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成这样怎么睡!一会儿给我收拾干净了,下不为例!”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福伯叹了口气,惭愧的说道:“秦香,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女儿太伤人了。” 秦香摇头道:“没事的福伯,她不是有心的,我们都吃饱了,帮你收拾一下吧!” 她还能说什么,一个拖家带口的寡妇,遭人白眼的事经历的不少,早已经习惯了,自己也逐渐坚强起来,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自己偷偷哭的时候谁也不知道。 小山很无语,这个刘馨怎么能那样对待父亲呢,有父亲多好,他从未体验过有父母的感觉,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当然他不知道福伯以前的事,即使知道,也不会理解刘馨的做法。 晚上睡觉时隐隐听到那边秦香的哭声。 风叔说过有女人哭是不对的,应该让她们永远露出笑容,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帮助她。 第二天一早天微亮,小山便早早起来,这也是他的习惯,爷爷从来都不让他睡懒觉,每天清晨他和爷爷都爬上最高的山顶看日出锻炼身体。 他把整个中院都收拾了一遍,扫扫地,浇浇花,浇浇菜。院子里有个单杠,在山里时,他经常倒挂着在树上和猴子们一起玩耍。 他双手一抓,双腿从双臂下反超挂在单杠上,双手抱头,快速练起了反引体向上。 练着练着,头落下时就闻到一股香水和烟酒的的味道,只见眼前两根白花花的长腿,半裙下隐隐看到里面的小内的颜色,再往上看就看到一个女人站在旁边,大约二十多岁年纪,乌黑的头发披肩而下,她一袭红色波焰紧身吊带裙,将身材趁显的更加丰腴,肤白如玉,妖媚似火,红唇欲滴,一双丹凤眼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如此景色让小山险些从单杠上掉下来,翻身下来站直身子,“姐姐你好。” 她打量着穿着一身老军装的小山,这是哪里来的土老帽?这单杠玩的真不赖,笑道:“小兄弟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是院子里新来的?” 小山点点头,“是的。” 这时秦香走出了房门,她面色有些疲惫,美眸微微的有些红肿,显然是昨夜哭泣的缘故,她看到院子里的小山和那位女人一愣,旋即笑道:“舒雅,你下班回来了。” “秦姐,我刚下班。”她说道:“一进中院就看见这位眼生的小兄弟在这里锻炼呢,他玩单杠真是好厉害。” 秦香道:“这是新来给福伯店里打工的,跟福伯住在一起。” “在那小饭馆里打工有什么前途?我看你一定会功夫吧,不如上我们夜总会上班怎么样?工资肯定比你在快餐店高。” 小山摇头道:“我不会功夫。” 舒雅失望的道:“那就可惜了,我们夜总会正缺年轻力壮的年轻人,会点功夫最好。”旋即又笑道:“不过,你身体素质应该也不错吧,如果你有兴趣去夜总会上班,我还是会帮你的。” 小山还没有报答福伯收留的恩情,怎么能去什么劳什子夜总会上班?再说他也不知道夜总会是干什么的。 讪讪一笑,“谢谢姐姐,我现在是不会去的。” 舒雅点头道:“好吧,如果你需要就打电话给我,这是我的名片。”说完从手上的手提包里扒翻出一张名片来递给她。 小山接过名片,上面写着阿波罗夜总会大堂经理舒雅,还有手机号私信号什么的,背面是阿波罗夜总会的介绍。 上面写着:触碰你的灵魂,释放你的热情,来到这里,尽情歌舞,尽情嗨皮,今夜不醉不归,来吧! 这夜总会是个唱歌跳舞喝酒的地方吗? 舒雅对秦香道:“对了秦姐,今天回来的路上顺便给你和孩子买了早点,是小宝和小英都爱吃的小笼包。” 她把放着早点的餐盒递给秦香。 “你上班这么辛苦,还惦记着孩子,真是谢谢你了。”秦香感谢道。 舒雅笑道:“跟我客气啥?咱俩谁跟谁啊。”她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困了,我得回屋睡觉了,拜拜喽!”说着扭着翘臀和小细腰就往秦香对面的房子里走去。 