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什么主? 凡昌礼这话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主’字,肯定跟权贵有关。 我狐疑的说:“什么主?讲清楚点,别打哑谜。” 凡昌礼的脸色变得很古怪:“你竟然不知道主的来历?” 我很坦然的说:“主是什么,我确实不知道。” 凡昌礼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响,突然就叹了口气。“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不能告诉你了。” “操!”我下意识的就骂了句粗话,火得我想抓住这小子就要暴打一顿。尼玛神神秘秘的把我叫过来,墨迹半天,最后给我来了一句不能告诉你? 凡昌礼笑了。 他的笑容很轻蔑,看着我的眼神就跟看个傻逼似的。 凡昌礼说:“你不知道这个主的来历,为什么还敢跟这几个女孩子待在一起?” 我觉得很奇怪,说我跟她们待在一起怎么了?犯法了吗?我为什么不能跟她们待在一起? 凡昌礼又恢复了那一脸平静的表情。 这个该死的影帝,前一刻还在笑嘻嘻的,没准下一刻就跟你翻脸! 而且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是敌是友。 所以,这家伙的话不可全信! 我突然醒悟,唐悠然这小娘皮平时不是话最多的吗,怎么现在一声不吭了? 我偏头一看,发现这个小丫头正低着头,一副沉思的模样,好像被什么事情困住了。 “我觉得……这个‘主’,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唐悠然一脸沉思的说。 我看到黑暗中,凡昌礼的眼睛闪过一缕精光。 唐悠然说:“有一次我听到我爸跟一个人谈论过这个主,但他显得很避忌,我那时好奇跑去偷听,结果被我爸知道了,气得他连续好多天都没理我。” 凡昌礼说:“那你听出点端倪了没有?” 唐悠然看了我一眼,说这个主,是从很久之前就流传下来了的,很多人都在寻找它,又有很多人在守护着它。 凡昌礼迫切的说:“还有呢?你有没有听到说这个主在什么地方?” 唐悠然还想往下继续说,被我打断了。 我把唐悠然拉到身后,对凡昌礼说:“咱们不是在谈论‘主’的来历吗,现在已经跑题了。” 凡昌礼的脸色冷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 他说:“主的来历,得追溯到非常远古的时期。从华夏国开始记录年份开始,它就存在了。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个预言,一个绝对准确的预言。” 曾经有着两尊帝王,他们之间持续了数百年战斗,最后谁胜谁负,主提前预测到了结果。 后面又有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他努力了数十年,一统六合,将整个华夏都统一了。 第三人则出生在一个神奇的时代里,这个时代群星闪耀,群雄角逐。三大强国呈三足鼎立,最后却仍旧被他一一消灭并且整合了。 从远古时期,一直流传到现在,这种例子数不胜数,但无一例外,都提前的被‘主’预测到了。 凡昌礼说:“没人知道‘主’的来历,也很少有人知它的存在。但有一些奇人异士,却可以凭借一些小小的线索追踪到它。但就在近几个世纪,它销声匿迹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因为有人把它藏起来了。” 我听得头皮都麻了。 我赶紧打住,说:“停停停,怎么我听着感觉像在说神话故事似的?” 凡昌礼说:“你可以不信,你也可以当做这是一个神话故事。但很不幸的,我可以告诉你,在它的努力下,已经得知了到底是谁在隐藏着‘主’的行踪了。” 我有种不妙的感觉,下意识的问:“谁?” “他们分别是唐、高、苏、陈、叶。” 凡昌礼很怪异的笑起来,说:“刘明,我其实很佩服你,没想到你竟然可以跟其中四家都扯上关系。” 我冷着声音问:“你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其实就在近段时间里,它已经派人调查过你了,但是让人郁闷的是,你的底细很清晰,也很空白,你确实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穷人孩子。” 我冷笑说:“难道你还以为我是个隐藏得极深的富二代吗?” 凡昌礼却没有立即回答我。 他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刘明,你现在想退出已经来不及了,自求多福吧。” 凡昌礼那瘦弱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里,渐渐地,我就看不见了。 我遥了摇头,很乱。 我觉得自己好像掉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漩涡里。 身边的人,我分辨不出真假,难怪我总觉得好像老是有人在窥视我,肥狗经常说我傻逼,说我自己找死陷进去云云,还有突然之间就变得神秘起来的林家豪,想起了那仓库里他们在谈论的话,不知不觉中,我的额头已经布满了冷汗。 唐悠然过来抱住了我的手臂。 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暖。 她说:“不要想那么多,你也说了,那凡昌礼不知道是敌是友,他的话不可全信。” 我吸了口气,说:“对的,可能我们只是在自己吓自己而已,什么狗屁‘主’,什么隐藏的东西,什么阴谋诡计,我管它那么多做什么啊?” 我们回到刘应轩两人的身边,大家都觉得饿了,于是在路边等了半天,终于拦了一辆已经挂着打烊牌子的出租车,不顾司机的阻拦,硬是坐了上去。我们承诺多给一倍的车钱,生气的司机才肯开车。 我们的学校在市中心,我们正处身在闹市外,又不认识路,如果步行的话,估计得走到下半夜。 折腾了一整晚,我们都有点困,唐悠然抱着我,在车上很快就睡着了。 车走了大概四十分钟,就到了学校外的路口。 我叫醒了唐悠然,付了钱,几个人就下车了。 我看了看手机,是凌晨的两点钟。 街道上已经没有行人了,很冷清,几乎所有的店铺都已经关门。 我们只得往前走,又逛了十几分钟,才找到一处正准备关门的烤鱼店。 老板见我们风尘仆仆,知道应该是水鱼,很热情的招待我们,店里什么最贵的东西全拿上来了。 我心里苦笑,如果换成以前的我,这么一顿饭下来,我一个月做兼职得来的钱,估计一次性都得全吃光了。 刘应轩张森两个可管不了那么多,他们敞开肚皮就开始吃,那疯狂的样子就好像饿了十几天的乞丐一样。 一阵风卷残云,半响后,满桌的菜全被吃光了。 唐悠然说不饿,就吃了半碗饭和喝了一瓶饮料。 我去买了几包烟,抽出一根点燃,看着刘应轩两个人涨红的脸,心里很感动。 现在唐悠然回来了,小娘皮回来了,那个叽叽喳喳的女孩子回来了。 这都得靠他们帮忙,如果单凭我一个,估计到现在还一筹莫展,而唐悠然可能也早就被林家豪转移了。 说起来,我还真得庆幸有这么真诚的两个朋友。 吃了饭,张森说这里离学校不远,累了半宿,咱们得回去睡觉了。 我说好,明天我再继续请你们吃饭。 在街上跟他们分别,我则带着唐悠然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昏黄的路灯下,衬托着我们两个人的影子,清冷中带着一缕温馨。 我问她:“小娘皮,你告诉我,你被那凡昌礼推下悬崖之后,是怎么活过来的?” 那时候全部人都以为她死了,连我也以为她死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生还率真的是微乎其微。 唐悠然说累了,然后跳上我的背,让我背她。 “其实,救我的人,就是那个凡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