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姑娘一席红裙着身上? 一席流仙锦袖妆。 红尘自古老多情。 南洲朝阳红妆现。 胸怀天下满英气。 叶氏朝阳惊天下。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轻轻打开,燕儿跟等候在院内中的一干侍女把头伸的老远去看,只见殿门前,那女子一身红色的锦袖流仙裙合衬的穿在身上,勾勒着高挑的身材,腰盈盈一握,裙边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被绣的栩栩如生,同色的凤凰绣花鞋,满头青丝被郡主王冠利落的束起,王冠中间一根同色的簪子将头发固定的很好,饱满的额头,微凉的春风轻轻吹过,吹起那人飞扬的裙角,也吹起静静流淌在两人心中的无言默契,叶浮清一双桃花眼满是笑意的看着叶恒远,不言不语,叶恒远收起眼中的惊艳,柔情似水的如同往常一般将手掌轻轻覆在叶浮清的脑袋上,柔声道: “叶家有女初长成,吾家小妹绝天下。” 简单的一语让一向不知脸红是什么表情的某人红了脸,也红了眼眶,也在心中无限期盼那人在看到她一身红妆时的表情和感受――白炎,你看,叶浮清终是恢复了红妆,也为你红了整个南洲,但望,这一遭,我能从此丢掉责任,丢掉恩情,为你,为我自己,走全新的人生。 看着叶浮清眼中的期盼,叶恒远微微酸涩了眼眶,那些早已被自己按下去的自责哀寂的情绪又再次涌了出来,伸出手放在叶浮清眼前,示意她搭上自己的手, “快走吧,我的小郡主,母后见了定是欣喜的。”看此,叶浮清轻轻笑开,将手搭上叶恒远的手,兄妹俩儿相视而笑,一人脸上满是感动,一人脸上满是暖意,那笑解开了叶恒远自得知真相时夜夜为叶浮清的担忧和自责,也化解了叶浮清这么多年来为眼前这人生死周旋的辛酸和困苦,都是值得,都是,深色和红衣,一个高贵清冷满纵然卧床十年,却依旧解不了那一声自带的优雅和高贵,一个红衣似火,如同一个征战疆场多年,在血腥般的洗礼中带着一身荣耀和光芒凯旋而归的女将军,两人自动忽略院中还未会过神的燕儿和一干侍女侍卫,向长春宫的方向相携而去。 “清儿,今年年方十七,若是寻常百姓家,你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亲了。” “王兄说笑了,王兄也不小了,若是寻常人家,王兄早已妻妾成群了。” “砰”的一声,叶浮清的脑袋上被叶恒远着实打了一个爆栗, “哈,刚逗弄王兄了,脾气见长。”捂着头,叶浮清一副小女儿态委屈的看着叶恒远, “王兄脾气也见长啊。”看着叶浮清一副楚楚可怜的样,顿时,叶恒远的心都被软化了,拉开叶浮清捂着额头的手,那里果真已经了红了一小片,心疼的对上嘴唇情轻的吹了吹, “还疼么?” “不疼了,王兄,我们走吧,快走吧,母后该着急了,王兄也很久没有见母后了不是么?” “嗯,咱们是该快走了,母后该着急了。” “清儿,这辈子最想要什么?”闻言,叶浮清顿了顿,紧紧的握住叶恒远的手,说道: “嗯?愿母亲长乐,王兄长健,便足矣了。” “傻丫头,若你来日寻得良人,母后长乐,王兄也便长健了。” 一朝王宫中有多少亲情和真实,或许别人没有,也或许以往的朝代都是血腥无比,手足相残,可至少在这一代,这一朝叶恒远和叶浮清是在这世间感情最好的兄妹,是真正融入对方骨血的亲人。 于是,在这充满风云暗涌,即将大乱天下,有一对儿兄妹与风雨多年之后再相见,只剩满心思念和珍惜,也真正道出亲人的真正意义。 身后回过神来带着一干侍女恭敬的跟随在两人身后,听着两人的对话和互动,使劲儿的将自己几次想快要流出的眼泪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而直至很久以后,叶浮清一席铠甲于边疆战场浴血奋战,日日不休时,除却白炎,每每让自己咬着牙挺过去的,也唯有远在南洲帝京皇宫的叶恒远,也只有他。 南洲朝阳郡主四国招亲,南皇广请天下,连设三关,上至各国皇室朝堂,下至一介布衣,而此请柬一出,各国风云再起,于 南洲平启六十九年,一月初九,各国使者均于全部到达南洲帝京皇宫,遂宣德皇后隐居深宫十年,出宫,一月初九晚,南皇于武德宫大摆宴席,宴请各国使者,为招亲以来的第一宴。 武德宫的大殿中,热闹至极,满堂使者,于各国首臣后相携而坐,酒宴桌上,美味佳肴数不胜数,宴中,南皇坐于首位,左首一排下去坐着御王,楚王,寇老丞相三人,三人身后坐着一干南洲的各干大臣,那边右首下去,分别坐于白炎,东珺瑞,和宫彦,三人身后亦是满堂各国尾随而来的使者,每张桌旁宫人侍立,热闹至极,坐上南皇一脸神色复杂的看着各国使者,从白炎依次打量到宫彦,不免心中有些感慨和失落――人才辈出,果然一代更甚于一代啊,他们这辈人要准备,准备退出这场棋,这场关于天下的棋咯。 此刻宴席已过一半,殿中各个心怀心思的看着殿中的歌舞,良久,殿中歌舞退下,夜已过大半,南皇站起身,对着右首下的各国使者亲自斟酒, “朕吾儿朝阳今四国招亲,各国使者不惧千辛而来,朕今日代南洲敬各位一杯。”看此,御王等人也站起身,亲自斟酒对着对面的各国使者一缉, “多谢南皇,”三人亲自接过酒,一饮而尽,身后的人皆尾随而动,看此,南皇垂下的眼眸顿时闪了闪,各有千秋,各有千秋啊…… 两方人马一番回礼敬酒之后,各自回坐了下来,没有了点殿中的歌舞,满殿的气氛竟是意外的寂静和诡异…… “此次朝阳郡主四国招亲,南皇连设三关,上至各国皇室贵族,下至平民布衣,本王在想,究竟是谁有这么好的福气,可得这小小年纪闻名天下的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