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眯眸,裴歌挽着他的臂弯,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给你三秒钟考虑。” 一秒都不用考虑。 正是晚上八九点的样子。 这个时候学校里很安静,和本科所在的区域不同,临大的研究生们比本科还要忙的多,这个时候他们多是在图书馆、自习室或者实验室。 两人没有多余的话,裴歌一路踢着一块小石子走着。 后来他一把扯住她的手,抬脚将这块石子踢得老远,抛物线一样飞进草丛,彻底没了踪影。 像下午一样,他看着她:“多大了?” “你回去吧。”裴歌道。 “不是害怕,非要我送么?” 她轻咳一声,看着前方,“我装的。” 他抖了一支烟出来,拿打火器点燃,裴歌眉头打结,义正言辞地强调:“江雁声,这是在学校。” “我没上过大学,大学规定不准抽烟?”他好笑地挑眉。 裴歌知道他就是故意的,于是点点头:“不准。” 他表情颇有些遗憾:“那真是可惜。” 虽是这么说,但他非但没有将烟给掐了,反而还狠狠吸了一口将烟雾往她脸上吐,十分恶劣。 “江雁声。”裴歌拳头都捏紧了。 “我听着呢。”他笑着。 路上时不时走过去一个人,朦胧的夜色下,裴歌和江雁声总能引得他人驻足回头。 但幸好,今晚月色穿不过茂盛的绿叶榕,没人看得清他们是谁。 裴歌抢了他唇间的烟,放进自己嘴里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味道在唇间弥漫开来,她吸得急,被烟味给呛了一口。 江雁声站在一旁看着她,表情有些幸灾乐祸。 后来他又将烟给拿了回去,塞进嘴里,被她吃过的滤嘴带着令江雁声着迷的味道,他沉沉说:“不要逞强。” 她从前虽然玩的开,但却很少碰烟这个东西。 就算偶尔尝试那么两次也是抽的细烟,带着甜味或者各种各样的水果味,不呛人。 裴歌盯着他指尖那点猩红,说:“你小心你的肺。” “肺不要紧,肾没事就行。”他笑着道。 “……” 这人吊儿郎当起来还真是不一样,裴歌不反感,她甚至觉得这样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今晚天气很好,不冷不热,天上有月光,不明亮,但恰到好处。 回宿舍这条路也很漫长,好似怎么都走不完。 江雁声刻意放慢了脚步,裴歌有些享受这种氛围。 只是路总有终点,视线里,她住的那栋楼慢慢显现。 男人拉了她的手,刚抽过烟的嗓子沙哑得很:“跟我回去,嗯?” 她是真的有些动摇了。 但还是摇摇头:“不行,你回去吧。” 说着她要把手抽回来,他不让。 粗粝的指腹磨着她柔软的手心,他低头望着她,眸光浓稠:“不需要这么上进,住学校会很累,在家我辅导你。” 裴歌抬头看着他。 他笑:“当然不是辅导理论,我给你讲解实战经验,比理论还有用,怎么样?” “可我理论都没打好基础,怎么实践?”她摇摇头。 “我连理论都没有,不照样混到现在?”他挑眉。 “我跟你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 裴歌歪着脑袋望着她,忽地问:“你怎么看起来好像很爱我?” 他脸上情绪未变,一双眸雾重暮霭,反问她:“我爱你不好吗?” “当然好。”她点点头,跟着又说:“但今晚我还是不回家,等我把论文写完吧。” 他放开她的好,答应得快:“好,依你这一次。” 但紧接着下一秒,他俯身,唇贴着她凉凉的耳廓,气息低沉:“下次回去穿那套猫女郎衣服给我看。” 裴歌耳根一热,撞进他隐含欲色的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