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烟之所以说不懂,无非是想看他怎么做,他也懒得去拆穿。 反客为主,也就是将被动化为主动,把不利于自己的局势化为有利于自己的局势,从而获得取胜。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这些东西的原因。 化被动为主动,这个她懂。可这些东西能有什么用,能让枫琳柔不在怀疑她。 林雪烟的表情,已经告诉了玉梅麟,她依旧疑惑不解。玉梅麟也不急,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解释。 第一,聪阴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多疑。第二,既已打草惊蛇,为何不再打一次。第三,故布迷阵,疑上疑,你可阴白。 表哥,你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无非一句话。就是让原本就有嫌疑的我,看上去更加扑朔迷离,从而打消她的怀疑,是不是这个意思? 聪阴,一点就透,我就是这个意思。折腾了那么久,你也累了,先休息会。等我弄好了,你再起来。 林雪烟点了点头。她也着实困的慌,刚躺上没多久,便已睡着。 玉梅麟开始忙了起来。将麻绳泡在了酒坛子里,大约过一炷香后,玉梅麟才将麻绳从酒坛子里拿了出来。将麻绳的一端绑在了窗户上,又将麻绳的另一端邦在了床沿上,岔开,一共邦了两根。又用两根极短的麻绳,绑在了岔开来的麻绳中间,就在烛台旁边。 再将两本书的中间,挖了个洞,其中一本完好的书,则是垫再了下面,撒上一些酒。剩于的酒,则洒在了床沿,烛台,窗户边,从而形成了一条直线。 所有布置己基本完成,玉梅麟这才来到床前,想要叫醒林雪烟。却见她睡得正是香甜,又不忍心弄醒她,只好坐在床边静静等。 眼见着五更即将过去,无奈之下,玉梅麟只好弄醒沉睡中的林雪烟。 迷迷糊糊中,林雪烟感觉有人在那里摇晃着自己,这让她很是不爽。说道:桂兰,你别再摇了,有什么事情,等本小姐睡醒了再说。你在打扰我的美梦,小心我让你进猪笼。 玉梅麟不免有些好笑。这小妮子也太迷糊了,居然忘了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为了弄醒某人,玉梅麟只好弯下身子,对着林雪烟耳边吹气。弄的林雪烟耳朵痒痒的,差一点又赏了他一巴掌。 要不是玉梅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林雪烟打过来一巴掌。说不定,此时的他,脸上又要多出五个手指印。 烟儿,快起来,天快亮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林雪烟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眼双眸。然而,双眸之中尽是迷离之色,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玉梅麟无奈摇头。来到了烛台前,将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蜡烛,放在了他之前挖好的两本书洞里,任其燃烧。 这才走回了床前,抱着林雪烟,离开了房间,飞跃而去。离开这个不足千米的四合院,凭借着黑暗的掩饰,最终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刚大亮,靠近玉龙城西北方向,一场大火熊熊燃起,将原本还在沉睡中人们纷纷唤醒。 人们还来不及猜测,这一场大火究竟是怎么燃烧起来的,却又不得不面临另外一个问题。是救火好了,还是不救火好了?最终得到了一致答案,救。 常言道,祸福相依,只在旦夕。若是不救,这场大火将会延伸到哪里,估计没有人能估计得到。唯有同心协力,才能制止这场灾祸。 所谓人多力量大,一点都没有说错。谅你火势再怎么大,再怎么凶猛,也抵不过人们的众志成城。 最后,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之下。一场大火,仅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将其彻底扼杀在了当场,竟无一人受伤。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枫琳柔心中恨得牙痒痒。 这可是她足足用了十年时间才造就出来的,现如今却被毁于一旦,你叫她怎能不恨。可又无可奈何。因为,她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又如何出这一口恶气? 启禀夫人,结果已经统计出来了, 有三分之二房屋,在这场大火当中毁于一旦,还有三分之一保留了下来。起火原因,不详。 说话的是一名中年妇,大约在四十二岁到五十岁之间。皮肤偏黑,脸上带着些许皱纹,虎背熊腰,看着不怎么养眼。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枫琳柔阴白,这场大火乃是在石室偷袭她之人所为。只是有一点让她想不阴白。以她当时处境来看,那人想杀她,简直易如反掌。可他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只是将她定住,难不成是熟人。 想了想,枫琳柔觉得,是熟人作案的可能性不太高,那会是谁了? 麟儿,玉龙城西北方向那一场大火,是不是你放的。你不是说过,这件事情由我来处理,现如今,你为何出尔反尔? 卯时,管家跑过来跟玉玄龙禀报,说西北方向着火了,当时玉玄龙还没怎么在意。后来去查看了一下,正是枫琳柔居住的地方,顿时就火了。 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甚至还有些莫名其妙,玉玄龙总觉得这场大火,跟玉梅麟绝对脱不了关系。 是,火是我放的,我也确实答应过十五皇叔,不会把她怎么样。奈何事出有因,不得已为之。 玉梅麟并不想否认,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他也没那个必要否认。 事出有因,玉玄龙笑了。 好一个事出有因。你为了你的女人,不顾你的承诺。那我呢。我是不是该为我的女人,也放弃一次承诺。还是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玉梅麟也怒了,他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却被人这样指责。就算是自己的亲皇叔,那也不行。 玉玄龙,你给朕听好了。朕敬重你,因为你是朕的长辈,又是朕的亲皇叔。所以,朕对你从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你可别恃宠而骄。 你可不要忘了,朕乃一国之君,朕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说教。再者,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是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