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马建军愤怒到了极点,随时可能动手,无奈之下,陆远只好提前起针。 马建军迫不及待的抱起小男孩,咬牙切齿的留下一句:“等我治好儿子,回来再跟你们算账,包括医院也难辞其咎!” 赵医生被打了,虽然颇有怨言,但若让马建军走了,卫生局和院长追究起来,他也没好果子吃,强忍疼痛爬起身,阻止道: “马科长,病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不能出院!这件事,全是实习医生陆远的过错,您要觉得不解气,怎么处置他都行。” 陆远暗自冷笑,好你个赵为昌,事到如今了还想着推卸责任,我决不能善罢甘休。 马建军已经完全不信赵医生,根本没有理会,径直走出病房。 赵医生气急败坏,转头怒骂道:“陆远,你已经被开除了,马上滚蛋,并且承担全部责任!” 病人离开,陆远不再顾忌耽误治疗,压制的火气蹭的蹿了起来,反驳道:“皮试化验单上写的清清楚楚,你眼瞎开错药,还嫁祸到我头上,真是卑鄙无耻!” 赵医生被说到痛处,脸色铁青的吼道:“不管你怎么狡辩,都被开除了,赶紧滚,医院不欢迎你!” 陆远满腔的怒火,不愿跟赵医生这种无耻之徒浪费口水,两人也吵不出什么结果,转身离开。 他打算去找院长江若水主持公道,证明自己的清白,却听说江若水去市中心医院,谈医学交流的事了,于是打车前往。 人民医院是山海市最好的医院,规模远不是普惠医院可比的,马建军不再信任普通医院,带着儿子转到了这家医院。 等马建军火急火燎的赶到人民医院,儿子的病情更加严重,呼吸不畅,还呕吐不止,直奔急诊室。 院方听说患者是卫生局马科长的儿子,特意派出了最权威的急诊科专家沈长青,负责治疗。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检查,沈长青诊断为,中毒引起淋巴细胞失常,导致过敏反应。 只是这种毒素他从未见过,没有办法用药,解毒血清短时间内也不能配制出来。 最糟糕的是,小男孩已经出现休克反应,生命体征只能靠机器输氧维持,最多维持三四个小时。 听闻儿子生命垂危,马建军顿时傻在了原地,嘴里无意识的叨念着:“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儿子怎么会中毒?” 说到中毒,他忽然想起在普惠医院,陆远所说的那番话,紧接着便如同魔怔一般。 “他既然能看出我儿子中毒,一定知道是什么毒,肯定能解,我儿子还有救!” 马建军慌忙掏出手机,打电话求助。幸亏他负责监管的区域包括惠普医院,有江若水的联系方式,通过江若水,索要到了陆远的手机号码。 此时,陆远在人民医院的大厅等待江若水,接到马建军的电话,立刻跑向急诊室。 马建军正心急如焚的等候,没想到陆远两三分钟就赶到了,又惊又喜的哀求,态度判若两人。“陆医生,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陆远知道情况的紧急,打断道:“现在救人要紧,先说说你儿子的具体情况!” 沈长青见陆远这么年轻,并不相信,但是由于情况紧急,时间无多,只能让他试试,当即把情况简要的讲述一遍。 听完,陆远长出一口气道:“情况不算太糟糕,还能救得回来。” 听陆远说能救,马建军如同抓住救民稻草般,再次哀求道:“陆医生,只要能治好我儿子,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哪怕用我这条命换都可以。” “放心吧,我有信心治好。”陆远表现的胸有成竹,也给马建军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虽然不了解马建军的人品,但从马建军的这番表现来看,绝对是爱子心切,之前对他的无礼举动,也情有可原。 陆远走进急诊室,只留下一个护士帮忙,其余人全退了出去。 他用望气术仔细的观察小男孩一番,拿起银针,施展夺命七针的诀窍,又稳又快的在小男孩身上刺下两针,指尖轻捻着针头。 见到这一幕,透过急诊室玻璃观看的沈长青,瞬间失望透顶,他对中医很了解,非常清楚没什么针灸只扎两根针。 “只扎两根针,这不是开玩笑吗?一定是骗子!” “完了,完了……” 马建军此时完全把希望寄托在了陆远身上,听围观的医护人员说陆远的话坏,这不是在咒自己的儿子吗? 他忍不住大吼一声:“统统闭嘴!你们治不了,别打扰陆医生治疗!” 那些医护人员吓了一跳,赶忙闭上嘴巴,心里却充满了不屑。一个外来医生,跑到他们医院治病,真是逞能,看你治不好,还有什么脸面! 陆远的针法看似简单,实则大有学问,夺命七针讲究以气御针,这里的气指的是先天真气。 他获得神医传承时,得到了一缕先天真气。但是第一次施展并不熟练,幸亏有传承的那位神医前辈的经验。 陆远突然将两根银针拔起,细看则会发现,针身有规律颤动着,频率非常快,而后又扎向其它穴位。 “这是……传说中的以气御针,马科长,你儿子有救了!” 沈长青目不转睛的看着,生怕陆远学艺不精,加重小男孩的病情。当他看到颤动的银针,顿时发出惊呼之声。 “什么是以气御针,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你都不知道,以气御针是针灸的最高境界,全国都找不出几个会使用的!” “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竟然掌握了传说中的以气御针,简直不可思议。” 马建军没听过以气御针,但他听明白了陆远使用的针法非常高深,治好儿子的希望瞬间暴涨,激动地满脸通红。 这时,江若水开完会,听说陆远在人民医院治病,也赶到急诊室查看。 陆远在惠普医院实习快三个月了,之前两个月的考核都没通过,估计医术也好不到哪去。 江若水生怕陆远捅什么娄子,毕竟她已经是陆远名义上的未婚妻,这种事不能不管。 她正好听见医护人员议论以气御针,没想到陆远还会这种传说中的针法,居然深藏不露,心里的担忧也减少了几分。 然而,情况并不是那么乐观,陆远刚得到先天真气,量还不足,只能用出夺命七针中的两针,想治好小男孩还是很有难度的。 渐渐地,陆远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但他顾不得擦拭,手上依然不停,将银针扎向不同的穴位,咬牙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