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高考结束后,就要狠狠睡它几天懒觉的,把以前那些没睡够的觉全都补回来,结果七点多八点就自己醒了。 小溪看了眼时间,盯着天花板,只得叹口气下了床。 两人本身性格就有些内敛,即使交往了,跟往日里的相处模式还是差不多,不过,多少还是有些不同。 赵娟和陈玉彬,天天跟他俩待在一块儿,多少能看出点蛛丝马迹来。他俩的旁敲侧击刚开始,小溪和程墨就很干脆地承认了,结果倒是弄得他俩一愣。 罗桂华他们因为老是在店里,再说了,现在,程墨一看见他们就比较紧张,规规矩矩的,他们倒也还没看出来。 也没人跟他们说,一是,程墨和小溪也不好意思跟他们说这件事,二是,赵娟和陈玉彬觉得,这又不是他们的事,轮不到他们去说。所以,他们也都不知道。 没有假期作业,没有学习压力,整个人都变得懒懒散散的。闲散了几天,罗桂华就看不下去了,决定给小溪找点儿事儿干,整天这么躺在家里也不是事儿。 可给她找个什么事,她还没想清楚。 不过,很快她就给小溪找到个活儿了,保证她能干到开学。 “考驾照?这个可以啊,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呐。”而且,根据她的经验,高中是记忆最佳的时候,趁着人还没有完全懒散下来,把驾照考了也是好的。 想着,自己一个人去学车太无聊了,找个人陪自己好了。 考驾照必须得满十八周岁,陈玉彬肯定是不行的,赵娟也不行,她八月份的,而且是农历八月份,那可以找程墨,她记得他是五月份的。 她记得当时知道他是五月十七的生日时,她还惊讶了一番,没想到,程墨比她还小两天,后来才知道他是阳历五月十七生的。 当程墨听小溪说,让他陪着她一块儿去考驾照时,呼吸不由一顿,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该咋说,最后吐出个“嗯”字。 之后好几天,程墨对着小溪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惹得小溪很是好奇,结果问他吧,他又说没事儿。 很快,就到了二十二号。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一是可以上网查高考分数了,这可是万千考生最期盼的一天;二是,今天是小溪的十八岁生日。 所以,提前几天,罗桂华就开始准备了。 小溪自己倒是没啥感觉,觉得跟以往的生日差不多,就是今天晚上可以查高考分数了,她有些紧张。 中午,店里十一点多就关门了,全家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其中包括小溪的几个姑姑、罗国文还有王华利一家三口。 王华利自小学习国画,大学又学的是相关专业,后来就在成都开了一个培训班,专门教小孩子们学画画。 开始,就她一个人比较忙,后来这个培训班渐渐有了起色,开始招收老师,她才得闲些。 现在,这个培训班已经开了有十六七年了,在成都可是很有知名度,她的培训班也扩大了不少。 这样,招收的老师就更多了,她干脆就解脱了自己,直接转到幕后,不再开班上课。 这次,可是儿子高考,这才是最重要的事,她丢开培训班,提早半个月就回来了。打算好好陪陪他,毕竟以前陪他的时间太少了。 她做饭不行,但在煲汤方面很有天赋,再加上她也有兴趣,又经常向罗桂华请教,所以迅速从一个厨房杀手提升到了煲汤小能手。 所以,这段时间,天天给程墨爷俩煲汤喝。就是高考结束了,家里也还是天天煲汤,用她的话说,程墨这几年学习压力大,太伤脑了,得多补补,其实……是她只会煲汤。 家里开了火,这感觉就是不一样。难得的温馨,让程墨深陷其中。这还是第一次,妈妈在家里待这么长时间。 这次,他们还是没去外面吃,就是买了菜,叫来亲朋好友聚在家里吃。 屋子里,热热闹闹地挤了二十多个人,实在是太闹腾了。人多,怕几个孩子打闹时绊倒或是撞到哪儿,陈老爷子叫小溪他们几个,把几个小的带到旁边那屋去玩。 小溪他们这屋,因为不开火,客厅的摆件倒是少,几个孩子倒是能放开了玩。 怕他们去卧室里捣乱,小溪把几间屋子锁上,然后吩咐陈玉皓看好弟弟和两个侄儿,就任由几个小家伙闹腾,他们几个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对了,小溪,你去学车了没有?”赵娟突然想起小溪前几天提起过这件事,不过看她这段时间好像没反应。 “还没有呐,必须满十八周岁才能报考驾照,少一天都不行,我这不今天才正式满十八周岁嘛。” “哦。”赵娟一副懂了的表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一旁的程墨,听到两人谈到考驾照的事,就有些坐立不安了。虽然看似专注地看着电视,其实正竖起耳朵认真听着两人说话。 几次张嘴想说,结果又吞了回去。心想:还是过几天再说吧,今天是小溪的生日,不能惹她不高兴。 “那你啥时候去报名呢?”赵娟接着问道。 小溪轻皱眉头想着,“嗯……明天过后吧,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我得抓点儿紧。” “哦,阿杰他也想趁这段时间把驾照考了,你俩一起呗。” 多一个人就更热闹了,小溪笑看着她,“好呀!”然后有些遗憾地对赵娟说道:“要是你早生两个月就好了,我们四个一起去。” “四个?”赵娟疑惑地看着她,然后看到一旁的程墨,反应了过来。冲着小溪挤眉弄眼一番。“哦~还有程墨呀?” 小溪脸一红,有些恼羞成怒,直接把她扑倒,挠她痒痒。赵娟瘫倒在沙发上,无力挣脱,只得连声告饶,以至于小溪没听见身后的疑惑声,也没看见程墨和陈玉彬他俩之间怪异的互动。 “嘶~程墨?”陈玉彬的注意力虽然在电视上,但小溪她们的谈话,他还是听了一耳朵。只见他一脸古怪地看着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