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龙你怎么看?”江澈摸着下巴思考要不要帮他,却怎么也听不见胖龙的回应,回过头,却只看见胖龙呆呆的站在原地,痴痴的盯着金食魄,眼睛中没有一丝神采。 江澈暗觉不妙,走上去晃了晃胖龙,谁知胖龙突然倒地晕厥,脸上还带着不知名的微笑。 “对!对!就是这样!”周穆看见胖龙变成这样,突然大叫起来,“我夫人也是这样!” 江澈连忙叫周穆冷静下来,给自己订好去往四川宜宾的机票,接着给自己一些路费,周穆满口答应,叫人快快去办。 江澈则给沈欣婉打了个电话,“婉儿,我这边和胖龙有些事情要办,可能要过几天回去,你这几天要保护自己。” 沈欣婉倒也没有多问什么,她知道江澈的工作就比较麻烦,于是也就答应了下来。 江澈将胖龙安顿好,就把金食魄揣进了兜里,坐上了去往四川宜宾的飞机。 飞机上江澈倒是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平平安安的落地了。 江澈先是到了成都送仙桥古玩市场,成都倒也算得上是历史悠久的城市,古玩市场里热闹非凡,可是江澈走着走着却发现有一个独眼老头,冷冷清清地坐在了路边,不知道为什么,江澈有一种直觉,这个老头,绝对知道什么。 江澈走过去蹲下身子,熟练的用四川话问着老头,“爷爷,晓得苗族蛊术不?” 老人扭过头来,江澈这才发现,老人的另一只眼睛竟然是双瞳。 “小伙子,我知道你想问啥子,金食魄这种东西我劝你还是不要继续查下切,不然你会变嘞和我一个下场。” 江澈一下子就被看穿了,他深知此人是个高人,也不好辩解,只好说道:“爷爷,我晓得金食魄嘞威力,但是我嘞朋友已经深陷其中,我也没得办法。” 只见老人的双瞳猛然收缩,一下子抓住江澈的肩膀,大声吼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这一喊叫立马惊动了旁边来往的人们,一些认识老人的大妈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你看一哈,那个老头儿就是个疯子,前几年他家屋头遭烧了,然后就疯了。” “哦哟,好阔怜哦!” “而且他还有病,你看哈他眼睛嘛,好恶心哦!有两个珠珠儿。” “嗯是得,啧啧啧……” …… 老人似乎听见了旁人说的是,低着头静静的流着眼泪。 “你看嘛,小伙子,我劝你还是不要查下切,我的事情,想必你肯定也是听到了嘞。” “没得事,爷爷我带你去吃饭。”说着江澈就拉着老人出了送仙桥古玩市场,去到了附近的餐馆。 老人有些感动,也就说出他这些年的事情。 他生下来便是两眼双瞳,从小就被人嫌弃,好不容易娶妻生子,却捡了个金食魄,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而他也在火灾中失去了一只眼睛。 “小伙子,我劝你还是不要继续查下切了,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爷爷,你是在哪里捡到的呢?” 老人见拗不过江澈,只好老实回答,“我是在宜宾长大嘞,那天我在林子头耍嘞的时候,看见有个满身是血的人把这个东西给我咯,我也不晓得我当时是咋个想嘞,竟然收下切了。” 对上了!江澈心中一喜,赶忙问道:“爷爷,好久嘞事情,具体在哪里?” “大概是闻革时期,七月份吧……我以前住嘞是莲花镇……”江澈也不管那么多了,给了老人一笔钱叫老人照顾好自己,紧接着就启程前往了宜宾。 江澈打听了许多信息,这才知道兴文县苗族人最多,碰巧莲花镇也在兴文县,这才立刻动身打车去了兴文县。 刚到那里,江澈就打电话给了林真人,“真人,您在兴文县有没有苗族朋友什么的?我在这边办点事情,需要一个导游。” “好好好,当然有,你现在在车站?那你站着不要动啊,我这就叫他来接你。” 林真人倒也不含糊,立马就安排了下去,过了十几分钟,一辆金杯就停在了江澈面前,下来了一个女子,身着时髦服饰,一袭过腰的长发突显钕人独有的魅力。 “你好,我叫余月,是林先生叫我来接你的。你就是江澈先生吧。” 江澈点了点头,两人握了握手就上车了。 “请问你和林真人是什么关系?”一路上有些安静,江澈只好找个话题。 “家母和林先生是朋友,比较要好。”江澈吐了吐舌头,看来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车子不一会儿就停在了一个庭院面前,是一个传统的乡村式建筑,院坝里坐着一位老人。 “孙女儿,你回来啦!”看见余月回来了,老人的笑容就像池塘里落进了一块砖石一样,涟漪四散,皱纹满脸。 “这位是?”江澈礼貌的问道。 “我的外婆。” “请问你的母亲?” “去世了,两年前。”余月的话似乎不是很多,每个问题都很简短的回答。 倒是余月的外婆十分热情,拉着江澈坐了下来,“小伙子,结婚没得?打算好久结婚呢?长得也可真好看。” 