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对着寇老点点头,拱手道: “当真是莫离,之前一直在御王麾下担任箭雨队的将领,身份不可泄露,且莫离还是女子,是以,寇老不知道也并不奇怪,”寇老顿时了然一笑,点了点头,随即莫离转身对着上座一直沉默不语的南皇,低声道: “郡主回国,御王便让属下直接从箭雨队卸职,转到郡主的暗卫队中,以协助郡主完成大业,所以那次郡主借属下身份出现在招亲宴中,才让莫离名声大噪,随后郡主消失,去了边疆,前不久,郡主来信,让属下找一适当时机,以她的身份回到宫中,在早朝时说出那一番话,”众人顿时恍然大悟,早在看到莫离出现在金殿之上,便明白此人绝对不是叶浮清本人,那人昨天在边疆战场之上,还欲图将东珺瑞一箭射死,今日又怎会突然出现在帝京之中,这很明显不会, “郡主可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南皇没有再去问此举的目的,也没有再去深究叶浮清让莫离说终身不嫁背后的深意, “之前郡主想建南洲骑军的消息,想必皇上还有各位已经知悉,承远已经去了军营一段时间,想必很快就会带回消息,郡主让属下问问,如今南洲朝堂上下开始彻查,可有线索?”话落,所有人脸色都凝重起来,朝阳郡主消失,东疆来战,南洲城中本就人心惶惶,随后朝堂中开始彻查上下官员,大至皇宫里的嫔妃,小至臣民府中的家奴,这等事又岂能是一朝一席能查出来的,而此举之后,城中已经出现各种谣言,郡主出现,东疆攻打的理由不成立,就算安抚的了民心,却也仍旧是暂时之举,若到时,东疆不退兵,南洲也奈何不了啊,莫离看出众人心中的不安和行使的难度,淡然一笑, “郡主说此举必定会扰乱民心,难度也会变大,所以让属下告知各位,彻查南洲上下的官员,只是扰乱一下各位的视线,到达震摄人心的效果便可停手,南洲内部已经有了问题,所有的官员已经失去了那种警戒的心理,想必各位刚刚在金殿之上已经看到,这样的心理一时根本转换不过来,郡主想找寻盟友,特让莫离前来询问一下各位的意见?” “盟友?” “是,郡主说,天下已乱,若届时东疆不退兵,南洲也无可奈何,四国之中必出一个天下霸主,而现下,东疆的东四皇子和西江丞相宫彦都和无双殿下实力相当,不分上下,南洲子嗣凋零,可用之人少极又少,世子身体不好,南洲问题本来就多,此刻只能选择这样,”闻言,楚王也不再嬉皮笑脸,寇老点了点头,空气中气氛开始凝重,是啊,南洲问题本来就多, “百年的和平,已经足够将养尊处优的这个习惯养的更加坚固,一旦祸及自家,那些人只怕跑的更快,眼下看来只有此举了。”寇老一语将问题所在直接挑明了,一时间所有人都低头不语,楚王心里更加凝重,前次王府遇袭,四国地图被盗,内奸看来又不止一个人,这战打也是乱,不打也是乱, “各位想好了告知属下即可,属下会在帝京等着承远一道前去边疆,属下告退……”莫离对着南皇和楚王等人,拱手一礼,转身离去,有些事不是她可以去听,去商讨的,那可是皇家和整个朝堂的事…… ………… 南洲朝阳郡主在消失了多日之后,终于显身,却一席嫁衣从宫门走至金殿之上,一语拒四国,且以此说出愿终身不嫁一话,帝怒,金殿之中,拂袖而去,此事一出,天下哗然,四国震惊,个个都感叹,此女子果然不愧小小年纪便闻名四国,而此言一出,便以一种从未有过的速度传遍四国的大街小巷,天启帝京,启云帝听着暗卫传来的消息时,负手站在窗边,久久不语,良久之后,才淡淡说道: “吩咐下去,南洲帝京那边可以开始动手了……” ………… 东疆大军帐中,东珺瑞一边紧盯桌上的地图,一边听着东云的汇报, “朝阳郡主一言惊四国,不但解释了为何在招亲宴中消失的原因,也将了我们一军,殿下,此事怎么办?”闻言,东珺瑞嘲讽一笑, “怎么办?虽然东疆攻打南洲的原因已经不实,可别忘了我军在烟霞谷中损失了六千将士,那可是血债,关这一点,她叶浮清就输了……” “是啊,这可是好大一个漏洞,这样一来,东疆便成被动方……”话一落,却重重的砸落在东珺瑞的脑海中,而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以叶浮清的手段和心性,绝对不会露出如此大的漏洞出来,更不会主动和自己找麻烦,又怎会粗心到这个地步,紧皱着双眉,无视于东云话语中的喜悦,沉声道: “怀御还没有到么?” “回殿下,怀公子来信说,他手里还有一些未处理完,但是会很快来边疆和殿下汇合,”东珺瑞点了点头, “南洲可还有消息传来?” “没有,郡主一言,南皇大怒,在金殿之上挥袖离去,随后寇老,楚王和长世子携着郡主一起在御书房中商议,久久未出,”东珺瑞的眉皱的越发的紧,那所谓出现在朝中的朝阳郡主,很明显就是假的,真正的叶浮清此刻在边疆,可那些话仿若在提醒自己什么,终身不嫁?命不久矣?一言拒四国,连后路都不给自己留?也不给白炎留?叶浮清难道不想嫁给白炎吗?不想助他君临天下么?那人啊,真是越来越看不透,越来越不了解了啊, “还有一事。”东云看着东珺瑞紧皱的双眉,大声道, “何事?”东云拱手一礼,随即降低了声音,沉声道: “沥阳长世子的身体好像越发不行,南皇每每下了早朝便和皇后待在书房,一步不出,而皇贵妃刘氏也是如此。” “皇贵妃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