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情的言语刺激,直接击垮了叶姑娘的心里防线,看着白炎一副欠揍的样,叶浮清手中银光闪现,眨眼间,只见五根银针已经齐刷刷的插入白炎的右手臂上,白炎低下头看着自己右手臂上的银针,嘴角抽搐,那里已经开始有了痛麻感,抬起头看着叶浮清,咬牙道: “叶浮清,你下毒?”叶浮清顿时得瑟一笑,走过去主动庞上白炎的脖子,踮起脚尖,对着白炎的耳朵道: “当然要下毒,失去右手前,我的银针从来不下毒,可是失去右手后,我的银针都是毒,在所有想杀我的人面前,我丢出去的银针都必定会让他先丧命。”白炎微微一笑, “本宫可没有想杀你的念头或是想法?” “哈哈,谁知道呢。”女的面具遮脸,男的面容平淡无奇,两人的气质却不相上下,此刻的两人在阳光的照射下,周边的光亮隐隐闪现,湖中的鲤鱼游来游去,这一刻仿若所有美丽的东西都成了他们俩的背景,远处看去就像一对生活在庭院深处的夫妻,耳鬓厮磨,深情相拥,远处长廊下御王和于先生看到这一幕,心中都不由得有些唏嘘, “若是郡主没有这一遭,将来南洲若是和天启和亲,也定是一对儿恩爱的壁人啊……”闻言,御王微微叹了一口气,目光依旧不离远处的两人, “是啊,明明还是一位待字闺中,将来择一夫婿,相夫教子的闺女,偏偏所有人都把家国和百姓的责任交给了她。” “是也是,不是却也不是,郡主生来在帝王家,就算没有此事,她作为郡主也有着不可担负的责任,” “唉,命运啊都是命运啊,可是……” “可是郡主和白炎殿下也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不是吗?”接过御王没有说下去的话,于先生低声道,闻言,御王扭头看向于先生,有些惊愕,于先生转过头大胆的直视着御王, “于先生,此话怎讲?” “御王,你觉得呢?这天下四分已经百年,而今四国已乱,大战在即,白炎殿下封号无双,喻为天下无双,世人无双,启云帝曾大赞无双殿下,乃是百姓之幸,天启之幸,又怎么允许无双殿下弃自己族人的责任于不顾?弃天启于不顾?” “唉,到底都生在了帝王家。” “无双殿下若争天下,天下必是其囊中之物,而且南洲的情况本就不怎么乐观,郡主想必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她不会拖累殿下,而启云帝已经准备为无双殿下选妃了……” “是我们,是我们把这所谓的王族责任都强加给了她,唉,终究是耽搁了她……”话落,两人都不再言语,转身朝书房而去,一路气氛沉重,是啊,都是命啊,是叶浮清的命,亦是白炎的命,而这世间谁又敌的过命运这个东西,谁又逃的过岁月…… 而这边的叶浮清和白炎看似两人和谐无比,实际上两人已经明争暗斗打了一个回合了,白炎擒着叶浮清的双手, “叶浮清,此次东珺瑞亲自上阵,我可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将东疆的几十万大军击败?”指缝间的银针在阳光的照射下,射出一阵阵银光, “我一人之力怎么打的过,在天启十年,殿下难道不了解叶浮清,你猜叶浮清此次该如何出招?” “朝阳郡主失踪了那么久,在各国之间仍旧没有一丝消息,若是此时出现……” “若是此时出现,东疆攻打南洲的借口就已不攻自破,届时军心不稳,朝堂中的肯定会有大臣上奏,东疆走的这一步就没有了意义……”说话的同时,白炎陡然放开了叶浮清的双手,叶浮清看此,也收回指缝间的银针,白炎拍了拍自己的衣角上的皱褶,看着叶浮清淡淡道: “这世间所有的事只要去做,便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此时朝阳郡主出现所有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可别忘了,你在烟霞谷埋伏,东珺瑞损失的可是六千将士,对于他们来说,可是血债,而且貌似此举的动力比之前的更加能振奋人心,也稳稳坐实了东疆的借口,烟霞谷你真的有些急躁了。”闻言,叶浮清嘴角一动,却仍旧未曾说什么, “可战场之上,东珺瑞的举动更加能让人怀疑他到底是否有带兵的能力,在将来是否能胜认帝君这个位置,我这一战还是赢了,” “赢是赢了,却终究赢的有些侥幸,东珺瑞必定会比之前更加狠辣,毕竟你的兄长是真的姓叶,是真的内奸不是吗?”心中一滞,再提起那至亲之人,心里还会难过,不是说时间可以淡化一切么?叶浮清转身,背手离去,徒留一阵轻风和看着她离去背影的白炎,右手已经麻痹不堪,撵起指尖,仿若那人的气息和温度都还有残留一般, “唉……”终究有些事是心劫啊…… ………… 南洲平启六十九年,一月三十日,东珺瑞携四十万大军,聚集在林城城外,战鼓声如雷贯耳,号角声也阵阵传来,两军气势不相上下,东珺瑞高坐于战车之上,遥遥凝望着林城城门上那高高飘扬的黑色旗帜,手紧紧的握住战车上的扶栏,一张俊朗的面容满是冷意,叶浮清,你错就错在不该告诉我清阳姓叶,你这次真的做错了, “莫离将军被南洲撤回了将领的职位,此次带兵的是御王,御王在南洲军中威望很高,且速有战神的称呼……” “带兵的是御王,那人又岂会闲着,传令下去,让边城所有的将领守好各个城门,还有军中不可以有任何动摇军心的谣言出现,若发现,传播谣言者一律斩……” “是,属下领命……” “还有,一定要好好打这一战,必要将我们失去的六千将士的债讨回来,无论前方阵营中守着的是谁,我们此次都必须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