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映辉确实不怕郑方和熊天阔,不是他自大,他确实有自己的底牌。 华国军方并不是只有熊天阔一派,为了平衡,为了掣肘熊天阔,还有其他势力存在。 并不是说圣上不信任熊天阔一派的人,只是把兵权全交付一人之手,任何一个统治者都不会这么做,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这是为了平衡整个朝政必要的。 陈映辉背后的派系就是为了平衡熊天阔而存在的,而且,朝中对熊天阔这位强势的老元帅不满的不是一两个人,他们这一派在军中话语权不小。 “你们也知道,我背后有不少上将支持,而且,我是京城陈家的人,他熊天阔要动我之前,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利弊得失的。” 陈映辉对自己的副官傲然道。 “将军,这次动了郑方的妹妹,郑方不像熊天阔讲究那么多,要是一冲动出手了,我们怎么办?” 副官还是有些担心。 这次的事直接和郑方有关,郑方又是现在华国风头最甚的将军,很难说郑方会不会做什么,别的不说,以郑方的名望,把这件事捅出来,就能把陈映辉彻底搞臭。 “郑方确实是个麻烦,但郑方作为华国上将,虽然职位比我高,但他不是内务部的人,也没有监察的职责,没有资格对我动手,他要真敢来,打便是!” 陈映辉听到郑方的名字脸上的肌肉抽了抽,随即一板,强硬道。 面对郑方,陈映辉心里还真有些没谱,不为了别的,魔都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亦亲王的六儿子在魔都想对付郑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亦亲王儿子事后被熊天阔带到圣上面前问责,亦亲王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亦亲王何等身份,在郑方面前都要吃亏,陈映辉可不觉得自己比亦亲王更有身份。 …… “先生,不带人一起来吗?” 阿七有些担心的问。 为了协助郑方对付陈映辉,熊天阔从京城抽调了一个精锐团。 “不用,他们再外围驻守就好。” “虽然陈映辉犯了罪,但士兵是无辜的,带人来只会造成无端的伤亡。” 郑方只是让那个团的人远远驻扎,只带着阿七,两个人走向陈映辉的驻地。 “团长,我们真不跟上去吗?万一将军有危险怎么办?” 副团长见郑方和阿七两个人离开,有些担心。 “你别忘了他是谁,军方之魂,又岂是说说而已。” “举个例子,如果我造反,郑将军来平叛,就他一个人,你是跟他还是跟我。” 团长到不那么担心,说道。 “我明白了。” 副团长立马明白了自己长官的意思。 …… “郑方真来了!” 副官急匆匆从外面跑来,向陈映辉汇报。 “什么!人在哪!” 陈映辉听到消息,大惊失色。 他猜到了郑方可能回来,但没想到,郑方已经到了门口了! “已经进军营了!” 副官答道。 “什么!谁把他放进来的,老子毙了他!” “快!快让人集合,看看郑方到底想干什么!” 陈映辉大怒,连忙道。 “是!” 副官也知道郑方来此,必然不会只是聊聊那么简单,连忙去调动守备军军营的守军。 此时,守备军军营门口,却没有这么紧张。 “不用紧张,我来此,是找你们军长陈映辉有公干。” 郑方见门口的几个士兵腰杆笔直,连大气都不敢喘,说道。 “军长就在军中,我带您去!” 守门的士兵中,走出一个少尉,看样子,他是这里的指挥官。 “不用了,你们坚守岗位,陈映辉知道我来了,应该快到了。” 郑方说道。 他现在就在守备军军营中。 对郑方来说,进到军营里再简单不过,他和阿七走到军营门口,守卫的人一看两人的证件,见来的人镇国上将郑方,二话不说,直接放行。 郑方在军中拥有极高的权限,各处军营和隐秘设施,除非非常特殊的,郑方都可以畅行无阻。 而且,郑方的地位是对外战争中,守家卫国,收复失地乃至于开疆扩土一点点拼杀来的,士兵见到郑方,各个努力表现,巴不得自己被郑方招到他的精锐部队中,一个个使劲表现,为难?根本不存在。 就在这时,陈映辉带着十几个军官从军营里面走出来。 “郑方,你竟敢没有我的允许,擅闯军营!” 陈映辉随口给郑方扣了个帽子,带着十几个军官走到郑方面前。 “擅闯军营?我是华国镇国上将,哪一处军营我都能去的,你这里有什么特殊,我不能来!” 郑方知道,陈映辉应该是急糊涂了,这么低级的接口都想的出来。 “还有,你是少将,我是上将,见我为何不敬礼。” 郑方反手一个帽子扣回去。 陈映辉敬不敬礼不重要,此举主要是为了打击陈银辉的士气。 “你!” 陈映辉不由为之气结,但郑方说的没错,郑方确实是他的长官,没有办法,陈映辉只能不情不愿的敬了个礼。 “我来此是有正事,这是军部的文件,上面全列的是你最近做的事。” 郑方说着,拿出一个厚厚的档案袋,档案袋上还有军部的钢印封口。 “经军方情报部门和内务监察部门联合调查,特此对宜宾守备军军长陈映辉少将做出如下处理。” “鉴于其严重的叛国行为,即命令下达时起,陈映辉革除一切职务,革除其在守备军中的权力和全部武装。” 郑方说完,冷冷的扫了陈映辉一眼。 “守备军副军长于陈映辉同谋,一并革除所有职务。” “陈映辉的守备军军长一职,由原守备军第一师师长暂带。” 郑方把档案放下,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陈映辉。 “你放屁!你说我叛国我就叛国?拿出证据来!” 陈映辉急了,要是郑方以个人身份对付他,他还有办法,但郑方拿来了军方的批文,这就是把他往死里整的节奏。 他想不明白,熊天阔为什么不顾军方两派之间的平衡,竟然真的下了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