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启皇帝听闻叶恒远带着自己的儿子去了青楼,还夜不归宿,一怒之下重责了白于染,禁足三月,遂修书于南洲, “贵国公子学习我国文化十余年,现下学而有成,可回国助父大业。”书信丝毫未曾提到叶恒远质子的身份,委婉至极…… 南洲回信,“吾儿顽虐,于不久之后本国迎回世子” 天启皇大喜,不去追问叶恒远身在何处,身为一代帝王,早已察觉一切,叶恒远可以出事,但绝对不可以出在本国,现下暗杀已起,即将大乱,一边只得暗中加重保护,一边只得速速送回他国…… 暗杀风波过去已有半月有余,而叶恒远从那日躲进太子马车避难,被某人带回宫外别院安置,竟也有半月之久未曾离开,因为那日昏倒前说明儿就走的某人一睡就是几天,还好伤的不重,只是血流的比较多,对于从暗杀到天启皇修书于南洲,再到南洲皇回信,叶恒远都一一看在眼里,也是从那日昏睡前看到过白炎,这半月别说人连身影都未曾见到,想到父皇回信于两月之后回国,叶恒远心不免沉了沉,两月,两月,只剩两月了,十年了,再未找到那个东西,就算此番他能于天启脱身,回去怕也是好过不了。 转念想,叶恒远从倾君阁出来准备离开,以他的敏感身份,再加以这些年来在天启所听到的一切,他纵然负伤于宫外被太子救下,也不可留太长时间,他可是质子,住在宫里呢,天启皇帝可不像表面上那样对自己的儿子倍加宠爱呢,作为世子的他,纵然南洲皇帝子嗣凋零,也存在帝王之间的血腥,更何况生在皇子众多的天启,作为太子的他,倾君阁的丫鬟之前得了命令,说叶恒远醒来便可自行离去,于是众人未拦,叶恒远一路畅通离开倾君阁,有些事从一开始便注定,于他,于白炎,其实在某些意义上来看,他们便是一样的人,一样为了活着不得已而去谋划。 出了倾君阁,一路向城边而去,依旧一席黑衣,再配上早已易过容的脸,向城边的赌场渡去,宫里的眼线全断,在天启的据点必然已经出了事,这么多年未曾动手,却在他即将回国之时,对方猛然出手,断了他全部的眼线,天下令既然已毁,那么除了天下令这四国之中他怕是最得手的一个了吧,呵呵,叶恒远笑了笑,很好,终于出手了么?斗了这么多年,终于要来大的了么?叶恒远很悲哀,身份敏感,他出不了宫,于是有了白于染这丫的挡箭牌,好了,出了宫,他遇到了暗杀,差点葬身,运气好的遇到某殿下,好了,他活过来了,还是身份敏感不能亲自道谢,他溜达溜达,去个赌场什么的,却再次运气好到,某殿下闲来无事,乔装走访民间,走着走着走到了赌场,还是他要去的赌场,叶恒远此刻嘴角抽搐,看着平时一脸清高不愿下凡的白炎太子此时一身白衣掩了平日里那迷死人的容貌,站在赌场外,仿若在等谁一般,叶恒远默,好吧,他承认民间传言他一遇白炎三里之外必定没影是真的,真的是真的。刷,某人转身正欲离开,衣袖却被人拉住, “呦,这谁呀?小远是你呐,我们缘分真深呐,同去赌场都能遇到。”叶恒远垂眸看着拉主自己衣袖的手,修长白皙,欲哭无泪,妈的,是谁说天启白炎太子不喜人近身?不喜人触碰?还清冷高贵,绝世无双,那他妈的现在到底是谁一脸骚包的对着他笑,还无耻的拉着他的衣袖, “哈哈,殿下,真巧啊,哈哈” “哈哈,不巧,爷儿今个儿就是来会你的,世子赌技了得,伤还没好就来了赌场,可见这赌瘾,走走,咱们今天就去玩个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