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很彪悍,儿子很难过,一听宫华没有再让自己扎马步的意念,某人整个人顿时都精神起来,好,真好,这才是亲爹,一路屁颠屁颠的跟在宫华身后,进了书房,再乖巧的将书房门关上,丝毫都不疑惑今天府里的侍卫都去哪儿了,关上门,宫彦跑到书桌前,特主动的挺直了腰,一个标标准准的军姿,宫华一看,心中冷笑,哼哼,东西看完,臭小子的有得你哭的,转身从墙壁上的暗格里拿出一张画卷,平平整整的放在书案上,示意宫彦过去看,得到自家老爹的示意,某人收起一脸的笑意,走过去,俯身一看,只见那是一张地图,纸张不大,密密麻麻的到处是线和标注,有山脉,有江河,更是小到个个县城的小郡和小镇,眼眸放大,手指着地图,惊讶的扭头看着宫华, “这,这,这是,是,地图?”宫华自动无视儿子的惊讶,转而看向地图,脸色凝重, “是,这是地图,且不是一般的地图?” “莫非是什么宝藏的藏图纸?”宫华转而瞅着宫彦, “瞧你那点出息,除了瞎掰,糊弄糊弄皇上,你还会干什么?”某人顿时一脸得瑟, “爹,我糊弄皇上,也当了丞相不是,哈哈哈哈,你别看我,看这个,这个……哈哈……”宫华手指着地图的一处,低声道: “这不是什么宝藏的地图,这是一副足够颠覆四国的地图,可是……”听着这是四国地图,宫彦的双眼顿时光芒四射,我去,这是四国地图啊,四国啊,这地图详细到连小镇都有,这绘地图的人厉害着呢, “可是什么?” “可是只有一半。”好吧,高兴的有些早了,“不是只有一半,是只有整张地图的三分之一,哦不,是三分之一都不到,准确来说是只有一个小角……” “这地图父亲从哪儿得来?” “重要的不是从哪儿得来,重要的是何人所绘,且与我说说,你在招亲宴上对箭的那位女子吧……”闻言,宫彦顿时严肃起来, “父亲,我们之前所猜测都不错,朝阳郡主确有另有其人,并非如外界所说一身病骨,那日……” 南洲帝京, “王爷,记得常来呀,呵呵”楚王一如既往的从醉生楼出来,吻别了自己在楼里的相好,摇摇晃晃的提着酒坛子朝王府里走去,此时夜已深,帝京街道早已寥无人烟,偶尔有人路过,也是形色匆匆,低头快步而去, “行了,跟了那么久,你再不出来,本王可是要到家了,”话落,从楚王身后果然走出两个黑衣人,手持长剑,脸色阴暗,沉声道: “王爷果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楚王一听,依旧自顾自的喝着自己的酒,嘲讽道: “从本王进醉生楼,你们便一直跟着,只是若是你们换一身衣服也没什么,可是,你们的主子有没有教过你们跟踪人也得有技术啊?”两个蠢货,没见过这么跟踪的,一席暗卫服都没有换,还想跟踪人不被发现才怪,要是叶浮清敢放这么低级的错误,看老子不打死她,转而看着两人讥讽的笑了笑,两个?真是,真是,太侮辱本王了,两黑衣人一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顿时觉得犯了人生里一个最低级的错误,可是,这些都影响不了自己的上头交代下来的任务, “今日前来本就是执行任务,何来那么多讲究不是么?王爷”一个黑衣人上前说道,被蒙住的嘴,说出来的声音难听至极,闻言,楚王淡淡一笑, “哦?本王向来潇洒至极,本国朝堂中的事物也从来不曾插手,竟不知两位阁下前来本王这里执行什么任务?” “王爷不知?” “本王不知。”话落,黑衣人看向楚王的眼神顿时阴狠至极,声音沙哑道: “听说沥阳长世子为质期间,曾暗中派出大批人手游走各国,绘制了一份四国地图,大至四国皇宫宫殿,小到各国城镇小县,甚至记录了各国的人文地理和文化,王爷不插手本国朝政多年,这淌浑水,王爷还是不要过的好。”闻言,楚王被额前的头发遮住的眼睛突然凌厉起来,再无半分醉意, “侄儿他国为质多年,只身一人,本国从未派出任何人和世子一同前往,又何来大批人手之说?世子为质向来生活都不会太好过,处处受制,又何来四国地图之说?两位阁下太看得起南洲了。” “早已料到王爷不承认,没事,反正我们的目的只是从王爷手里带回地图,其余的,我们皆不管。”话落,顿时将手中的剑拔出,两人围住楚王,楚王不语,轻轻的将手中的酒坛放下,对着两人优雅一笑,眼中寒光一闪,此刻的他仿若褪去了平日里那玩世不恭的气质,眼中,身上展现的都是一个王爷的狠辣和无情, “都那么想死,本王成全你们。” “既是这样,那这么说,朝阳郡主实则没有缠绵病榻十年,那这十年,她去了哪里?若真的是这样,那这十年在天启为质的沥阳世子岂不也是替身么?”听着父亲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宫彦亦是满脸的不解和凝重,那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十年,真正的沥阳长世子去了哪里?朝阳郡主又为何要这般大费周折的掩盖自己的身份?南洲十年前到底出了什么事又或是他们的目的何在? “那十年谁都说不清啊。” “十年前,宣德皇后大殿之上怒丢凤印,深宫独居,天下哗然,可是到底十年前在南洲究竟发生了什么?”闻言,宫彦心中越发凝重,似是心中想到什么,转头对着宫华沉声道: “父亲可还记得那年东疆出奸细的事?”宫华点头,那年东疆出奸细的事可是闹得很大啊, “暴尸城门三天,到此东疆也未曾说出那名奸细的身份啊,这和南洲有什么关系吗?”宫彦摇头,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奔涌而出,转眼间却又消散于空中, “不知道啊,后来尸体无故消失,东疆也未再追究,在这里,便是一个秘啊,父亲,你可还记得是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