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卡? 我皱眉道,“你是说秦明轩?” 她轻点臻首,很快又摇了摇头,似乎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却没有再开口,自顾自的朝房间外走去。 我满头雾水,愣愣出神。 即便她不说,在嵬市的时候,我也感觉到秦明轩的身份恐怕不一般,试问有几个人零花钱能有五十万? 可一想到他那大大咧咧的性子,也藏不住什么心思,便没理会。 最主要的是,他没做出伤害我的事,就这一点,已经够了,至于他的身份,我并不是很在意…… 呼。 深吸口气,收敛起思绪,关上房门,坐在床上。 眼下我最担心的不是秦明轩,也不是陈朝雨,而是五鬼封神咒在幽冥气的加持下,是否可以做到驱散化魔邪而不伤害到栾雪翎自身的神智。 一旦失败,损伤了栾雪翎的神智,她怕是这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到时候悔之晚矣。 等等。 想起先前给杨嘉怡驱邪的情景,如果不用幽冥气催动的话…… 化魔邪不像月下梅,没有诞生出本身的灵智,也许可行! 退一步说,虽然五鬼封神咒没有幽冥气的加持效果大打折扣,但就算无法彻底驱散化魔邪,只要能将它暂时的封印在栾雪翎的体内。 只要栾雪翎恢复神智,以她的身手想要离去,没几个人能拦住! 想到此,心头泛出喜色,盘膝坐好,手掐咒印,默念五鬼封神咒,想要尝试一番,看看不催动幽冥气的话,会有什么后遗症,别到时候没起到效果不说,给自己搭里头。 方方面面都要想到,才能有备无患! “以我之躯,上通幽冥,下通天阙,五鬼封神!” 封! 指尖突兀的流转着肉眼可见的黑色气流,朝着一个方向飘去。 幽冥气? 它……竟然不受控制! 我心头一颤,想不明白它怎么自己出来了? 突然! 身体各处传来剧烈的灼痛之感,由外至内,是那么的熟悉。 我来不及细想,赶紧下地把窗帘拉上。 屋里陷入一片黑暗,方才舒服一些。 嘀嗒、嘀嗒—— 不知过了多久,灼痛之感消散,汗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滴落在地。 呵呵。 我苦笑一声,无力的靠在墙上,失落之感一闪而逝,转而眼前浮现一张冷若冰霜的俏脸,眼神慢慢坚定起来,等身体感受不到异样之后,咬了咬牙,继续尝试。 三天时间对于我来说,转瞬即逝。 这三天,我除了吃饭睡觉,都在尝试着五鬼封神咒,我终于找到了问题出在哪里,是我对幽冥气的掌控不够娴熟,所以才会感觉不受掌控。 经历一次次的失败,每一次那灼痛之感都把我折腾的死去活来,不过也并非白白遭罪,现在我已经可以做到施展五鬼封神咒的时候让幽冥气不外泄。 还真是不容易。 我心里感叹,用一句话形容,痛并快乐着! 而秦明轩和李浩两人相视从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出现过,也不知道交代他们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希望一切顺利吧! 我这么安慰着自己,毕竟这俩货凑一起,还是有些让人担心。 就在这时。 “陈伟!陈伟!不好了,我爷爷他们回来了。”白小雯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 他们? 我皱了皱眉,然后压着嗓子打趣道,“大侄女!你怎么和叔叔说话呢!” 她一愣,咬了咬银牙,愠怒道,“他们已经到门口了,你快点把衣服换了,我先去楼下拖住他们。” 说完便风风火火的朝楼下跑去。 我听着楼下隐约传来的说话声,也不再耽搁,忙急忙慌的换上道士服,把胡子贴好,确定没什么问题,深吸口气,平复了下心情,悠悠朝楼下走去。 岂料,刚走下楼梯,顿时愣住! 这才明白白小雯口中所说的他们是什么意思…… 一行四人,除了白意远见过外,还有一对中年夫妇,男子高大挺拔,女子风韵犹存,应该是白小雯的父母,也就是白意远的儿子和儿媳妇,女子手里拉着个年轻女孩,眼神忧郁,皮肤呈一种病态的白色,但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貌。 我一眼便认了出来,那是白小霞,只是没想到恢复如初的她竟会这般漂亮,难怪把李浩迷的神魂颠倒。 “爸妈,你们怎么跟着回来了?”白小雯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全然没注意到我。 “啊!道长!”倒是白小霞率先朝我笑了下,声音虽透露着沙哑,却并不难听。 白意远快步朝我走来,殷勤道,“我这几日带着小霞去接他们俩了,不知余道长住的是否还习惯?” “嗯。”我点头道,“小雯这孩子大小就聪明,事办的也不错,我很满意。” 白小雯听出我占她便宜的话,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一字一顿的咬牙道,“谢谢余叔叔谬赞!” “呵呵。”我摇头轻笑。 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这位道长,你在此也居住不短时日,我很感激你救了小霞,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还是早些离去吧。作为父母,我不希望家里再发生任何事,只想好好过日子,不知道长是否能明白我的意思?” 说话的是白小雯的父亲,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在撵我走。 话虽然说的客气,却听不出任何的感激,反倒像是在背台词,没有任何感情。 灵光一闪,难道是有人让他撵我走,那些话也是有人教他说的? “闭嘴!”白意远当即翻脸,怒喝道,“要不是余道长,小霞早死了,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我打死你!” 说着颤巍巍的走过去,举起拐杖作势要打。 啪! “白老爷子何必发这么大火。” 我一把抓住拐棍,心头冷笑,面上故作为难道,“他说的也没错,我是叨扰了许久,也该走了,但眼下我没有落脚的地方,等我明日寻到住处自会离去。” “余道长,他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我还没死呢!这家里轮不到他做主,您尽管住,我看谁敢……”白意远气哼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