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保不住
长公主身着素服,面容苍白而坚定,她亲自扶着沉重的灵柩,一步步走下船来。 李霖见状,连忙吩咐早已准备好的士兵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灵柩转运至岸上,准备送回京城。 然而,就在这庄严而悲伤的时刻,河对岸却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 紧接着,禁军们开始紧锣密鼓地架设浮桥,意图强行渡河。 这一幕,如同晴天霹雳,让在场的所有人心头一紧。 长公主闻声,脸色骤变,紧咬贝齿,怒视着对岸,看向李霖: “李霖,这是怎么回事?” 李霖尚未开口,李阳已抢先一步,沉声道: “长公主,这是太皇太后与我等在争夺陛下的灵柩。谁若能主持陛下的大丧,便能在未来定新君之时占据大义,掌握先机。” 长公主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与愤怒,低吼道: “皇祖母,她怎能如此对我陛下,对我们大夏!” 说着,她便欲冲向对岸,欲找太皇太后理论。 李霖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低声劝阻: “长公主,冷静!太皇太后此刻已摆明立场支持信王,你孤身前去,只会徒增危险。” 李阳也在一旁劝慰:“长公主,大局为重,我们还是尽快护送陛下灵柩回京,确保大丧顺利进行,再图后计。” 长公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强忍悲痛,听从了李霖与李阳的建议。 李霖见状,立即下达命令:“李煌,你率领神机营严守码头,一旦对岸敌军逼近,立即发起进攻,务必确保陛下灵柩的安全!” 随后,他又对何舟、陈象等将领吩咐道:“你们各自带人,护送大人们和陛下灵柩迅速回京,不得有误!” 众将领齐声应诺,随即各自领命而去。 “曹岗你带御马监的骑兵去守住玉山,那是边军进京的必经之地。” 忽然,李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急忙对曹岗吩咐道。 “李督公,虽然咱家就五千人,但是咱家也一定能守住这里!” 曹岗咬牙喝道。 虽然御马监有上万人,但是很大一部分人都是杂役或是养马人,而且还散落各地,京城内真正有战斗力的也就五千骑兵。 可别小看了五千骑兵,李霖三万的雁翎军也就五千骑兵,其余全是步兵。 而雁南军五万大军,骑兵也只有六千人而已。 骑兵比较精贵,养一名骑兵,足够养活七八名步兵了。 就算是赫赫有名的燕北云骑,号称十万,真正的骑兵也只能两到三万。 而此来的边军正是燕北云骑。 随着李霖的命令下达,李煌迅速行动起来。 他指挥着士兵们将十几门小型青铜炮稳稳地架设在码头岸边,炮口直指对岸即将逼近的敌人。 这些青铜炮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炮口像是择人而噬的兽口。 同时,一排排士兵手持火铳,站在炮阵之后,严阵以待。 官员们和皇亲国戚们目睹这一幕,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声四起。 有人好奇地询问:“这是什么东西?以前从未见过啊!” 有人则恍然大悟:“哦,我听说了,这是李督公新组建的神机营特有的装备!” “听说神机营周围经常传来惊雷般的炸响声,莫非就是这些东西发出的?” “可他们只有几千人,真的能挡住对岸那五万气势汹汹的雁南军吗?” 更有甚者,恐惧已然写在脸上,低声嘀咕:“我们还是快点逃吧,那雁南军眼看就要杀过来了。” 就在这片纷扰与不安之中,对岸的雁南军已经通过浮桥,一步步逼近了码头。 他们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马蹄声、脚步声交织成一片,仿佛要将这片码头吞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煌果断下令:“开炮!”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十几门青铜炮几乎同时轰鸣,炮弹划破长空,带着呼啸的风声,直扑对岸的雁南军。 炮弹落地的瞬间,爆炸声震耳欲聋,仿佛天崩地裂一般。 只见尘土与水花被巨大的冲击力掀起,形成一道道遮天蔽日的屏障,气浪滚滚,冲击着每一个人的感官。 对方阵营中顿时人仰马翻,哀嚎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不少士兵被炸得血肉模糊,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那十几门看似不起眼的小炮,竟然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威力,瞬间扭转了局势,让原本信心满满的雁南军也露出了惧色。 李煌站在炮阵之前,目光如炬,高声喊道:“神机营的勇士们,给我守住这里,让天下人看看我们神机营的厉害!” 眼看刚刚架设起来的浮桥在神机营的猛烈炮火下轰然崩塌,木屑与木板四散纷飞,河水被激起的浪花拍打着河岸。 太皇太后的脸色铁青,怒不可遏,猛然转身,厉声喝道: “赵离,你究竟是如何办事的?这等关键时刻,竟让一座浮桥都保不住!” 赵离闻言,脸上满是无奈与苦笑: “太皇太后息怒,臣也未曾料到李霖麾下的神机营竟有如此恐怖的火力。这火炮之威,实非人力所能轻易抵挡。” 此时,一旁一位文质彬彬、气度不凡的中年人轻轻摇了摇头。 他便是信王高鸷。 他微微一笑,缓缓开口:“太皇太后,此事不怪魏国公。李霖的神机营确实非同小可,但也不必过分忧虑,我自有办法应对。” 高鸷说完,轻轻抬手,向身旁站立的十几名高手使了个眼色。 这些高手皆是身经百战的武林好手,个个身手不凡。 只见他们身形一展,如同离弦之箭般跃出,轻功施展到极致,如蜻蜓点水般掠过宽阔的水面,直向神机营的炮阵而来。 他们的动作迅捷,灵活地避开了炮弹的轰击。 李煌见状,眉头紧锁,大吼一声:“火铳队,准备!” 随着他的命令,神机营的火铳手们迅速调整阵形。 一排排火铳对准了空中的敌人,黑漆漆的枪口仿佛张开的巨兽之口,等待着吞噬一切。 就在那些高手即将逼近炮阵,准备发动致命一击的刹那。 李煌的命令如雷鸣般响起——“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