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城,天泽小学 经过一个月的准备与改变,张九龄已经将天泽小学按照图纸上的设计还原了百分之九十九。 当然,这只是他心里认为的。 若是按照李重润的要求来看的话,这件事情只做了百分之一而已。 教育强,人强。 教育强,国强。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而对于一个封建王朝而言,所有的改变的都是步履维艰的。 甚至每迈出一步,都会做出非常巨大的改变。 就算是这些改变不会涉及到任何人的利益,也会被诟病成动了老祖宗的思想。 李重润本身就生活在一个比较发达先进的社会,他接受不同文化融合,赞成众多学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道,儒,佛,甚至西方不同文化熏染在他的认知里都是可以存在的。 取之精华,去之糟粕。 吸收和学习先进的东西,改变循规蹈矩,去除封迷信的不正确观念。 可这个过程,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事情。 就算是新社会的发展过程,也是经历了很多人的不懈努力。 这些前辈用流血,牺牲,换来的更好世界。 李重润深知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任重而道远。 他的心里非常清楚想要达到这个目的,是何等难做的事情。 但是他相信,这件事情若是在几代人的推动下,一定能成。 这是世界的发展趋势。 他要让这盛唐变得更加繁荣。 不,是武周。 所以李重润对于教育的规划还是非常清晰的,就算这件事情不会在短时间内看到成效,他也会失志不渝的做下去。 这是能够改变如今社会路,就算是坎坷,就算是短时间内没有回报,这终究是一条必经之路。 张九龄当然不知道李重润心中所想。 甚至觉得李重润的规划有些难以理解,对于年纪分配这些事情倒是新颖,可这些先生却很管理。 这些人本来就是私塾的教书先生,年纪稍微大一些倒是可以忍受,但是他们看到李重润小学的时候,脸上都是不屑的表情。 如今这些人又手拿折扇,站在天泽小学的门口指指点点。 “李兄啊,你看这天泽小学后面的牌匾,竟然是野鸡大学,这邵王殿下是不是有什么言外之意没有对我们讲啊!”张绍元说完话摇了摇头。 脸上的表情是一种不能理解的难忍之色。 李宏深听着他的话,仔细的想了想,还没想出什么结果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跟着发生变化。 “野鸡?野鸡?” “难道此鸡是彼鸡!”李宏深想到此处的时候,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们都说邵王殿下和画舫的清倌人……” 说道此处的时候,李宏深说话的语气故意压低很多。 随着他的动作,周围人紧忙围了上来。 张九龄看这些人的举动心中气愤,都是读书人,这样在人背后说闲话,成何体统。 可这些事情一直都是避不开的话题,尤其是八卦,越是隐私的东西,越有人想听。 越是有人想听,在场讲述的人越是兴奋。 说道这里的时候,周围人将李宏深围了起来。 一群人说完之后,虽然脸上是笑呵呵的表情,却不难看出嫌弃的成分。 张九龄虽然站的与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近,却听到他们言语中所说的事情。 听到此处的时候,张九龄还是心中不悦的走了过来,“大家既然已经到了天泽小学,为什么还要背后言人语,惹人不快!” 张九龄刚刚说完这句话后,李宏深转过头,此时脸上的表情竟然出现厌恶的神色。 这一举动倒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清楚。 在场所有先生都是张九龄拜请过来的。 这些人在整个神京城都颇有盛名,甚至在一些领域都有自己的见解。 李宏深也是,在算数方面倒是颇有研究。 在神京城教书圈子里名声也是想当响亮的。 很多王孙贵族都将家里的孩子送他的私塾读书。 只为能学更多算数学问。 算数这门学科还是非常神奇的,会的人觉得非常简单,不会的人觉得非常难。 就算是放在后世,若是想要深入的研究算数,穷极一生,也只不过游离在学术边缘。 没有人敢说精通或是擅长。 李重润见过很多人为了一个学术研究几十年,若是能够求的解决,算是善终,甚至有很多人用尽一生都找不到答桉。 “原来是九龄兄,在下倒是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九龄兄,李家的饭菜与黄家的如何啊?” 李宏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竟然是傲慢的表情。 他身边的张绍元更是觉得有趣,得意的看了看李宏深,随后充满期待的看了看张九龄。 在场的所有人都将这这句话听的清楚,他们更是明白李宏深言语中的含义是什么。 张九龄原本是黄砖佳的门徒,在与李重润的比试中,将张九龄输给李重润。 可是从道义上讲,张九龄虽然是被动的,可他在这里呆的也太适应了吧。 竟然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 而现在黄砖佳的境遇是什么样,在场的所有人都非常清楚。 昔日恩师被如今的师傅弄成这般景象,他竟然能在这里呆的这样安稳。 张九龄听到这里的时候,竟然没有任何表情。 脸上的神色倒是澹定,心中虽然有些许波澜,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他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虽然心中有些动容,可他相信自己心中的道义是正确的。 想到此处的时候,张九龄面色不改,“大丈夫立于天地间,道义定不失。” 《骗了康熙》 “黄师待我不薄,我待黄师也坦诚,昔日求学问道之时,无愧于心,如今离开,更无愧黄师,无愧天地。” 张九龄的言语中激昂澎湃,倒是没有退缩之意。 也正是因为此时的果断,周围的人的表情变得更丰富起来,有的人觉得话语中很有道理,有的人只是将刚刚看热闹的表情更加深刻。 又是张绍元和李宏深两人,后者更是不掩饰自己的情绪,直接果断的看着张九龄怒声呵斥:“好一个道貌岸然的无愧于心,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张九龄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到了最后的时候,甚至还带着语言攻击。 这分明就是在骂人。 