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绛柔不懂我也会不懂吗?用得着你这么咄咄bī)人,至于吗?”靳战东看到女儿眼泪,心中软化了。 都说女儿是父亲的贴小棉袄,他怎么觉得这辈子像是欠了女儿的一样,婚姻没有按照他的意思走,现在还时不时的来气他一下。 “爸,我也是为了您的体着想,可是靳绛柔她一个小辈,就直接对我动手,我刚才还被她推倒了,爸,靳绛柔现在都这样子了,以后怎么还得了,咱们家的女人,就该像妈那样,知优雅,也不知道靳卫祁是怎么教育的。没有妈教,我看真不行,把孩子教成这样,这以后找对象,男方就该挑剔咱们家了。” “还说她,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靳战东叹了一口气,他不满儿子痴是一回事,可是女儿的告状让他颇为心烦,刚才他也不是没有看到,在他生命危急关头,女儿来捣乱,虽然是好意,但是这种莽撞实在不可取,难不成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不分青红皂白的闯进来,自己做错事,现在就仗着他平常的宠还告黑状。 现在靳战东反省,是平常对女儿太过纵容了。“爸,您对我不满吗?我知道忠言逆耳,可是我还是要说,您这样的举动是非常危险的,您的生命只有一次,我有义务保护你的命,而不是别人邀宠的工具。” “你,邀什么宠?谁邀宠了?按照你的说法谁对我好点都是邀宠,那你的行为又算什么?靳卫红,你太让我失望了。” 靳战东这么一句,让靳卫红双目通红。 “爸,你不能这么想我,你想想这么多年谁在你边。” “是呀,这么多年你在我边享了多少的好处?你几个哥哥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哇!”被靳战东这么一说,靳卫红再也忍不住,大哭着跑开。 “爷爷!”靳绛柔看到靳卫红跑出去,这才进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不近人?”靳战东问道。 靳绛柔摇摇头。 “以前你说,女孩子要养,所以我们骄养着她,就算再不听话和懂事,都觉得总有一她能长大,现在看来,还是你爸做的好,你爸把你教育的很好。” “爷爷,我就是一枚粗鲁女汉子,算不上好,我看着姑姑就好的,爸和伯父都经常不在家,姑姑在您边陪伴着你,要是你们女儿像我一样,那才cāo)心,你不知道我爸在我股后面给我收拾了多少烂摊子。”靳绛柔一边说话,一边吐舌。 靳绛柔的这番话,和靳卫红的话一比较,立马见高下,靳卫东更是对自己女儿不满了。 靳卫红进来的时候就上眼药,说靳绛柔的不足之处,却一点都不反省自己的不足之处。 靳绛柔呢?进门到现在,一句靳卫红的坏话都没有说,懂事的惹人心疼。 “好了,爷爷知道你的好。”靳战东笑眯眯的说道,越看越满意靳绛柔。 “爷爷,齐璇医术不错吧,你的旧疾是不是都好啦?弹片取出来了吧!” “好好好,爷爷的旧疾好了,弹片也取出来了,你介绍的人,非常的不错!” “哈哈哈,那当然,我说过齐璇很不错的,那可是我的老大!”靳绛柔哈哈一笑,你瞧,我一的肥都是老大帮我减下来的,不然我还是那个大肥妞。 “老大?还有人成了我孙女的老大呀?” “那个,那个我说了帮我减下一肥,以后就是我老大。爷爷,认老大多划算,您瞧,您的老毛病都帮你看好了,不说延寿,就是一年四季刮风下雨的您少受多少苦是不是?”靳绛柔以为靳战东是对她认老大的事不满,于是说道。 靳战东:“......”居然还有这个好处?他是不是小瞧了这个孙女! “改天应该让也过来看一下,现在齐璇不方便去京城,不过可以让坐飞机过来。”靳绛柔喃喃自语。 “你说的对。是应该让你也过来一下,咱们就商量下个星期如何?”靳战东兴致勃勃。 “能不能下星期最好还是和洛爷爷商量一下,他也想要看旧疾。”靳绛柔想到洛爷爷刚才门口对她的帮助,自然是不能让插队的。 “你同学就是给洛天泽看病的,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给他看,就这么说定了,下个星期我让你过来,就是你怕坐飞机,坐火车也要一天时间才到。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来。” “要是不来,那就等齐璇什么时候有空去了京城,我请她去我们家做客行吗?”靳绛柔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我回去先和你商量一下。”靳战东和靳绛柔聊完天出去,这个时候疗养院的人纷纷打探靳战东的旧疾。 “老靳,你这么快就能走动了?” “我的伤在上半,两条腿可利索着。”被问话,靳战东哭笑不得。 “真的弹片取出来了?” “那是。弹片要不要去看一下,还在房间。”靳战东说完,老战友就往房间里面钻。 靳战东:“......”怎么感觉弹片比他还受欢迎? 几个老战友看到了弹片,都啧啧称奇,然后围住了齐璇:“我们上也有子弹能不能取?” “慢慢来,一个个登记,咱们这里要有先来后到的是不是?先说好,手术费三百一个。”靳绛柔拿着本子和笔在外围喊道。 瞬间,一群人跑到靳绛柔那边排队,总算把齐璇给解放了出来。 齐璇从人群中出来,这才感觉到这帮老年人的可怕。 年纪大了就这样,曾经他们这些人出生入死保家卫国,就算是给他们最好的福利可是他们的健康都已经没有了。 齐璇忽然想到大宋战死沙场的那些官兵么,眼前的人,他们还活着还有希望,可是齐璇曾经并肩作战,征战沙场的那些士兵,却再也活不过来,他们都已经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时间总是这样,再伟大的人都会被时间轮回所淹没,剩下的又有多少人记得他们的事迹。 人也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死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绛柔,手术费降到一百。” “啊?你平常给人看病都不止这个数。”靳绛柔有些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