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想,大闯接通了电话,因为他知道,这时候给他打过来电话的人,也绝不是打错的。 当大闯将手机的听筒贴在耳朵上时,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阿庆熟悉的声音。 “喂,怎么样,总统套房的感觉很爽是吧?”阿庆笑吟吟的问道。 “是不错,呵呵,给我找这么好的客房,我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啊。”大闯说着,走进了厅内,接着问道:“你说吧,给我打这个电话有什么事?” “刚刚真的是惊险啊……” 阿庆的话只说了一半,但是听在大闯的耳里却是一惊。 大闯故意笑了笑,问道:“是够惊险的啊,树林枪战,是你们的人搞的吧,而且,我如果没答应你的话,我恐怕就走不出那个树林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电话的另一头,阿庆语气平淡的说。 “呵呵。那你说的什么啊?” “你把那台车推下公路去的时候,真的是精彩啊。” “……”听到这,大闯的心头一凌。 他知道,阿庆这么说也绝不是空穴来风,看来,刚刚阿庆让自己离开,却是一直在跟踪着自己了。 大闯定了下神,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你别误会啊。我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我觉得这件事之后,我们的关系会更牢靠一些,你说是吗?”阿庆笑着问道。 “你真的很阴险……”大闯磨着牙说道。 “我跟在老青的身边,蛰伏了三年,潜龙在渊,就是为了一飞冲天!”电话另一头的大闯,都能够听出此刻阿庆的情绪已然有些波动了。 “你隐藏的很深,你骗过了所有的人。”大闯冷冷一笑说。 “做事要狠,做人要稳!”阿庆说道。 “看来,这次我不和你合作都不行了。”大闯搓了搓脸蛋子,说道。 “跟我合作,没有你的亏吃。我们和大陆有贸易,你以为老青为什么对邓谦那样客气?几百万对于他们来说,那都是小生意了!”阿庆的这句话,让大闯着实没有想到。 “你说什么?几百万都是小生意!”大闯略带惊讶。 “这些事情,等你实际操控了邓谦的公司以后,就能明白了,现在我对你说这些,没有用处,但我只告诉你一句。只要你下得去狠心,那总统套房又算得什么,今晚只是让你提前感受一下而已,现在,你自己应该有的选择了!” “哼,我明白了。”大闯淡淡的说道。 “明白,这次我们就一定稳赢了!呵呵。”阿庆这一声笑得很开心,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一直戴着一张面具的他,才能干做回真正的自己…… 挂掉电话后,大闯一头扎到了舒适柔软的床上,他望着天花板,此时此刻,穷奢极华尽收眼底。 将手机撇到了床上后,大闯脱掉了外衣,走进了浴室。 进入浴缸后,闭上眼尽情享受着水温给自己带来的舒适感,大闯微微闭上了双眼,不知不觉中,竟然躺在浴缸里睡着了。 当大闯再次睁开眼时,却是被浴室的门响惊醒的。 “谁?!” 大闯身子猛地一挺,双眼唰的一下看向了浴室的门口。 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时,推开门的人竟然是身穿一身白色睡袍的谭曼妮,此时,她胸口的斜领微敞,走动间,胸前的一抹若隐若现。 “怎么是你?”大闯错愕的看向走进来的谭曼妮,问道。 谭曼妮没有说话,她只将腰间带子解下,瞬间,睡袍脱落,一副玲珑白皙,凹凸有致的胴体展现在大闯的眼前。 大闯的喉结动了动,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曼妙的胴体,大闯不是圣人,他是个男人,有着七情六欲,而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自从刚刚睡袍脱落的那一刻,大闯就已经被这一副极致美丽的躯壳攻陷了。 “曼妮小姐!……” 谭曼妮用修长的食指竖起在红唇之间,“嘘”了一声,随后走到了大闯的浴缸后。 “嗒” 一双纤纤细手搭在了大闯宽厚的肩膀上。 大闯只觉得浑身像是触电一般,身子微颤了一下。 一捧水撩在了大闯的胸前,随后,那如竹笋一般的纤细手指划过了他那结实的胸膛。 一股淡淡的香气,直沁入大闯的鼻息中,如瀑的长发垂到了他的肩膀上,大闯感受到了一股体香的同时,谭曼妮的朱唇已经贴到了他的耳垂,一股唇齿的清香吐出,耳鬓厮磨。 大闯陶醉的闭上了眼睛…… 突然,大闯只觉得脖子上一凉。 “刷!” 谭曼妮两只手拽着一根鱼线,直接死死勒住了大闯的脖子! “额!……” 大闯两条腿蹬着浴缸,眼珠子瞬间被勒得凸起来,喉咙中发出咯咯的声音。 谭曼妮使劲拽着鱼线,用力向后拉拽,大闯的两脚拼命地乱蹬了数下以后,双脚踩到了浴池的边缘,跟着借力,两脚一蹬,身子猛然向后一撞! “呼!” 大闯猛地睁开了眼睛,此时,他的下巴已经没入了水里,他两手扶着池沿,坐直了身子。 原来,刚才竟然是一个梦。 大闯惊出了一头的汗,随后他双手捧起水,向脸上猛撩拍了几下后,长呼了一口气。 此时的他,还有些惊魂未定。 好真实的梦……真实的那么诱人,真实的那么可怕…… 浴缸中的水已经有些凉了,大闯站起身,跨步出了浴缸后,拿起一条浴巾裹在了身上。 走入房间后,看了眼墙上的挂表,此时,已经是凌晨的三点四十分了。 大闯揉了揉脑瓜子,走到了床上撇着的裤子里,掏出了烟和火机。 点上一根后,“嘶”的深吸了一口。 此刻,大闯觉得能够自由的呼吸,都像是一种奢侈。 他无奈的笑了笑,揉了揉脑瓜子,站到了落地窗前,拉开了窗帘,看着台南这座城市的夜景,心中感慨万千。 自己还能不能走出这座城市,自己的双脚还能不能再踏上江东的那片故土,已经成为了一个未知数,大闯深感,自己的前途未卜,且必定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