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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婿养老 忍耐

谢河畈 温泉浴 5974 2024-06-30 05:15
  袁秋华也是贫苦出身,母亲从小对她管教得严,养成了勤奋上进,自立自强的性恪。  出嫁时,母亲特意叮嘱说:到别人家里当儿媳,比不得娘跟前当女儿呀,凡事要检点谨慎,勤劳本分,要恭顺长辈,细心体贴,依靠老公。记住哟,儿媳对于婆婆是永远的敌人和对手,不要妄想长辈象疼亲骨肉一样疼外姓人。你要懂得事,要做得事,要耐得事哦,千万别争长短厚薄,三少四缺,招来婆家人的嫌恶呵,你是一个人,她们是一群人,你是争不赢,也斗不赢的哦,忍让为先,自求多福,退一步以求照顾啊!  俗话说,新来的媳妇惯不得,其实婆婆也不例外,况且宫喜鹊这个婆婆早被儿女惯坏了胚子,对儿女无原则的袒护是印在骨髓内的,对外姓人的岐视与隔膜也是与身俱备的,换了任何一个外姓人也都亲热不起来。她满心欢喜看自已人的宠爱眼神,对自已人的和竭可亲,温柔和顺,看外姓人虚情假意的薄衍笑脸,对外姓人的横强霸道,阴险恶毒,别扭也罢,憋屈也罢,没能力改革便只有忍了认了。  最初,袁秋华也伤心难过,接受不了婆婆的态度,跟谢汉诉苦,原指望他能说句公道话,作梦都没猜到他反倒责怪她,心眼窄,气量小,闹不团结:你没来之前,大家融洽和睦,怎么你来了是非就多了呢?关系就搞紧张了呢?不是你有问题,难道还是我们有问题呀?  不管她如何辩解,他仍然认定真理和正义在娘手上,她真是有苦难言,有气难出,只得憋闷在心,想起就后背发冷,阴风嗖嗖的乱窜。  袁秋华终于忍不下去,便和母亲说了。  母亲劝解道:你实在不该与丈夫说这些,男人永远都不会正确理解婆媳矛盾,只会认为你是挑拨离间,想破坏母子,兄弟,姐妹的亲情。  袁秋华说:他们母子不来往,兄弟不说话,兄妹不相认,跟儿媳有什么相干?都是婆婆搅三搞四,整得乱七八糟!她做儿媳的时候,就搅得母子不来往,兄弟不说话,兄妹不相认,做婆婆了,仍旧重蹈复辙,大家都说是她祸害两代人呢!  母亲说:子不嫌母丑,娘偷人养汉,娘祸家害儿,也永远是娘,在儿子心目中,娘只有一个,老婆可以再娶,儿女可以再生!不孝,不睦,不义,乱妒,搅家,都是架在儿媳脖子上的铡刀呵,平安是福,健康是福,吃亏是福啊!  袁秋华说:子不能弃娘,可夫可休恶妻嘛,怪不得大家说公公是窝囊废,当休不休,反受搅乱,果真祸害三代人了。  母亲说:丈夫不敢休妻,儿子必须休妻,这就是祸害的厉害之处。  袁秋华说:儿媳必须在婆家伺奉老人,女儿呢,不能在婆家养老育小,留在娘家欺负哥嫂。老祸害死了吧,还有小祸害继续作恶,儿媳这辈子都熬不出头啊!  母亲说:你呀,来日方长,甭计较一时之得失,眼光看远景,耐心忍几年吧,等老人百年之后,她一家自然就走了,难道还能赖在娘家过一辈子不成?  袁秋华说:人若不要脸,就天下无敌,要是懂事明理,也不会像她娘一样,活成祸害,为害亲人了。  母亲说:惹不起,咱就躲,实在不行哎,等小孩上学了,你就外出打工算了!  袁秋华说:忍字心头架把刀呵,是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喔,是把生锈的钝刀哦,煎熬会将人折磨得疯掉,倒不如被休了呢。  母亲说:早这样想,为什么要生孩子?怀了也可以不生嘛!你只要生了,就要负起母亲的责任,作出牺牲!  袁秋华说:在谢家,就算我牺牲了所有,也换不来孩子的童年,能够过得无忧无虑!孟母为什么要三迁?生长环境影响着每个孩子的人生轨道!  母亲说:我是孩子的外婆,也想孩子能够健康成长。这样吧,等孩子能上幼儿园了,你就到城里租下店铺,做点小生意,我抽空哩,也能帮你一把。  