在场很多人原本也只是听听八卦,闲暇的时候找找乐子,没想到竟然出现这样的场面。 周围众人纷纷上前劝慰,尤其是李宏深那边,周围的人倒是觉得事情还没有发展到这种的地步。 而且在场的很多人都非常清楚,他们到这里来都是张九龄登门拜访。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他们清楚身份的重要性。 很多人也是碍着自己的身份才没有将难听的话说出来。 但确确实实,李宏深言语刺激,确实有些过。 人啊,就是不能劝,越是人多越是劝的时候,可能原本还没有那么大脾气,现在却控制不住。 李宏深原本还只是小声的拱火,此时,竟然大张旗鼓的怒骂起来。 整个人的样子非常气愤,若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人到场的话,一定会认为是不是有人把他祖坟刨了。 张九龄面对如此彪悍的怒骂,涨红了脸。 这要比刚刚自己康慨陈词的时候弱了很多。 这张九龄现在还真是年轻。 若是放到几年后,甚至几十年后,这些人怎么是他的对手。 别说这几个穷酸文人,就算是半个朝堂都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开元盛世的最后一位宰相,岂是浪得虚名。 李宏深怒声的看着张九龄,再一次大声的骂道:“既然都是做狗,反正你张九龄也习惯了,我们可不跟你受这待遇!” “你……”张九龄怒声的指着李宏深的脸,他再也夜深不住,刚想要骂回去的时候,看到一张熟悉的连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今天我倒是要看看,天泽小学是什么待遇,怎么还和狗相提并论!” 来人站在人群的最后方,一句惊动所有人的注意。 戈江在李重润的身边小声的提醒道:“殿下,我们需要先入宫,不能在此逗留!” 御史回京,正常流程需要进京拜见。 见了皇帝后才可以自由活动。 这是规矩。 就算其中有再重要的事情,也不能耽搁。 可此时的李重润竟然在天泽小学处逗留。 他也非比有意为之,原本只是回京路过。 却见门口人声鼎沸,便驻足观察片刻,没想到听到这样的事情。 从头到尾,李重润听的真切。 张九龄的举动他也看在眼里,当然,李宏深和张绍元寸步不让举动更是看在眼里。 众人听到李重润说话后,都纷纷回头。 李源深和张绍元见到李重润的瞬间,先是一愣,互相对望一眼后,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后才稳定住心神。 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 张九龄看着出现的李重润,紧忙走了过去,“老师!” 他恭敬行礼,倒是没有任何不妥。 周围有很多人都认识李重润,因为黄砖佳事件的时候,他们也在场。 而如今李重润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众人中心似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面1000水一下,明天再改吧,对不起了,仅有的几位--- 看着李重润说话的举动发生非常大的变化。 心中觉得愤闷,轻轻的咳了一声,“殿下,您说这些不合适吧!” 孔向文竟然直言当着李重润的面说了出来,继续说道:“这样的话,您觉得稳妥吗?” 李重润看着孔向文的样子,也是一愣,他万万没想到,孔向文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就算是这不是质疑的言语,也不是臣子能够对王爷所说的话。 但这话又能说明一个道理,此时的孔向文还真是个正直的官。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举动,李重润对于他的印象,似乎又升温了不少。 李重润想到这里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想法,难道自己抖m,受虐倾向比较严重? “难道并州的父老乡亲和并州的美食,不值得想念?”李重润故作镇定,看着孔向文问道。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倒是澹定很多,这倒是另孔向文有些措手不及。 他完全没有想到李重润会是这样的回答。 柳二牛听着李重润的话,嘿嘿的笑了笑。 似乎对于李重润身份的畏惧少了很多。 戈江安排完所有的事情后,悄悄的走到李重润的身边。 后者点了点头,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李重润要离开。 此时,现在的所有人但是没有刚刚的聒噪。 甚至还要安静很多。 李重润站起身,看了看几个人,微笑着点了点头,拍了拍柳二牛的肩膀,“加油啊二牛。” 临到最后的时候,倒是没有多少寒暄的话。 柳二牛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其他的话。 李重润将手里的碗快子放下,接过戈江递过来的夜行衣。 两个人一前一后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刚刚走到驿站门口的时候,院内的人都不自觉的看向李重润的位置。 随后,门外的人将李重润堵在门口的位置。 一个两个,三个,五个,最后,越来人越多。 平定县本来就不大,李重润倒是没觉得有多震惊。 最后,门口竟然有很多人都堵在李重润的面前。 他们不说话,也不让开路。 戈江原本还站在李重润的身前,怕他遇到什危险。 但看到这些百姓的样子,只是警惕的盯着周围。 孔向文原本跟在李重润的身后,看着眼前的景象,也有些不知所措, “殿下,这……” 李重润看着堵在门口的众人笑了笑,“乡亲们,看来你们还有很多冤屈的事情啊。”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 “没有了!” “那这么不让我出门了啊!是怕我跑了不成?” 李重润说笑间,周围真的有很多人跟着笑起来。 他们就是横在李重润的面前,不想让他离开,或许只是想目送他离开。 也不会感觉突兀。 杨镖头听着李铁柱的话,白了他一眼,“少多嘴,小心被割了舌头!” 这李铁柱闻言,也紧忙闭上嘴。 李重润等人住下后,在驿站外围远处的山坡上爬了两拨人,正盯着驿站内。 一伙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戈大人,公子应该是住下了!” 另一伙人,“哎幼喂,是帮手吗?管不了那么多,再过半个时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