走进去关上门躺在床上就呼呼睡了起来。 小山问道:“秦姐,这个舒雅姐姐是晚上上班吗?” 秦香叹道:“是啊,夜总会都是晚上上班,整日黑白颠倒,挺不容易的。” “花姐说女人睡眠不足是很容易衰老的。” 秦香心想你哪知道打工女的辛酸,她显然勾起了心事,不愿继续这个话题,说道:“小山,我去做早饭了,一起吃吧。” “不了秦姐,我去给福伯做饭了,顺便给你们也做点。”说着转身去往厨房。 秦香看着他的背影,心中赞叹,真是个好小伙子,刚要进屋,小山又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摸着头不好意思道:“秦姐,能不能告诉我怎么点火?” …… 掌握厨房的燃气炉的及各种电厨具的使用后,小山做了一锅美味的蘑菇汤还烙了几张千层葱油饼,顺便给秦香娘仨也送了两张饼和半锅蘑菇汤。 福伯津津有味的吃着早餐,点头赞道:“你还真会做饭。” 小三笑道:“都是水伯教我的。” 福伯有点相信小山说的那个水伯了,也许不是神经病,是真有本事的人,难道是个隐居山里的高人? 两人吃完早饭来到快餐店里,小山将店铺里里外外清扫了一遍,打扫完便开始百无聊赖起来。 在山里爷爷总会和他呆了一个月后,便出去一趟,一去至少又是一个月,这一个月爷爷就会把他轮流安排给某个邻居家住,这个月是水伯,下个月是风叔,后个月是万爷爷……。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事情让他做,所以他无时无刻都有新鲜感,他最不愿去的就是熊伯和狼叔家,他们每次都把他虐成狗后才罢休,尤其是狼叔,他几乎都不在家里睡,有时睡在山上,有时睡在山洞里,有时睡在雪地里,有时又睡在树上,无论春夏秋冬,风霜雨雪的一如既往。 最喜欢的一起住的是风叔和花姐,风叔一头飘逸的长发,帅的掉渣,他总会给小山用钢琴和吉他弹奏各种各样的音乐,唱好听的歌曲,总会给他讲外面风花雪月的故事,尤其是女人的故事。 花姐住在山谷中的温泉旁边,她家里有各种各样美丽的花,整个家里都是香气宜人,让人迷醉,在她家里还能随时泡温泉,那感觉惬意舒服极了。 他认为花姐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尤其是她泡温泉的时候,他会偷偷的看她,她就像风叔说的天鹅湖中的天鹅一样美,花姐也并未防着他,也许在她眼里小山一直是跟在她后面的小屁孩而已。 和水伯能听他讲外面的有趣故事和经历,和他一起种地,还能尝到水伯的厨艺。 福伯看出了他的无聊,笑道:“城镇不比山里乡下,有很多事情你都没见过,要不你出去逛逛,对了,东边街上有家花店,你秦香姐就在那里上班,你可以去她店里玩玩。” “福伯,一会儿来客人怎么办?” “这个时间不会来人的。” 小山点点头,和福伯告别走出门去,南山镇被昨日的一场大雨冲刷的焕然一新,雨后的味道再加上初夏的炎炎,空气中充满着湿热。 大街上的行人看到他俱都露出鄙夷的神色,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乡巴佬,穿的太土气了。 果然就像水伯说的,山外的人大都是以貌取人,与他们相比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实够寒碜,但这可是爷爷以前穿过的军装,有着相当重要的意义。 很多行走的人大都在低头看手机,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漂亮女子拿着手机笑着,仿佛手机里的世界比现实更精彩,她穿的一身OL职业装,白皙俏美的脸庞,超S型身材,尤其那两条腿极为修长,一双黑色高跟皮鞋踩得地踢踏作响。 一辆贝马越野车在狭窄的街道疾驰而过,溅的地上泥水迸射开来,叫骂声顿时四起,不过待看到车上的人时他们顿时禁声,“小点声,不要惹他,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是什么人?” “就是那个刘家大少刘奇?” “不是他还有谁?!” 询问的人顿时吓得伸了伸舌头。 那辆车车速不减,那职业装女人还独自沉浸在手机世界中,根本未发现车辆已经从后面朝她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