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完莺莺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她沉思半晌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其实我担心的还有一事。最近楚将军和爷走的近,若是二爷和楚将军扯上关系,我怕圣上怀疑爷和楚将军勾结。所以我必须得把二爷带回来,我要去锦织城。”禾洛一脸严肃地看着莺莺。 “边关这么危险,你一个女子怎么去得?”莺莺紧皱着眉头。 “莺莺姐姐,我一定把二爷给你平安带回来,你放心。只是,江博远这边可否麻烦莺莺姐姐?如果有什么情报,你务必帮我告诉爷。”禾洛握着莺莺的手,神色凝重。 莺莺反握住她的手,郑重点点头:“你放心,我有数。” 禾洛说完急忙赶回了温府,在书房没找到温止礼,就在温府到处转。终于在花园的湖边看到了温止礼,他靠着廊柱,往湖里撒着一些鱼食,神态平和。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温止礼回头。看到禾洛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他微微一笑:“什么事这么着急?” “爷,我要去锦织城!”禾洛坚定地看着他。 “我说过不许去,你是听不懂吗?”温止礼神情严肃,把鱼食放在一边。 “爷,我不得不去啊!”禾洛都快急哭了,“我不去的话二爷和爷都会出事的。” “我能有什么事?”温止礼说完微微一笑,“你多虑了。” 禾洛知道温止礼不明白事态有多严重,她语气严肃地说道:“爷,你知不知道江博远和胡族勾结在一起?而且江博远貌似和柳陌行破局了!”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温止礼的态度依然十分冷淡。 “爷,您都不惊讶吗?”禾洛有些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江博远本就不是甘心受制于人的个性。我只是没料到他胆子这么大而已。经你这么一说,我反倒觉得挺有趣的。”温止礼笑了笑。 “爷,您不担心吗?二爷可能有危险,万一他们用二爷威胁你怎么办?”禾洛紧紧盯着温止礼,希望他能给点反应。 “威胁我?”温止礼挑眉,“那也看看他江博远有没有命威胁我。他再这么自以为是,别说我,就是柳陌行也不会放过他。” “但是,二爷不是很危险吗?”禾洛不懂温止礼在想什么,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温止初的死活。 “他就这点能耐吗?”温止礼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温止初,自家弟弟的本事他还是清楚的。 “可是,若是二爷被发现出现在锦织,圣上怀疑您和楚将军有勾结,还给您安上贪墨的罪名可怎么办?”禾洛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 谁知温止礼听完一点都不着急,反而很平静地看着禾洛问道:“就算圣上怀疑我和楚将军有勾结,他又能怎么样呢?我温止礼就算是真贪墨,他又能怎么样?” 禾洛被他问的一愣,为什么在她眼里这么严重的事,在温止礼眼里就显得这么轻松呢? 看到禾洛眼里的疑惑,温止礼温声开口问道:“比起这些,我更在意你为什么想去锦织?” 禾洛被他一问,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一会儿,小声说道:“我是你的一把利刃啊!就该替你送死啊!” 听她说完,温止礼似乎有些惊讶,他叹了口气说道:“你随我来。” 说完他就往前走去,禾洛急忙跟上他的脚步。 这次温止礼没有去书房,反而是到了一间小院子前,他推门而入。一条小径通向了一个小房间,小径两旁种满了青翠的竹子,十分清新雅致。禾洛之前从不知道温府还有这种地方,一时看呆了。 温止礼推开了那间房门,墙上挂着许多字画,其中最显眼的是一张画像。画中女子靠坐在一棵海棠花树下 ,手中拿着针线认真地绣着什么。那海棠花开得无比娇艳,衬得那女子更加娇美动人。 虽然只画了一个侧脸,禾洛都能感觉出这是一个极美的女子。而且能感受到作画人浓浓的情意,每一笔都画得十分传神且动人。 禾洛注意到温止礼一直盯着那幅画,眼神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柔软,而且情意浓浓。禾洛心里有些不舒服,又说不上什么感觉。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爷,这幅画是您画的?” 温止礼摇摇头,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那幅画。 “爷,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禾洛有些不开心,“我真的要去锦织城。” “我知道。”温止礼淡淡开口,“你知道海棠花又叫‘断肠花’吗?” 禾洛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温止礼温柔说道:“我娘亲最爱的就是这海棠花,所以这温府花园中才栽满了海棠花。她告诉我,她这辈子爱得太苦了。就像这海棠花,满满都是相思,都是苦恋。” “娘亲?”禾洛有些惊讶温止礼会突然提到自己的母亲,她看向那幅画问道,“这画中人可是夫人?” “不然你以为呢?”温止礼无奈一笑,“我曾经想过若是要娶妻,定是要娶我娘亲那样的。不过后来我发现,娘亲始终是娘亲,没人能和她比。” “爷,你现在想娶什么样的?”禾洛好奇地看着他。 “你不妨猜猜看。”温止礼只是看着她。 “我不猜,我要去锦织城。”禾洛发现又被温止礼扯开话题了,急忙绕回来。 “猜对了我就让你去锦织城。”温止礼笑得有些高深莫测。 禾洛听他这么说,竟开始认真思索起来温止礼会喜欢什么类型的人了。这时,七夕那天的情景突然涌入她的脑海里。她狠狠摇摇头,小声说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温止礼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在等着她的回答。 禾洛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伸手拿下头上的簪子。抓住温止礼的手,然后把簪子郑重地交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