杨楠知道管礼的病有好转了,那他张文肯定得不到那么多的钱了!而且经过了今天的事情以后,管府的戒备一定会更加森严了,到时候想要搞小动作恐怕就是难上加难了! 所以一定要趁着现在的功夫,再给管礼下一次毒,一定不能让他好过来! 半香扶着有些身心俱疲的管夫人回房间休息去了,而她自己则又是马不停蹄的来到了管礼的房间守着,现在她若是不做点什么事情,她的心里就止不住的发慌,只有找些事情来做,她的心情才会稍稍的没有那么紧张。 眼瞅着府里的人大都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张文也就趁此机会来到了管礼的书房,左顾右盼的观察了一下情况,便也就蹑手蹑脚的悄悄溜到了自己藏着毒药的地方了。 拿出了那仅剩的一点点药粉,张文赶忙将其揣进了怀里,看着一直坐在管礼床前的半香,不由得有些发愁,该怎么把半香给调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