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雨看着他,眼里带着被情欲折磨的痛苦。 想起裴歌那张脸和她说的那些话,她闭上眼睛,理智和欲望像两根线,不断地拉扯着她的神经。 她蹲下身,伸手去拉他的手,摇头:「不是……」 一碰到他,顾烟雨发出一声类似很舒服的喟叹,又忍不住理他近了些。 江雁声看着她,深红的眼里带着一种悲悯。 他用力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不安的手。 「我说五年前,是她逼你的么?」他忽地又问。 话音刚落,顾烟雨脸上的潮红褪去几分,眼里露出些许惊恐,更深更重地咬着下唇看着他。 她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委屈,更像是隐晦的秘密被人发现之后的那种错愕。 然而又一波欲望朝她袭来,逼得她没法想其他。 再度朝男人伸手,顾烟雨能感觉到那那只握着自己的手皮肤变得更烫,更热。 昏暗的空间里,两人灼热、粗重的呼吸纠缠。 顾烟雨咬着唇,心里还有点理智,但那点理智不足以让她停下来。 她是真的很难受,身体和心里都很难受。 这个世界很荒谬。 曾经有一次他们差点就走到了这一步,是某个晚上他喝了些酒,他拉着她,跟她说会娶她。 那是两人离得最近的一次,但临到最后一步,是她拒绝了。 而现在,她却需要靠这样的手段,想想就觉得很耻辱。 可是没办法了,她也想做一回坏人。 不全是裴歌的错,其实她自己也想的。 相恋多年的男友,在两人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时,突然就不要自己了,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所以心里是不甘的。 她小心翼翼地跪在他面前,抓着他的肩膀,将自己凑过去,柔软火热的唇碰到他的唇角。 女人灼热急促的呼吸喷薄在他脸上,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她忍不住战栗,几乎挤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雁声……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青烟萦绕在两人周围,气氛被烘托得更加颓靡。 他靠门坐着,一只手搭着膝盖,指尖夹着一抹猩红,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下颌线绷得厉害。 额头上全是汗,那双眼睛隽黑晦暗,完全看不到一点白,像暗夜里蛰伏的狼。 其实他看起来比她更难受,虽然不动,但额头上都是汗。 眉眼轮廓被模糊了,两侧隐隐暴露的青筋彰显了他的隐忍。 顾烟雨慢慢地,很小心地,一点一点地亲着他的唇。 带着试探,从抿紧的唇角到他的眉眼。 房间里温度还在持续升高,她难受地落泪,眼泪砸到他手上,男人被烫得缩回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五分钟,或者其实只有一分钟。 他始终不给顾烟雨任何回应。 顾烟雨脸上终于露出挫败的神情,她掐着手心地坐在一旁屈辱地看着他,忍受着心里和身体双重的煎熬。 「雁声……我们……」 他终于有了点反应,掀开眼皮去看她。 指尖的烟被他揿灭在地上,猩红的烟头杵进灰色的地毯里,印下一圈焦黑的痕迹。 顾烟雨的眼神带着祈求跟渴望。 她再度去伸手去解他身上的衬衫,滚烫的手碰到他的喉结,「雁声,我们不分开行不行……」 顾烟雨紧张得满脸是汗,身上像爬满了蚂蚁,丝丝入扣的 疼和痒。 解扣子的手乱颤,毫无章法,好半天才解开两颗。 再解第三颗扣子时,江雁声抬手按住她的手。 他那双眼睛充斥着红色,呼吸急促起来,脸上也带着不正常的颜色,扣着她手指的力道很重。 不管顾烟雨怎么挣扎跟祈求,他就是不为所动。 江雁声起身,唇照旧抿得紧,抱着她朝浴室里去。 顾烟雨在天旋地转中搂紧他的脖颈,凑上去亲他的喉结。 男人用力地踢开浴室的门,震天的响声让顾烟雨有瞬间的清醒,很快,她只听到一句对不起。 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已经打开了浴室的花洒。 冰凉的水浇在她滚烫的身上,顾烟雨被刺激得浑身一抖,瞬间清醒。 他就站在她对面的位置,衬衣跟裤子都湿了,半倚着墙壁,就那么看着她。 人稍微清醒起来,心里的屈辱就更加被无限地放大。 她站在绵绵不绝的水幕里,看着他。 灯光下,江雁声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明明也是很难受的样子,可他太能忍了。 顾烟雨有些受不了这种境况,她冲过去抱住他。 眼泪顺着水流在脸上肆虐,「雁声,就这么难么?如今和我一起,这么难么?」 他闭了闭眸。 眼底浮现裴歌那张笑得虚假的脸,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意识到她是真的不想要他的时候,再躁动的情绪他都能压下来。 她好像还是不明白,只要他不想,没人能够逼他。 哪怕是他自己的身体,也不行。 走马观花地闪过许多画面,他将顾烟雨给拉开,低头盯着她绯红的脸,嗓音沙哑到了极致:「对不起。」 顾烟雨眼泪不停地砸在地上,淅淅沥沥的水声淹没了她的哭声。 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做错了什么?」她问他。 「是我的问题,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 「那我呢?十多年的感情……都是一场梦么?」顾烟雨咬唇看着他。 冷水的刺激下,这几分钟的时间里,她稍微找回了一丝理智。 但很快,更大的浪潮朝她侵袭而来。 顾烟雨几乎站不住,理智再度在瞬间被身体里的魔鬼占据,她伸手去搂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唇胡乱地亲在他***的胸膛上。 挣扎间,他的皮肤被她的牙齿刮破了,淡淡的血腥味下是明晃晃的暧昧。 江雁声咬着后槽牙,垂眸盯着她的脸色,眉拧得紧,薄唇抿开危险的弧度。 他再度将她推到淋浴下,顺带俯身打开了浴缸的水。 将顾烟雨放进去,江雁声按着她的肩膀,道:「你再忍一忍,我想其他的办法。」 裴歌给他放了多少药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越拖到后面肯定越不利,他还好说,顾烟雨肯定不能光靠着这点东西忍过去。 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