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有个不好的预感?”河平见边谷神医急匆匆出门,有些担忧了。 耿贶理解河平的心情,可这会儿他也无法安慰,只好轻轻扯她的袖子。 “贶哥哥,你对我是最重要的。可我也不能不顾别人的安危。”河平轻声说。 “你,才是,最重要......”耿贶攒着力气低声说。 “贶哥哥,你放心,我不会再跟你分开了。你不养好伤,我就不离开你!”河平虽然有些担心居初,但还是在床边坐下了。 “你睡一会儿吧!我守着你。”河平温柔地拉着夫君的手,在他身边也轻轻躺下。她知道,自己再担心也没用。打打杀杀的,她就是累赘。这会儿,她只能默默祈祷,但愿大家都能平安归来。 可是,接下来的三天,一个人也没回来!河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三天,差点儿难为死河平了。虽然以前在家也总是跟着婆婆捣腾些小吃,偶尔也帮帮手,她还能做一些家常饭。可如果不是边谷神医临走的时候生了火,她还真没办法了。 所幸,耿贶大病,也吃不了什么东西,河平就每日熬些稀粥,细心地喂他一些。 还有汤药,河平只知道小初子买了大包小包的,可她也分不清。只好捡着自己见过的丹参什么的,熬一些,试着让耿贶喝。 耿贶被她逗得直乐,“你这赤脚医生,熬的不知道是补药还是毒药!” “我不管!若你被毒死了,我就跟着也喝了,跟你一起走!”河平也着实没有别的办法。 虽然不知道河平熬的药有没有用,但至少没有“毒”死耿贶。 好歹到了第三天,耿贶居然能被扶着坐起来了,心情好了很多,也开始不老实! “你可真有心情!还不知道你那个宝贝媛儿妹妹是死是活呢!”河平开始打趣耿贶。 “你可别胡说!我跟郭小姐可是清白的。”耿贶已经有力气跟老婆斗嘴了。 “清白?都搂搂抱抱跳井了,还清白!还有,她怎么就敢用内衣给你包伤口?就不知道脏的吗?” “命都快没了,还管什么内衣外衣?”耿贶也不在意,他知道河平是跟自己玩笑。可他不知道,作为女孩子,再大度也不愿让别的女人染指自己的夫君。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她对你倒是一往情深,回头我帮你娶回去,跟她结伴做了姐妹可好?”河平语调酸酸的。 “你少来!你是不知道她有多刁蛮,多不讲理!我还是喜欢你这种温柔贤惠的,她不是我的菜!” “呵呵!看来你不是不想要,只是不喜欢而已。不过,这倒也合你的性格,不喜欢的菜不吃!”河平很懂得适可而止,虽然很享受跟夫君斗嘴的乐趣,可他还病着,也不能太过分。 “哎!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都三天了怎么没一点消息呢?”河平其实还是很担心的。 “不过话说回来,她人虽刁蛮,可心底不坏。没多大本事,却喜欢行侠仗义。总的说,算是个挺有意思的人。这种人,老天会眷顾的,你担心也没用。”耿贶安慰河平一句。 “贶哥哥,你说她算不算聪明?”河平突然问了一句。 “什么意思?” “你说,自从爬出护城河,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你们怎么到这里的?还有你腹部有一处刀伤,是怎么来的?” 耿贶摇头。 那日在井底,耿贶一边跟何六周旋,一边小心地根据风声,探索出路。 很快他摸到一个明显不是石壁的物体,仔细一摸,知道是一口箱子。 虽然他已经很小心了,还是触动了箱子上的铜锁。何六一下子扑了过来! “想不到,你在这儿还藏有宝贝啊!不过,你放心,我视钱财如粪土,才不稀罕你这破东西,我现在就想着怎么逃出去。”耿贶身上有伤,也知道郭大女侠的“斤两”,他还不敢对何六用强。 “你离那个箱子远一点,否则,否则,你们真的别想活着出去!” 何六对这个箱子如此紧张,耿贶不禁起了疑心,他马上意识到这个箱子不简单,可以用来做些文章! 但首先他得弄清箱子里到底是什么。 灵机一动,耿贶装作伤口疼痛,哎呦叫了一声,何六没什么反应,郭媛却吓得惊叫起来。 “大小姐,你怎么给我拔的箭,也不给我涂些伤药,疼死我了。” “我倒是想,可哪儿有伤药啊!”郭媛有些奇怪,不知道耿贶为什么开始说胡话了。 “你没有,我有啊!”耿贶从怀里摸出鹿皮酒囊。 “这,这是酒?”郭媛很快闻到了酒味。 “嗯,不仅能喝,还是疗伤圣药。你爹没教过你吗?” “从没听说过,酒还能疗伤。”郭媛根本不相信。 “朝廷每年都给军中供酒,你以为只是让喝的吗?”耿贶笑了,又朝着何六的方向说了一句,“何六,本官根本不稀罕你这些破宝贝,不过暂借来躺一下,疗疗伤!” 说罢,也不管何六反对不反对,直接靠在箱子上。 “这个怎么弄,不是喝的吗?”郭媛还不明就里,拿着酒囊发呆。 “这个是洗伤口用的,我自己有些下不了手,你帮帮我。”耿贶解释着,手已经“无意”中摸到了铜锁。 郭媛见他信誓旦旦,只好上前帮忙。 酒淋在伤口上,让耿贶疼的龇牙咧嘴,不停乱叫。 “你小声点!把官军引来,我们都得玩完!”何六有些担心。 “官军来了玩完的只会是你!哈哈!哎呦!”耿贶调笑着,忍不住吃痛,又叫了一声。 “哼!官军若是知道你俩在这儿,还会放火吗?他们这是要不留活口,所以,你把他们引来,迎接你的只会是箭和石头!”何六虽然有所担心,但还是嘴硬地吓唬一句。 “那好吧,那好吧!我尽量忍着。咳咳!”耿贶剧烈咳嗽了两声,用来掩盖自己开锁的声音。 他趁着刚才的“痛苦呻吟”已经偷偷撬开了铜锁。接下来,他继续做戏,悄悄把胳膊伸进了箱子。 “你到底要叫到什么时候!”何六终于有所察觉了,叫了一声,再次扑过来。 “你轻点儿,弄疼我了!”耿贶迅速缩手,假装责备郭媛,大叫一声,顺势把箱子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