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宁宁缓缓睁开眼睛。 好刺眼—— 想伸手遮一下眼睛,可是双手都不能自主控制。 不得不接受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被人反剪双手绑在椅子上,而且浑身无力。 被迫适应光线以后,她才观察周围的环境。 一片空旷。 除了几根粗大的柱子支撑着再无其他。 这里是什么地方? 失去意识前,最后的记忆是鲍辉倒在地上的身影。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抓她的人应该就是阿依莎了,她是不是要用自己威胁韩至? 韩至现在怎么样了,他知道自己被阿依莎抓走了吗? 哒哒哒—— 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 冉宁宁抬头—— 面容精致的阿依莎站在她的面前。 “醒了?” 这是冉宁宁第二次见到阿依莎。 “你们把我带到了哪里?” 阿依莎稍稍弯腰与冉宁宁对视,“或许你来过这里。” 这时,有人过来在阿依莎背后放了一把椅子。 阿依莎落座,歪着头看冉宁宁,似是在考量,“看着也没有多漂亮,脑子也不够灵光,他看上你哪一点?” 他? 冉宁宁回视阿依莎,这个‘他’就是韩至吧! 女人天生的直觉告诉她,阿依莎喜欢韩至。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百盛娱乐场,本来我只是一时好奇,可他的背影那样挺立,我就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子,然后,她就回头了……” 阿依莎回想起初见韩至的场景,炫耀的光影下,那张脸一回头,她的心里好像开了一朵花,那么灿烂。 就那第一面她就深深地迷恋上了他,这个世上不会有第二个男人让有有这种感觉。 一见钟情。 冉宁宁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仿佛一个少女在讲述她的初恋。 那样不谙世事,天真无邪,任谁见了她这幅样子都不会联想到叱咤九加的‘火曼罗女王’。 “我以为你不过是他惹的一朵烂桃花,男人嘛,谁不会逢场作戏。” 阿依莎本来是不以为然的说这些话,可是不知怎的,突然,她周身的气场一下子就变了,“可是,令我震惊的是,他居然是为了你来的九加!” 说着,阿依莎掐住她的下颌,“你说,我不该生气吗!” 阿依莎看着柔弱,可是手劲儿一点也不小。 冉宁宁两颊被她掐的生疼,“像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哪个男人敢喜欢。” 阿依莎嗤笑,“你的脑子真的不怎么聪明,这种时候竟然还敢激怒我,真不想要自己这条小命了?” 冉宁宁想做一个咧嘴笑的动作,可是条件不允许,“难道我不说你就会放过我吗!” 阿依莎松开手,“当然不会,你现在可是我手里的王牌。” 冉宁宁的下巴两边被掐出红痕,只是她自己看不到,只是感觉到疼。 “不管你打的是什么主意,都不会成功的,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怎么这世上还有这么简单的人,简单的愚蠢。 阿依莎突然很好奇,韩至见到冉宁宁命悬一线的时候回怎么选择? “你说,韩至为了你会不会不要命?” “你要做什么?” “让你看看,生死关头,你的男人是要自己的命还是保你的命?” 阿依莎愉悦又残忍的说出这句话。 冉宁宁看着眼前这张漂亮的脸,她的笑容那么刺眼。 这时,毕尚慌慌张张跑进来,在阿依莎耳边低声说些什么。 阿依莎脸色巨变,眼中是强烈的不可置信。 没有想到冯达顺这么快就一败涂地。 卡塔被抓住,冯达顺带着手下潜逃了。 不堪一击。 阿依莎转头看着眼前的女孩,现在她要确定一件事—— 拿出卫星手机,拨出一个号码,阿依莎静静地等待。 粟坝 郭霭、韩至、修彦和杨林正在计划晚上的具体行动。 接到阿依莎的电话,意外却又了然。 冯达顺那边已经彻底被捣毁,这个时间,阿依莎应该已经接到风声了。 现在是该谈判的时候了。 想必她现在已经到粟坝了。 杨林直接将电话递给韩至。 “韩至,你们动作挺快。” 阿依莎咬牙说出这句话。 “阿依莎,我们不妨见面谈。” 韩至直截了当说。 “呵呵——”阿依莎娇笑,“韩至,想见我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什么意思?” “你听一下这个声音你是不是很熟悉。” 阿依莎朝小光瞥一眼。 小光向走到冉宁宁身前,咔嚓—— “啊——” 冉宁宁肩胛一股剧痛,胳膊瞬间失去知觉。 阿依莎蹲下来,她笑着对冉宁宁说:“疼啊,疼你就告诉他,他就在听。” 那一脸无辜样,好像刚刚给小光下命令的人不是她一样。 这个女人真是变态,肩膀疼的她头上冒冷汗,可是又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阿依莎就就是存心要让韩至难受。 听到那一声痛呼,韩至心在不停地抽痛。 电话里又传出来强忍着的喘气声。 “阿依莎,你会后悔的。” “哈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阿依莎冷漠的说:“韩至,该后悔的是你,从你接近我那一刻就该想到今天。” 接着阿依莎又唤了一声小光的名字。 小光毫不客气的又抓住冉宁宁刚刚被卸下来的胳膊,喀—— 冉宁宁死死的咬住下嘴唇,没敢发出声音。 嘴里尝到一股子铁锈味,嘴唇被她咬的麻木了。 韩至太阳穴一突一突地,他在极力忍耐怒火。 “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难受的想sha了我?” “我不会放过你!” 听了这句话阿依莎反而又笑了,“韩至,我要让你知道,所有背叛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韩至重重的闭一下眼睛,再睁开,眸中一片冷酷,“你最好祈祷,不要落在我的手里。” “你想做什么,你敢做什么,你的心肝在我手里,想要她活着,你最好老实听我的话。” 阿依莎温柔的摸一下冉宁宁的脸蛋,像是在抚摸一件易碎品,“我在想,你应该知道我在哪里了,明天早上,如果我没有见到你,那你再见到的就是冉宁宁的尸体了。” 说完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哦,对了,记住是你一个人来!” “嘟——嘟——” 阿依莎切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