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时桑榆只觉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欢乐奔过。 与司南枭这种不懂浪漫,也不会甜言蜜语的男人生活,女人估计会被气死。 时桑榆咬唇不语。 司南枭望着她侧脸,大手未曾松开。 于是,两人站着,互不开口。 时桑榆觉得姿势太累,确定等不到男人下一句,主动打破寂静,“太子爷,我配不上你,我们始终会分道扬镳。不如,你现在就放了我吧。” “你是京城第一豪门千金,谁说你配不上。”司南枭不悦反驳。 很好,这个回答如她所料,是个好兆头。 时桑榆暗喜,面上伤心摇头,“太子爷,您不是了解我与时家的关系吗?只怕我的父亲,已经恨透我,正逮着机会,要秘密处理我呢。” “只要你在我身边,他不敢。”司南枭黑眸阴冷,自觉是突破口,向时桑榆抛出利诱。 时桑榆蹙眉,似被诱惑,若有所思。 司南枭薄唇轻扬,两手握住女人小手,“留下来,没人能伤害你。” 时桑榆泪眼汪汪,蓦然激动,泪水直流。 司南枭眼底闪过一抹慌张,大手笨拙擦着女人小脸,粗粝指腹刺得时桑榆肌肤,有些难受。 痛呼一声,时桑榆推开司南枭的手,利索掏出小镜子。 她瞥到眼角下方肌肤一片微红,红唇瘪着,嗔怪道,“这段时间,你爬山涉水,还是下火海,手怎么又粗了,把我脸都磨破皮了。” 凑近一看,司南枭看着女人脸颊,两只大手当即藏在身后,似做错事的小孩。 时桑榆挑眉,拿着遮瑕膏,准备盖住这片。司南枭伸手阻拦,盯着女人手中化妆品,眉头皱起。 “化妆品会侵蚀皮肤,坐下,我去拿药。” 转身,司南枭快步走出去,几秒后,又迅速回来,手上多了一个家庭药箱。 时桑榆没有闹腾,乖巧坐下,任由男人郑重消毒与抹药。 待司南枭合上药箱,时桑榆忽然微仰起,跨坐在男人腿上,藕臂紧搂住对方的脖颈。 脸颊在男人胸膛轻蹭,嗅着迸发的浓郁荷尔蒙气息,时桑榆咬唇,“太子爷,我真的好怕……” “怕什么?”司南枭一只大手搂住女人,避免她滑到,语气冷冽问道。 “怕你不要我了。”时桑榆仰头,桃花眼内蓄满雾气,衬得眸子清亮深邃,“我明知自己不是陪你到最后的女人,可你待我很好,为了我呛时家。虽然你也有目的,可我的确受到恩惠。” 她深吸口气,痛苦又迷恋地靠着司南枭。 “怎么办,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司南枭浑身一僵,凛冽黑眸恍然明亮,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可惜,时桑榆没看向他,错过这几秒。 “太子爷,我好怕自己以后会做什么蠢事,惹你不高兴。也怕控制不住内心,想与你一生一世……虽然我豪言壮志要做你的妻子,可你不会选择我这种女人,司家也不会接受。” 时桑榆抽噎一下,眸子暗淡无光。 随即,她似做了很大决定,离开司南枭,重新拿起行李箱。 “太子爷,若我注定得不到你的人和心,我愿意退一步。就找个会生活的男人,随便嫁了,安心相夫教子。即便我这辈子会有遗憾,可至少外公与舅舅能放心,不用担心我。” “你不想报仇了?”司南枭笑容顷刻敛去,目光凌厉审视女人。 话中,略带愤怒。 时桑榆咬牙,不掩饰自己的愤恨,又无力失笑,“您以后会娶时新月,时家有了司家庇护,我根本拼不过。而我,也不想跟你为敌。” 司南枭忽然叹气,“谁说我要娶她。” 时桑榆眯眼,所以司南枭心里早已淘汰时新月,以及整个时家吗? 若是真的,那她成功上位几率又多了几成。 见时桑榆站着不动,司南枭挥手,“过来。” 时桑榆佯装犹豫,最后在司南枭凌厉视线下,走回男人身边。 只是,她还没坐下,男人拽住她。她顺势一躺,又被男人翻转,反趴在司南枭腿上。 姿势令她感到羞耻又不舒服,时桑榆微动,想要坐起,忽感到臀部一凉。 啪! “太子爷!”时桑榆挣扎,却被司南枭摁住,她羞愤难当,喊道。 她又不是小孩,他怎么可以这样打她屁股! “还敢走吗?”司南枭又打了几下,冷声问道。 听着清脆声响,时桑榆小脸红如泼料,赶忙回应,“太子爷,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靠,这家伙竟然有这种恶趣味! 司南枭扬眉,又拍了一下,才收手。 时桑榆赶忙放下裙子,准备站起。一阵天旋地转,她便被一股熟悉男性气息牢牢包围。 知道接下来的事,时桑榆顺势放松身体。 一番云雨,时桑榆哭到眼肿,嗓子也喊哑。不过,她能确定一件事,就是司南枭没在外面找女人,不然……技术至今不会还是烂透顶! 瞥见女人眼角泪珠,司南枭见时桑榆已经熟睡,俯身轻舔。砸吧一下,他眉头一皱。 咸的。 她和他在一起,不开心? 司南枭眼神阴鹫,抓着女人肩头,在同一个压印上,泄愤咬着。时桑榆没醒,感到不舒服,哼哼唧唧的。 许久,司南枭松嘴,不悦嘀咕,“没一句真话,就会拿我寻开心。” 心里不爽,他却用力抱紧时桑榆,闭上沉重眼皮。 他提前回来,想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他不在家,她活的自由滋润。只有他,思念她,又担心她不习惯他长久的离开。 不,是他在担忧给她太多自由,手中的线再也收不回来。 时值深夜,时桑榆被饿醒。 她疏离头发,便套上睡袍,赤着脚丫子,迅速跑下楼。接着,目标明确地冲向厨房的冰箱。 时间太晚,佣人都休息,她也不想吵醒别人,打算随便找些熟识,填满咕噜直叫的肚子。 翻找几次,时桑榆眉头皱起,只好拿出牛奶与饼干,凑合吃着。 嚼着,饼干一股异味袭上,她捂着嘴巴。四处看了眼,瞥见客厅的男人,唯有强忍,跑向洗手间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