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记者?”杨飞换了一种方法。 “是。” “哪家报社的?” “自由撰稿人。” “呵呵!自由撰稿人?那就不是记者了。你发表文章的那家报社,你有熟人?不然,这种文章,应该是很难刊登出来的。” “你这就不懂了吧?报社都巴不得发这些内容,因为很多人等着看!” “看我的八卦?” “看你的笑话!” “牙尖嘴利!” “谢谢夸奖。” “……” 杨飞道:“你的诬蔑,严重不符和事实,影响到了我的工作和生活。现在我告你侵犯了我的名誉权,连同那家报社,都会收到律师函。” “我写的是事实,我不怕你!” “事实?你知道事实是什么吗?你了解我吗?你就敢胡编乱造,造我的谣?” “我当然了解你了。” “呵呵,我没记错的话,我俩是第一次见面。” “这并不妨碍我了解你。杨先生,有些事情,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这是在玩火自焚!你写出来的文字,将来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威胁我吗?你今天请我来,不会是想把我宰了吧?我不会怕你的!我不畏强权,会和恶势力斗争到底的!” “恶势力?哈哈哈,你太搞笑了。像你这样的,我还用得着请你来谈判吗?我真要对你不利,分分钟的事!” “我知道,凭你的实力,你有一百种方法,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而你不必为此负责。可是,我相信正义的力量,就算会迟到,但绝对不会缺席!” “可惜了你一张利嘴,却没有用到正途上。” “揭发社会的丑陋一面,就是我的工作!” “丑陋?怎么,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存在绝对完美的社会吗?这个世界上的丑陋,是你能改变的吗?我们不谈这些,这跟我没有关系。我也没有你这么伟大,想要去拯救全世界。” “呵呵!”女子冷笑一声。 杨飞道:“我和你的看法恰好相反,我以为,我们的目光,应该看到这个世界光明、积极、向上、健康、美好的一面,媒体的笔,也要多记录和宣传这些正能量。” “我凭什么听你的?” “小姐,你别误会,我不是在教你怎么做人做事。我只是在和你讨论一个记者、或者说文字工作者的操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成语你能理解吧?” “放心,我大学毕业了!本科!文科!我比你懂!” “那你就应该明白,当媒体负面能量太多的时候,也会影响社会上其它人的行为和选择。相反,如果正能量满满,也一样能影响其它人,让大家都积极、健康!” “但是,揭发丑恶,让你们这种无良人无所遁形,也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你是学文的,那你一定知道,没有根据的乱写,就是诬蔑,你已经违约法了。” “我再说一遍,我有证据!” “拿出来看看!” “你当我是傻子吗?在这里拿出来?你还不是抢了去?” “……” “杨先生,你可以去告我,我不怕你。到了法庭上,我自然会把我的证据拿出来的。” “你诈我?” “是不是诈你,你试试就知道了。”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是不是境外势力?” “杨先生,你真的很搞笑!我的个人行为,怎么又牵扯到境外势力了呢?你很害怕啊?这恰恰说明,我做的事,是正确的!对吗?” 杨飞沉声道:“你在犯法的道理上,越走越远了!我念你是个年轻女子,还有大好前途,我本不想毁了你!可是,你要是再这么执迷不悟,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杨先生,你真的没有必要这么歇斯底里!你再威胁我,我也不会中你的计的。你有本事,去告我好了啊!我就不相信了,在我们国家,还没有言论自由了吗?” “言论自由,不代表你可以任意胡谄!” “你要我说几百遍?我有证据!我有证据!” 杨飞不再想浪费唇舌:“好,那你就等着好了!” “杨先生,我再说一遍,你威胁不了我的!” “……” “没其它事的话,我回去工作了哦!” “哼!” “对了,你本人很帅!真的!” “谢谢!” “拜拜!” 她居然就这么走了! 杨飞没有生气,而是陷入更深的思考。 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 他们又有什么目的? 陈若玲打来电话,说道:“是不是给你造成麻烦了?” 杨飞沉声道:“能有什么麻烦!你别乱想。” “新闻我都看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会跟报社说明的。” “你不要出面,也不要理睬他们。你只要保护好孩子就行了。” “是不是我们在一起逛街的时候,被人偷拍了?” “就算在一起逛街,我们也没做什么事!他们能拍到什么?总不能我陪一个有孩子的女人逛街,她就成了我的女人,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吧?这种胡编乱造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可是,报纸上写的,都是真实的啊。” “不可能。他们并不知道这些是不是真实的。” “杨飞,要不,我带孩子去国外吧?或者去岛上生活?” “不用这么麻烦。你放心,这事我来处理。” “好吧。我相信你。” 杨飞刚放下电话,陈沫就走了进来。 她放下一个信封:“这是刚才那个记者留下来的,说让我转交给你。” 杨飞拆开信封。 里面是一沓相片。 不出杨飞所料,相片的内容,的确是他和陈若玲,还有杨华在一起逛街的样子。 “你和陈小姐怎么这么亲密?”陈沫好奇的问了一句。 杨飞道:“很亲密吗?” “你自己看。你帮她抱着孩子,两个人又离得这么近!” “这不是很正常的社交距离吗?她老公不在这里,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出门购物,喊我陪同,很正常吧?我帮她抱下孩子,也很应该吧?这也有错?” “杨飞,你应该避嫌的。”陈沫道,“我刚接到电话,这个新闻已经传到了海外,我们的股票,应声下跌,跌了八个百分点!” 正说着,桌面上的固话响起来。 那丁令丁令的声音,格外的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