江澈倒也老实,每个问题都认真回答,听到最后一句话还有些脸红。 “外婆!人家是林真人的朋友,你不要东问西问的,多烦人啊!” “哦哦哦!原来是小林的朋友啊!你说说这小林都多少年没来看我了,去年我90大寿,他都没来。”老人一天开始不停的唠叨起来,余月看起来似乎也是习惯了带着江澈进了门。 “林先生说你来兴文县有事,具体是什么事情?”余月叉着腰问道。 “你知道金食魄吗?” “知道,苗族之物,貌似饕餮,喜欢吃人魂魄。我从小就喜欢研究古玩,你难不倒我。” 江澈听后那出兜里的金食魄,“我有真迹。” 余月听后一惊讶,弯得像柳叶的细长眉毛就高高扬了起来,“你还不快丢了!这东西你也敢收藏?!不要命了?!” 江澈倒是一脸平静,“你知道怎么解这上面的蛊吗?” “这……苗族蛊术到我这一代早已经失传,而且我外婆有些老年痴呆,怕是没有办法帮你……” “这……那你知道莲花镇在哪里吗?”江澈一听这话,脑袋像霜打的茄子叶一样直往下耷拉,脸上照了一层阴云。 “嗯,我知道就在附近,我带你去。”余月说着就往外走,江澈连忙跟了上去。 刚到镇口,江澈就拉住一个老乡,“请问一下你晓得那个双瞳的住的地方不?” 一连问了好几个,都纷纷摇头,直到最后问道:“你说的是家里被烧了那个吗?” 江澈猛地点了点头。老乡将两人带到了一片废墟,解释道:“他自从家里被烧了之后,就去成都投奔亲戚去了,也不晓得怎么样了,所以镇里有些人不晓得也很正常。” “您跟他啥子关系?” “哦,就小时候一起耍,长大之后就没有咯。” “那您晓得他平常去哪里玩吗?” “就哪儿。”老乡指了指后山那一片树林,“我们经常切那里耍。” “谢谢哈。” 江澈向老乡道了谢,就走了过去却被余月一把拦住,“等一下,我要和你一起去,我会点武功,林真人说了要好好保护你。” 江澈看着余月一脸认真的样子也不好拒绝,只好先作罢,“余月,我们还是先去准备一点东西吧,毕竟这种事情还有点危险。” 说着就让余月带他去了宜宾最大的黑市——达港。 黑市虽然是黑市,但表面上就跟普通市场一样,现在的人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卖私货,都是夹带。 江澈刚一进去就被人拉住,“回头点?我这全是好铲子。(回头客?我这全是好用的倒斗工具。)” 江澈一听连忙点头,“多少?” 来人比了一个八,“八百?(八千)” “这么贵?咂咂浆咯,我可是两点。(便宜点,我可要两份)” “好好好,五百,你怕是个水点。(一份五千,你怕是个穷顾客)” 两人的对话余月听不懂,只好回到车上等江澈消息,十分钟后,江澈就带了一大推东西上了车。 “这都是什么?!”余月一看江澈手里的东西着实怔了一下。 “都是些倒斗的东西,才一万块,赚大发了。”江澈脸上带着欣喜的笑意,似乎占了个大便宜。 “都有什么?” “也没啥,头灯,工兵铲,墨斗,醋,防毒面具,伞.兵.刀,狼眼手电,探阴爪,胶皮手套,捆尸索,每个两份。”江澈嘿嘿一笑,将东西都塞进后背箱,坐上了车子,叫余月开去了莲花镇的后山。 江澈和余月到了地方,带上胶皮手套,江澈在地上摸索着位置。 “这就是那个人坟墓!你看,这有被挖过的痕迹。” 不一会儿,江澈就拿出工兵铲挖了起来,余月见状,也跟着江澈一起动了起来。 “江澈,你确定是这个地方吗?我怎么感觉挖不到底啊。”余月喘着粗气问着江澈。 “我相信我的直觉。”江澈也没有办法告诉余月这是他的左手告诉他的,这不是神经病吗? 两人气喘吁吁的大概挖了一个小时,才挖一个可以过人的洞。江澈和余月一起带上来头灯,江澈先跳了下去,然后他伸出手将余月稳稳接住。 两人打开头灯,这个坟墓很大,大抵是一个黄氏的墓,在两人的正前方就是棺椁,看样子是要金合,欢墓组成的,只有那时候的黄氏才用得起这样的木材。 余月正准备走上前去,却被江澈,一把拦住:“小心点,我觉得这里可能有什么东西。” 余月,听后点了点头,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子往棺椁那里丢了过去,果不其然,石子落地的时候,几个箭矢便向石头射了过去,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将石头变成两半。 余月江澈到吸一口冷气,如果刚才他们两个其中一个人冲了过去,那那个石头就是他们的下场。 余月轻声向江澈说了就谢谢,江澈摆摆手,在墙上摸索了起来,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地方,他轻轻地按了下去,只听咔嚓一声,机关似乎被消除了,余月又扔出一块石头,这次,再也没有机关出现。 两人互相点了点头,蹑手蹑脚的向棺椁走去,仔细一看棺椁上有很重的铁链,牢牢的把棺椁封锁住,江澈感觉有些不对,连忙把余月拉开,“金食魄就是从这里出来的,可是为什么这个棺椁却是被紧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