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科幻末日 小庶女的逆袭:妃子不善

第290章 和亲北齐

  桑梓反问:“他升官,你做爹的不高兴吗?我以为你会很高兴的。”  顾兆哼了一声,却是不回答,只转口道:“走到今日这一步,你怎的一点都不后悔?”  心下冷笑,她有什么好后悔的?她要的,都得到了。  顾兆又道:“人活着,就该认命。你不过只是个女人,你以为你可以挣开命运的枷锁?真是可笑!做我顾府的妾室还是委屈了你?还不明白?后宫是没有爱的。和江山比起来,你,根本不算什么。”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桑梓的眼神又变得鄙视起来。  那仿佛是在告诉她,当初她不要做他顾府的小妾,便是她的损失。她想往上爬,那么他就得意看着她爬得越高,摔得越痛。  顾兆又笑:“皇上是圣明的君主,也不枉我们拼命地觐见。”  原来他以为,夏侯子衿是因为他们昨日的话,今日才“想通了”要将桑梓送给韩王。  抬眸瞧着他,桑梓笑:“顾大人真的以为韩王喜欢我么?”  这话说得顾兆一怔。  桑梓又道:“我和韩王的事情,是她们告诉你的吧?”桑梓不指明是谁,不过顾兆心里清楚着。桑梓倒是觉得好笑呢,姚淑妃在这件事上还真的是不计前嫌,明明是她逼问的柳拂希的宫婢,却还能叫桑家姐妹知道。  又或许,整个后宫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对于姚淑妃来说,还真的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  顾兆的脸上微微闪过一丝不悦,却是道:“你和韩王孤男寡女同处一晚,你还真当自己是圣女了?”他怒看了桑梓一眼,终是拂袖而去。他倒是始终不提收桑梓做义女的事,仿佛一提便是羞辱了他一般。  桑梓站在他的身后冷冷地看着,是不是圣女,夏侯子衿知道,太后知道,也不必他来说!  回了景泰宫,宫人们都焦急着等着,尤其是晴禾,几乎是追出景泰宫来。上下打量着桑梓一番,见桑梓没事,晴禾才终是放了心。  芳涵上前来,皱眉问:“娘娘,皇上怎的宣您进殿去?”  晴禾扶了桑梓的手入内,桑梓轻笑着:“怎么,如今姑姑还关心本宫么?”  芳涵怔了下,淡声道:“奴婢自然是关心您的。”  桑梓蹙眉回头看向她,她的眸中依旧一片淡然之色,丝毫瞧不出躲闪之意。  桑梓想了想,终是道:“其实本宫也不曾想过,本宫与姑姑也会走到今日。”  芳涵低了头:“奴婢惶恐。”  桑梓却笑:“姑姑还是走吧,你于太后是救命恩人,她必然是铭记在心的。”  芳涵的眸中这才露出微微的惊讶,半晌,才道:“奴婢只是想要娘娘知道,奴婢对您是真心的。只是……”她顿了下,继而开口,“只是我们,各为其主。”她说完这句话,也不再看桑梓,朝她施了礼,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桑梓怔怔看着芳涵的背影半晌,终是挥手道:“全都下去吧。”  独自一人安静地坐在房中,桑梓深深地吸了口气,眼前浮现出朝晨的脸来。想起她说的话,继而又想起景泰宫外有那么多的宫人来,桑梓喟叹一声。日后,他们便要自己好好地去谋个出路了。  檀妃,已经不是檀妃了。  弯腰从床底下取出苏暮寒给她的木盒,指腹拂过盒盖,那凹凸的梓树已经深刻地印在心里。里面是顾卿恒在她及笄的时候,送给她的木梳。  还很新很新,桑梓都没有用过它。  夏侯子衿总说,顾卿恒的事情,现在还不是时候说。桑梓赫然闭上了眼睛,相信他吧,一切都会好的。  不多时,听得外头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桑梓没有出去,只开口问:“外头何事?”  “娘娘,羽林军将整个景泰宫都包围起来了。”外头传来芳涵的声音。  桑梓心下一惊,又问:“晴禾呢?”  芳涵又隔着门道:“方才外头了一位公公,说是皇上传召了她过天胤宫去了。”  夏侯子衿传召晴禾不知又是所谓何事。桑梓摇摇头,一切,等晴禾回来再问不迟。  这一日,景泰宫里安静得很。  下午的时候,姚淑妃来过,却被外头的羽林军挡在了外头。说是奉了夏侯子衿的命令,景泰宫檀妃瘟疫复发,没有他的准许,谁都不许踏入景泰宫半步。  晴禾到了很晚才回来,桑梓把她叫进屋问话。  晴禾淡笑着道:“娘娘担心什么?皇上只是要奴婢陪着娘娘一起和亲去北齐。”  她说和亲去北齐,桑梓亦是知道,夏侯子衿既然能把她叫去,必然是已经让她知道了一切了。晴禾此刻如此说,是不想让景泰宫的其他人知道。  闻言,桑梓也不再问。  晚上的时候,景泰宫来了很多太医。后宫很快便传开了,说檀妃的瘟疫再次复发,来势汹汹,看来是病危了。  半夜的时候,便传出檀妃病逝的消息。而桑梓的贴身宫婢晴禾,也因为染了瘟疫不治身亡。  此刻,桑梓已经瞒天过海出了景泰宫,晴禾与桑梓一起坐在轿子里。  翌日,宫中盛传大学士的义女远赴北齐和亲。皇帝希望以此来平息两国之间的战争。  出去的时候,桑梓戴了面纱。晴禾扶她上马车的时候,桑梓终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抹明黄色的身影,远远地站于高高的城墙之上。桑梓瞧不清他的脸色,却也知道他定是看着她。  底下,顾兆的脸上是一片的阴沉之色。  “小姐,小姐。”晴禾低声唤了桑梓两声,桑梓才反应过来是在叫她。  桑梓悄然回神,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回身进了马车。车帘被缓缓放下,听外头一人高声道:“出发!”  车轮终于缓缓滚动起来了,窗帘微微掀动着,两旁的景色,时而显现,时而有隐去。只有那一贯的浓绿之色,不曾改变过。  桑梓从袖中取出那空瓶,低头凝视了许久许久,嘴角不自觉地一笑,扬手将它从车窗丢出去。  最后一次了,以后,怕是再也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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