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一城鬼市判官,竟然要听一个女人的。 何青未也不在意:“其实咱们可以分开走的。” “好。”萧容谨立马妥协了。 “那行,明天过来接你。”何青未说着就起身“你易容成女子。” “噗……”宁无涯没忍住笑了起来。 “什么?”萧容谨愤怒了。 “你身上的伤并没好,不然你早就去京城了,我们宁家现在还被盯着,万一出事就不好了。”何青未耸肩。 “不可能!”萧容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大丈夫能屈能伸。”何青未背对着他挥了挥手走了。 萧容谨生气的磨牙,最后开始吃东西,狠狠的把一锅肉都给吃了。 忙完了这些,何青未才带着宁无涯去齐家,刚好快到吃饭的时候了。 “青未,你可算是来了,你对乐儿怎么说的,竟然让她乖乖的不出门。”齐夫人开心的拉着何青未的手。 “也没什么,她就是比较听我的话。”何青未没解释。 “那你以后要多说说她,她也不小了,该找个人家了。”齐夫人担心。 这次齐家出事,齐夫人最担心的就是齐乐,万一齐家站的败了,齐乐找不到好人家怎么办? “舅母不用担心,齐乐那性子,逼她她肯定反着来,缘分到了就成了,万一给她找一个贪慕齐家家业的,到时候齐乐也不会幸福。” 齐夫人想想也是:“还是你通事理。” “父亲说要让相公去京城见他老师,保证让相公考上秀才,我们打算去京城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不能来看你们了。”何青未说了这次来的目的。 齐夫人有些失望:“这是好事,可是你一个女子,在路上奔波多辛苦,不如给他多找几个武师护送着去。” “父亲和母亲的意思是,让我也去京城看看热闹。” “那行,你等会儿。”齐夫人说着就走。 等她又过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令牌:“这是你大表哥的,我们齐家在外面也有生意,路上看到这个标识的,凭这个令牌,可以让他们帮忙。” 何青未意外,她就奇怪靠着三番城,她舅舅怎么就成了三番城首富:“多谢舅母。” “一家人还客气啥。” 齐家人知道何青未要去京城,也都担心她路上遇到什么事,给她了一辆特制的马车。 木材用的是稀有的铁桦树,请墨派木匠做的,摔都摔不碎。 她大表哥出事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种马车,要不是这马车,他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这太贵重了。”何青未当然知道铁桦树有多贵重。 “再贵重你也用得起。”齐宏茂不在意的说“只要你能平安回来就行。” “我肯定平安回来。”何青未保证。 齐宏茂听何青未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些嘀咕。 虽然何青未说的简单,可是齐宏茂总觉得她这次去京城不那么简单。 毕竟徐家刚出事,平王前脚走,他们后脚就去京城。 把外面的事情安排好,何青未和宁无涯回家,看到院子里大包小包的堆成了小山。 “娘,这是干嘛?”宁无涯看着那些东西。 “给你们路上用的。”宁夫人忙活。 “多谢娘。”何青未也不阻拦。 宁无涯意外,他娘子不是不想带这么多东西,他娘准备了这么多,她也不生气。 “谢什么,只要你们好好就行。”宁夫人有些惆怅。 她儿子长这么大都没出过院门,还是带着青未出院门,不过有青未在她放心一点。 “你们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就要赶路了。”宁夫人让他们回去。 晚饭是一家人在一起吃的,宁安邦说了云景翊的判决。 云景翊独吞牢饭,饿死了亲娘,被所有人谴责,加上云家的人证明林氏是被云景翊虐打而死的,直接判了死刑。 但是死刑要送到刑部去复审。 云家的事云舒也出了不少力,不然云家人也不会说实话。 毕竟只要把云景翊按死了,云家就是云舒的。 “你们这一路上要小心,这两天没有徐子楚的踪迹,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宁安邦提醒。 何青未也觉得奇怪:“军营里的柱子还没人动吗?” 宁安邦摇头。 吃过饭一家人在一起说了说话,就各自去休息了。 宁夫人一件一件的收拾东西:“他们连小佑都不带,只靠阿元行吗?” “不是只靠阿元,远儿和青未的武功都不错了。”宁安邦笑着说“孩子大了,本来就应该出去走走。” “你说的简单,他们这次去京城,和出去走走能一样吗?”宁夫人还是担心。 “好了,我相信远儿肯定会没事的。” …… 鸡鸣的时候,守备营来人疯狂的拍宁家的大门,宁安邦披了衣服就出门。 “怎么了?”宁安邦看着钱伟。 “大人,营地起火了。”钱伟跪地。 “粮草没事吧?”宁安邦紧张。 “粮草没事,只是大人的居所被烧了。” 宁安邦舒了一口气:“粮草没事就行,可有将士伤亡?” “有几个受伤的,没有死亡的。” 宁安邦点头:“我知道了,你先进来休息一下。” 这个时候何青未他们也醒了,刚好听到前院的声音,就起床了。 之前只是有人进去找东西,现在好巧不巧的房子给烧了。 他们猜想徐子楚知道东西藏在什么地方,现在烧了,也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只能看那根柱子还在不在。 天亮宁安邦匆匆的叮嘱了宁无涯他们一番,就和钱伟去守备营了。 “你这要出门,就遇上这事了。”宁夫人有些生气,又有些心疼。 何青未和宁无涯坐何家给的马车,阿元在前面驾车。 因为东西太多,后面又跟了一辆马车,刚好莫夫子来了,莫夫子驾车。 “娘在家一定要保重身体。”何青未担心家里会出事。 “你们都放心吧。”宁夫人第一次要和儿子分开这么长时间,各种不舍。 “那我们走了。”宁无涯扶着宁无涯上车。 “路上慢点儿,到了京城给娘写信,考不上也没关系,咱们慢慢考……”宁夫人挥着手跟着车走,一直跟到胡同口,还站在那里痴痴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