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门没有带身份证,跟警/察说了。 便衣巡捕看她不舒服的样子,皱了眉,问:“你怎么了?” “过敏,能不能带我去医院?”她虚弱道。 她并不像是假装的,脸上的红疹触目惊心,警/察就叫来一位女同事送她去附近最近的医院。 …… 刚走出包间,来到大厅,就有人走了过来,是易淮先。 沈蒽柔头疼的厉害,恍惚中看到了易淮先,她咬着牙根,心悸想吐,胃里一阵翻涌,她不得已弯腰蹲下来,这样,看到的便是他那双价值不菲的皮鞋。 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穿的用的都是极其昂贵的,这种男人,不是她可以接近的。 她更玩不过。 她脑袋嗡嗡作响,过敏反应越来越严重,也因为这样,听不见易淮先跟警/察说了什么,下一秒,他弯腰半蹲,将她抱了起来,轻而易举。 她这幅体格,对他来说没有一点困难,抱起来后,才知道她有多轻。 易淮先皱了下眉,在她要挣扎前一秒,说:“我开车送你去医院,别白费劲挣扎,没用。” 这话强硬没有让她拒绝的功夫。 她皱眉,并不是想拒绝,而是想道谢。 危难关头,她才不扭捏。 他浑身气息冷极,那眼神更是深沉,不是她的错觉,他今晚的心情似乎被她破坏了,糟糕的不行。 去医院路上,他提前给认识的人打了通电话,等到了直接抱她去了急诊室,他联系的医生也来了,戴着口罩和听诊器,二话不说,给她检查。 易淮先没有走出去,那医生和他很熟的模样,说:“你出去呀,杵在这干什么。” 听声音是位年轻的女医生。 易淮先被训了,走了出去。 他靠墙等待,兜里的手机响了,是陆樾打来的,一开口就说:“哥,你人捏?那谁也没在,你找到她了把她带走了?” 易淮先捏了捏眉心:“在医院。” “她咋了?” “酒精过敏。” “我跟你说,刚才和沈蒽柔一块那几个人里面一大部分都是社会混的,没读书没工作,烂人,你让沈蒽柔悠着点,少和这些人来往。” 易淮先淡淡道:“那个叫陈禹的呢?” “你说那个男的,搂着沈蒽柔的那个是吧?”陆樾打了个哈欠,刚跟警/察交涉完,“他被带走了,说是在他们包间找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也被牵连了,妈的,等会我还要去警/察局做口供。” “自己举报自己,可还行。” 陆樾收到自己员工打来的电话得知沈蒽柔和一个男的出现后,易淮先给了一个主意,让他打电话给警/察自己举报自己。 这样做无非也是为了沈蒽柔。 可是没想到警/察真在陈禹也就是沈蒽柔所在那个包间搜出了有料的东西。 易淮先说:“这个人情我记住了。” “别,别跟我客气,你别记,哥,我求你。”就当是他难得做一次好事,积善行德了。 他可不敢让易淮先还人情。 陆樾说:“我先去处理这些事了,那玩意肯定是这群小子自己带来我这玩的,我先挂了。” …… 女医生给沈蒽柔内服加外用的药,让她去缴费,看她虚弱的模样,说:“得,你先坐会缓一下,我让淮先给你拿药去。” 易淮先等在门口,女医生走出来,说:“你先去缴费拿药,她的过敏不算严重,不用输液,吃点药就好了。” 等易淮先缴费取完药回来,女医生还在,也许是晚上没那么多人,不忙,她上下打量他,问他:“刚忘记问你,那姑娘谁啊,这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