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场四国招亲的第一宴以东珺瑞和宫彦两人在宴会之上对南皇的一阵咄咄逼人和风云暗涌而以南皇的一笑置之,南洲各位使臣的相目一对而散席。 此刻因为宴席的举行,夜已大深,白炎负手从宴席中离开,遣散所有的尾随的本国大臣,和羽风两人漫步在夜色覆盖下的南洲皇宫,朝着南皇为他们安排的乐阳宫而去,四周宫墙围绕而立,红瓦红墙,整个南洲皇宫灯火一片辉煌,因为各国使者的到来,也使得子嗣稀少,后宫嫔妃稀少的南洲皇宫热闹起来,白炎从在宴席上便一直沉默不语,偶尔说两句话,也是淡漠至极,面对东珺瑞和宫彦还有南皇之间的风云涌动,白炎也只是沉默不语,一笑置之,而此刻的白炎出了宴席之后,也是一直沉默不语,一席白衣散漫在宫间小道,身后的羽风跟在白炎身后,看着白炎此刻的身影,整个人都由内而外散发着点点落寞和孤独,突然满心的心疼,其实殿下也想看到郡主的吧,不然又怎会在东疆四爷和小丞相对南皇咄咄逼人时沉默不语,又怎会在宴席之上,面对诡异到极点的气氛时也只是淡笑不语,从那日边疆一别,到楚王伏法,殿下让他给郡主送去《浮云志》,再到郡主回信,两人便断了联系,而南洲也再也没有关于郡主的消息传出,只知承远得令去了军营,便再无其他,一路的沉默,一路的寂静,羽风握着腰间长剑的手,顿时紧了紧, “殿……”话未完,羽风只觉眼前一股轻风飘过,眼前的白炎早已没有了身影,羽风疑惑,抬眼间,便看到白炎立于那边的宫墙顶上,对面而立的是身着一席红衣的女子,红衣似火,一脸淡漠的看着对面的白炎,一人身着红衣,立于墙头之上,在寂静的黑夜下,仿若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一人白衣似莲,站于女子对面,俊朗的脸上淡淡的笑意,顿时,轻风轻轻吹过,扬起两人的搭在身后的的头发,随风而起的长发在黑夜中划过一道道飘扬的弧度,顿时,两人同时跃起,黑夜中,女子手中的银针格外的亮,在空中朝着白衣男子迅速飞去,速度快速闪电,看此,院下的羽风一阵惊呼, “殿下……小……”话未完,羽风突然觉得自己的身边轻飘飘的一阵冷风掠过,转过头,却发现远道抱着手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旁,面无表情的看着上面早已打成一团的两人,轻飘飘的说道: “郡主废了右手,最近夜夜苦练左手使针能否越过右手的速度,可巧,殿下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宫间小道,瞎晃悠什么?”羽风顿时整个人暴跳如雷, “郡主,郡主,郡主……”看着半天说不话的羽风,远道一脸嫌弃,自觉的朝旁边挪了三步, “郡主,郡主什么?郡主是在把殿下当成靶子来练练手而已。”于是,在远道的一番大实话的刺激下,某人结结巴巴半天终于说了一句话完整的话, “无耻,无耻,你们这群人,你们……真的太无耻了,你们既然把我家殿下当成靶子来练手……”看此,远道转而看向此刻有些暴跳如雷的羽风,扣了扣自己的耳朵,再次朝一旁自动挪了三步,奇怪的看着羽风, “啧啧,像,像。真像,你怎么这么像承远那个草包,语气像,动作像,真的是有点不是东西啊……”闻言,羽风如同炸了毛的猫一样,指着远道, “你才是不是东西,你全家都不是东西……” “哦,原来你是东西啊……” “老子不是东西……”听到此话,远道一脸了然的看向羽风, “哦,原来你不是东西……”羽风悲催的低头认命,老子斗不过啊,郡主斗不过殿下,他可是得意了好久呀,现下他斗不过郡主身边的两名侍卫,他会难过好久的啊,是的,都怪承远那个草包,都是他带低老子的满脑智慧啊…… 而远在军营中的承远,挺直了身体,站如大树,满脸严肃的在一群士兵中,风吹不动的站着,突地一大声“阿嚏”从口中喷涌而出,“刷”的队列前一身铠甲的军官凶狠的转过头瞪着承远,大声道: “站,给本将好好站着,天什么时候亮便站到什么时候……”顿时所有人将目光哀怨的投向承远,承远无辜的眨了眨自己黝黑的眼睛……好吧,这就是一个喷嚏引发的延时的训练,刻苦的训练…… 而此刻房上的两人打的热火朝天,叶浮清袖中的银针不断朝白炎飞去,白炎也只守不攻的躲过银针,此刻,叶浮清的额头上已经密密麻麻布满了细汗,右手已经开始疼痛了起来,却还是将袖中的手不断的打出去,良久,白炎白袖一挥,所有的银针落地,白炎从房上跃下,站在不知名宫殿的院内,朝着上头温和道: “下来吧,右手当真不想要了?”语气中满是柔和,叶浮清不理,依旧立于房上,居高临下的看向底下的白炎,一张脸在夜色下若隐若现, “白炎。” “嗯?” “可好?” “二哥走的很安静,生前说想看看你的《卷云志》,父皇想退位了。” “元老遗命,可还记得?”话落,底下的白炎顿时怔了怔,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丝挣扎,良久,低声道: “一代明君,傲世群雄,本是抱负,名垂青史。” “满腹计谋,雄心报负,这盘关于天下的棋,你可愿下?”话落,叶浮清顿时从房上跃下,一席红衣随风而扬,卷起丝丝涟漪,直直的朝着白炎而去,白炎本能的将手张开,顿时,怀中佳人而拥,鼻间丝丝清香,两人脸对脸,鼻对鼻,距离相隔不过一掌之间,白炎看着此刻与自己相隔不过指尖距离的女子,陌生的脸,眉宇间满是英气,简单的将头发用个小步摇别过脑后,额前落下丝丝碎发,一张唇如同身上穿着的衣服一般,红的似妖,一双桃花眼醉人的看着他,也看进他漆黑的眸子中,眸子中是惊艳是讶异更带着点点欣喜,红妆?原来她红妆是这般样子。 霎时,红衣绕白衣,白衣缠红衣,佳人怀中抱,女子朱唇轻启: “白炎,我想看着你君临天下,千古留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