袁秋华说:不是亲,不挂心,谢谢妈!婆婆疼儿媳,嘴巴上说得再好听,也是虚张声势,装装样子,骗骗儿子,只有妈疼闺女,才是设身处地的实心眼。  袁秋华直从得知他们打自己婚前财产的主意,她便明白了匹夫无过,怀壁有罪,财多害自己的含义,钱留下不用,万一自己哪天意外身亡,岂不是便宜了奸佞小人?她听取小李子的建议,将钱取出,投资了蓝火莲的“百家福”连锁超市,约定每年的投资额和分红率,总预算在百万之上。为保密起见,小李子将每年房租,从他的私人账户,直接打到蓝火莲的公司账户,且投资协议书中的投资方,也是小李子签字盖章。这样一来,除了三个当事人心知肚明,任何人去查银行帐号,都没法证明这笔投资和袁秋华有关。  小李子以他的身份,另开一个私人账户,将属于袁秋华的钱,不管是房租,还是分红,他都帮她存在这个账户,袁秋华要用钱,他便去取款,再将现金交到她手上,为防止谢汉怀疑资金来源,他每取一笔钱,袁秋华都给他写借条。由投资收益,改变成借钱生活,这就意味着,袁秋华婚前和婚后的投资收益,谢汉不管离不离婚,都休想分得一文,反倒要分得一半债务。  谢汉太让袁秋华失望了,她甚至怀疑他和自己结婚,根本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一切只是为了骗取自己的钱,骗到钱,比名誉,婚姻,亲情还重要。但他只做了开篇,却猜不中他的结局,连怎么败露都不由他决定了。她不是贪图享受的人,对奢侈品不感兴趣,虚荣心几乎没有,生活只要有基本的物质保证,就不会动用那些钱。假如谢汉屡禁不止,继续借钱养活他们一家五口,让袁秋华背负夫妻债务的话,那她就要做对婆婆帮不利的事了,即使她没动用那些钱,也会写借条给小李子,让谢汉同样背负夫妻债务。  再贫穷的苦日子,他们能忍受,袁秋华也能忍耐,一天天都是凑合着过,但忍耐的同时,她会着手改善生活条件,贫苦家庭,一穷二白,不苦干就什么都没有。每晚,她做饭洗衣之后,安顿俩小孩睡觉之后,往往已过十点,她才能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给出版社写长篇小说,给期刊写散文,给报纸副刊写时评专栏。文人挣几个钱,不容易,一写就到二三点,上心动脑,兼体力消耗,熬夜挺辛苦,不吃苦,不用功,就没法挣稿费,不挣钱就没法维持生活。  她晚上熬夜,为生计操劳,白天还要照常早起,为衣食奔波,像其他农妇一样做饭喂猪,砍柴放牛,干农活。不种田就没粮吃,买粮吃又没余钱,况且原本背债,短银缺钱,捉襟见肘,缺吃少穿,日用匮乏。女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样,吃苦耐劳,苦则有获,劳则有功,节衣缩食,节则有益,缩则有蓄,可能有出路,像宫喜鹊那样爱闲聊,像谢嘉嫒那样好打麻将,坐断板凳脚,坐吃山空,肯定没希望。不管小孩,逃避母亲的责任,恢复过去的单身生活,她又做不到,虽然有足够的钱,可以保障母子俩今后的基本生活,但现在放弃不堪的婚姻,对孩子的伤害,尤其是孤女谢碧桃的伤害,要说一点都没有,那是自欺欺人。  谢汉一无所有,本是穷小子,做工不积极,干农活更消极,虽不至于好吃懒做,却也常常得过且过,对未来没规划,对日子没安排,脚踩西瓜皮,溜到哪算哪。他做工挣的钱,一直以来都未曾交给袁秋华统筹管理,从袁秋华与他商量和婆婆分家之日起,就连家用都不给了,不仅老婆孩子的生活费不给,自己的生活费也不给,小家庭的日常费用,包括穿衣吃饭,水费电费,袁家的人情,都推给妻子承当。  袁秋华说:你这样做,跟离婚的单身汉,有何区别?  谢汉说:离了婚,你就没机会气我妈,气我姐,气我!  袁秋华说:彼此一样,离了婚,你妈,你姐,你也没机会气我!你想赶我走,你要离婚,马上到民政局去办手续,不必和我吵闹,丢你的人,丢我的脸。  