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语出惊人,凌天话落,在场还未倒下的众人都惊恐万分,一个个爬在地上战栗不止。 “关战,压着此人即刻赶往商都通报此事,即起,北海城易主!” “是!将军!”关战起敬礼,围观的众人嘴巴抽了抽,少将向准将敬礼,生平仅见! 下午,北海城解,交通恢复如初,北海城很快清场,在近三百多工匠的共同努力下,一座占地面积达篮球场的陵园建成,这一切还要归功于早就准备好的王猛,这事,早在之前便由凌天一手布置。 晚上八点,陵园前,初秋的凉风瑟瑟,灰暗的灯光下,显得那么寂静。 江宁怀抱骨灰盒,凌天站在后,在场的还有江国强一家,楚月以及李振等人。 在墓前,周香周润发以及周家的嫡系跪在前面,一个个低头不语。 “时间已到,可以合棺了。”李振上前小声道。 江宁缓缓放下骨灰盒,厚重的石棺一点点盖上,凌天大手一挥,棺材终于合上最后一丝缝隙。 接下来便是封土了,凌天拿起铁锹,一铲子一铲子埋了起来,江宁上前,“我也来。” 凌天点点头,两人就这么静静的铲着土,众人看着眼前一幕,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凌峰说到底只是养父,可他的所作所为,比亲儿子还要好,至于江宁,如果没有凌天的出现,江国强估计也不会把她的世告诉他吧。 之后的两个小时里,现场安静的有些可怕,深夜时分,只有那断断续续的铁锹挖土声徐徐传出,等到坟头的土堆了一米多高时,两人才停了下来。 “终于到了这一天。” 随着凌天声音落下,凌天踩着军靴走到了周香等人跟前。 在路灯的照耀下,他肩上的那颗银色将星闪闪发亮,在这样晴朗的夜空之下是那么的灿烂夺目。 周香下意识的用手遮挡着眼睛,手掌间露出丝丝缝隙。 “一月之前,我记得给你说过,我给你时间,你可以去找任何人,做任何能做到的事来阻挡我,现在看来,你很不中用。”凌天摇头叹息,慢条斯理的带起了那取人命的手来。 李振见状眼皮跳了跳,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随着凌天步伐渐进,跪在墓前的周家一众人才慢慢睁开眼睛。 当看到着联盟军部的将服之后,周香等人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他们目光由下往上,开始重新审视起凌天来。 他明明只有十八岁年级,为何能肩扛银色将星?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们抬起头来,除了那耀眼的将星外,凌天那波澜不惊的脸庞进入了众人眼帘。 十八岁的准将!到底多大的功劳才会有这样的待遇? 周润发叹了口气,不过很快便释然了,露出了很轻松的表来。 怪不得凌天当初会那样大言不惭,这样的份,别说一个周家,就是有一百个又岂会是凌天的对手?在军权压倒一切的商都里,准将代表的意味太多了。 周家从一开始就没有抵抗的资本,像他这样手握重兵的人物,他手中拥有的人脉以及能调动的部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数量!他背后站着的,更是这片大陆最顶峰的七位之一! 豪门?呵呵,在这般人物面前,豪门算个! 他们不曾想过,这样一个小小的北海城里,居然会引来这样的大人物,可笑的是她周香,从始至终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飞,不停的在人家指尖乱蹦,却不想人家随便一个飞指,就能让她灰飞烟灭! 周香体僵硬的抬起头,目光缓缓移向正前方的凌峰墓碑上,她微微伸出手来,不停的触摸着碑文,字里行间似乎出现了凌峰当年那年轻模样。 她依旧记得两人初次见面的那一天,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街头上有一间咖啡厅。 “你好,我叫凌峰…” “你好,我是周香,初次见面,多谢关照…” 周香体颤动,一行泪从脸上流到石碑之上,“凌峰,你看,你依旧是那么好心,依旧那么善良,你看到了吗?你的儿子来看你了,他是多么英俊潇洒,年纪轻轻便是将军了,他今天做得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呀…” “我好羡慕你,如果当初我没有听古龙的话,而是选择和你一起好好生活,那么今天,我是不是也会有这样一个儿子?他会不会叫我一声妈? 这多好的一件事啊,却是被我生生毁了,说实话,我后悔了,我好想回到过去那一天,如果我能再见你一面,我会成为你贤惠的妻子,可是不可能了,今天以后,我就会去找你了…” 说着,周香抱着墓碑痛哭起来,可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人同她。 凌天深吸一口气,“早知今,又何必当初?” “人呐,都是在失去之后才发现当初拥有的有多么珍贵,非要失去之后才揣着口说我错了,可这有什么意义?错了就是错了,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这是天道,也是因果!” 周香闻言一怔,这个一度想要坐上北海城龙头之位的女人,在这种无力反抗自己命运的况下,终于自嘲的笑了起来。 她点了点头,很坦诚的选择了接受。 “我曾经以为你只是一个学了一点武术的毛头小子,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这种份。” 凌天呵呵一笑,一把抓起周香的头发,生生把她提离墓碑,双脚狠狠踩在她的膝盖之上,周香一咬牙,忍着剧痛再次跪倒在凌峰墓前。 “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就比如,你不知道会有一天跪在这里。” 骨头断裂的声音很清脆,刚才凌天一脚,已经踢碎了周香的膝盖,可她却没有叫出声来,她想留给自己最后一丝尊严。 她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落魄过,直到一月之前,凌天如彗星一般出现在北海城大酒店里,或许,人在落魄的时候,更需要坚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