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舜华却龇了龇牙。 “别,我可不想因为有依靠,所以就不知不觉当中成为一个做什么都半途而废的软蛋。虽然开头不太顺利,不过就目前来看,其实也还好,最起码留下来的这几个,虽然没有百分之一百达到我的要求,可是也很不错了,一个两个都坚持着。” 沈靖渊知道她不可能半路打退堂鼓,可是听她斩钉截铁的回答,还是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那你也没有必要他们做多少,你也跟着做多少。你是姑娘家,他们是糙汉子,原本就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人,自然狠得下心来,实际上你给的量,还没有到达他们的极限,如此一来,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让他们知难而退,继而爆发出数倍的激情来努力的。” 颜舜华却嘿嘿一笑,心里乐得不行。 “这你可就错了。我虽然搞不懂你们的武术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好歹没有那么笨,在练习时,我可要求了,不允许他们利用自身已有的气感之类训练,或者抵御身体的自然疲劳,就如同没有练武的人那般行走,负重训练。 这些天下来,在沈邦的监督下,他们一个两个也的确按照要求做了,所以通通都累得半死不活的。我虽然也有负重一点,但是都是一些随手需要用到的东西,所以还是轻松很多的。他们一个两个的脸色都臭的要命,不过还真的像你了解的那般,他们还真的被激起了不服输的心情,练习的时候每人偷懒不说,基本都在我休息时加练了。” 其实太过于高强度锻炼对身体的恢复也不好,不过颜舜华说了几次他们还是悄悄儿地加练而沈邦非但不阻止自己也依旧带头努力练习后,她也就懒得说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日后真的累的不行了,自然就会懂得需要保养。 沈靖渊闻言皱眉。 “你都教他们什么了?沈邦还算是有分寸的人,一般情况下都不会罔顾身体情况而超量训练的。” 颜舜华下床去喝了几口水,然后便熄了火,摸索着回到床铺上,盖好被子。 “就以前跟你提过的那些,是最基础的东西,只不过比普通人的量要多了些而已。也许是正在兴头上吧,我也三申五令表示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之类,可是面上应承了,私底下他们该加练的还是继续,就连沈邦也是这样,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就以练家子的身体素质来看,问题不大,最多就是因为短时间内超量练习,身体容易疲劳过度,关节有点小损伤罢了。你不用过于担心。” 趁着新鲜劲还在,她得赶紧将能够教的东西赶紧教会他们,往后该不该普及,又该如何展开集体训练,就不是她该操心的事情了。 “沈邦也是糊涂了。训练的事情,原本就该一张一弛,他从前为了要向甲一看齐,私底下猛练,休息的时间被挤得跟一张纸那般薄,如果不是陈昀坤为他诊治时当头棒喝,他还回不过神来,怎么如今又犯同样的错误? 不行,你得喝止他,否则他也不用学你想要教他们的东西了,就让他在一旁护卫便可。” 沈靖渊到底还是个关心下属的人,没有因为下属拼命训练就感到安慰高兴之类,反而是害怕他们因此受伤而忧心忡忡。 颜舜华打了一个哈欠。 “好,我会跟他说是你的意思。” 沈靖渊无语了,“你是准备告诉他我们能够心灵感应五感共通吗?” “……” 颜舜华的睡意因为他的这一句话瞬间不翼而飞,“其实,我觉得说不说,甲一他们几个都心中有数了,只是没人敢当面问我们而已。” 沈靖渊默。 好吧,甲一是知道的,他自然没有当面说过,但是甲一贴身保护时,他也是照旧联系颜舜华的,哪怕看起来像是自说自话,可是只要稍微联想丰富一点,甲一就会得出正确的结论。 哪怕这个结论看起来有些匪夷所思。 甲二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又被他派到颜舜华的身边去那么久了,应该也有明悟才对。 尤其是身手更为高明却从未在人前现身的那几个家伙,估计也心里有数了。 沈靖渊轻叹,“没事,他们知道了也没有关系。都是靠得住的人,不会有异心。” 颜舜华捏了捏鼻梁,“我没担心,对你认可的人,我自然是有信心的,要不然也不会心急如焚地想着赶紧趁如今有空,将能教的东西都教了。 其实我们的味觉互通的程度已经减弱了很多,我觉得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触觉也有一定程度的弱化,视觉、嗅觉与听觉倒还跟以前一样,不过这也挺好的,就跟免费视听一样,只不过更加的身临其境一点而已。” 她不提他还没什么感觉,这么一说,想了想,的确如此。 “恩,比起我们最初联系上时,共通的感觉的确是减弱了许多。也不知道往后会不会突然就全部消失,变成正常人。希望不会。” 沈靖渊觉得,最好一辈子都有这样的神秘联系,那样的话,不管是任何时候,他都能够确保找到她,知道她的情况。 哪怕有一****莫名其妙的被神秘的力量卷回了她原本的时空,他也能够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也能够想方设法地将她再次带回家…… 一念至此,他心中便不由得抽痛起来。果然,这是个隐忧,他们之间,哪怕即将成婚,他还是会放心不下。而她,哪怕奇迹发生的那一日,选择了留下,也还是会害怕身不由己。 她来大庆,非她所愿,往后是留下还是离开,恐怕也不是她能够选择的。 沈靖渊闭了闭眼,一时之间,心情很是黯淡。 颜舜华感知到了他的情绪,不由得有些好笑,“行了,就算没有办法五感共通,以后我们结了婚,也就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朝夕相对,你可别轻易地就厌倦了我才好。” 她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两人没法把握与解决的那个难题上头,只以为他害怕这样的深层联系消失的话会让两人的情感发生不可预测的变化,便戏谑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