谢汉说:你不愿走人,就好言好语,善待她们。  袁秋华说:你养她们,我不能反对,还要和你一起养,就是善待?  谢汉说:你反对无效,除了得罪人,得不到半点好处,她们如今连好脸色,好言语都不给你,故意气死你,没人可怜!  袁秋华说:好处,我不稀罕,给气,我不介意,我又不找她们要吃喝,要钱用,要工薪,用得着看脸色?  谢汉说:你不找她们要,可她们找我要哦,我不能不给啊!  袁秋华说:你养她们,我养家,我养孩子,跟没老公的,有何区别?  谢汉说:你住我的房,种我的田地。  袁秋华说:我住你的房,要交房租?我种你的田地,要交租金?我不给你租金,你的生活费,你就不给我,两样相抵,对不对?  谢汉说:她们这样说,我就这样做。  袁秋华说:来,奖你一粒糖,真是听话的乖孩子!她们不帮助,我凭啥搭救?她们不施惠,我报答什么?她们不行善,我干吗忍耐?搞烦了,逼急了,若认真起来,我就按互联网上律师的授意办,除了赡养婆婆,谁都可以不承担一点责任,那姓舒一家人的死活,根本与我无关。  谢汉说:牵连我呢,泼妇杀手锏---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不畏惧,可我害怕背恶名!  袁秋华说:死有余辜,死得其所,一死就能改变法律的规定?这是依法维权,照章办事,婆婆寻死觅活也没用,就算有失误,出意外,真的死了,只要不是我亲手杀死的,我也不必承担一点法律上的责任,最多出于人道主义立场,赔偿殡葬费罢了。  谢汉说:法律是你贴身保镖,二十四小时保护你?你还要夸口!她们就是妒你书读多了,见多识广自聪明,忌你懂电脑,交际渠道通天地,恨你做事精明圆融,看什么问题一眼到底,说起话来又一针见血,她们干什么都让你鄙视,心里想什么都让你讥讽,当然要打击和压制你,孤立和排斥你。  袁秋华说:真正有实力的人,谁都打压不住。可怜之人,一受同情,就露出可恨的马脚来,持强凌弱,欺弱怕硬。她恨人,人亦恨她,她不爱人,人凭什么爱她?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以命相搏,豺狼也会退让!  谢汉说:甭想极端了,只不过是僧多粥少,槽里少食猪拱猪,钵里有骨狗咬狗,窝里斗嘛。  袁秋华说:千年老妖嘛,嫁过来五十年,寻死闹事年年有,寻死寻了半世纪,到现在还好端端的活着,我早将她看穿了。  谢汉说:清水塘,无鱼也无虾,养不了鱼,要这塘清水有何用?渔民还晓得家鱼和野鱼搭配着混养呢!  袁秋华说:装什么病啦,玩什么假死啦,喊逼死婆婆啦,嚷不活了啦,压根儿就吓唬不了人!  谢汉:你什么都明白,却又什么都没做,好极了。大家还担心,你这辈子任他们拿捏呢!不过,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看在骨肉亲情的份上,事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以和为贵吧。家里不和,十有八九是为了钱,可是兄弟不和邻里欺,邻里不和乡人欺哩!  袁秋华说:我清楚你的意思是,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放心呗。大家也是这样劝阻的,让我忍耐几年,等婆婆死了,你我就熬出头了!  谢汉说:放宽心点,耐烦些,咬着牙,再容忍几年,等外甥长大。  袁秋华说:大方面说不说得过去,我都不奢望了,只要不危其我母子仨个的生命安全,我就不会搞维权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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