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以沫喝一口,就感觉这米稀像是她在“金屋”时喝过的。 她微微偏头:“这米稀哪来的?” 司彦只回道:“昨晚的那点麻烦,已经解决了。” 是回花以沫,也是告知楼北固。 花以沫当下就明白,这是说他们不用隐藏踪迹,他们的人也已经找回来了,这米稀大概是他的人送来的。 也就是说,他俩估计很快就要走了。 司彦喂她喝完米稀,惯常地去摸她的肚子,花以沫却跟猫突然被摸了肚子般,本能地捂住自己的肚子。 司彦手一顿,笑问:“不给碰了?” “不、不是。”花以沫慢吞吞地移开自己的手,然后司彦的手捂在了她的肚子上。 那一刻,有种说不上来的,以前从没有过的奇妙的感觉,就好像……他骨节分明,一看就很有力量感的大手,在保护着她这块柔软的肚皮。 她立马把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 司彦和以前一样摸摸,看她脸色有点崩崩的小紧张,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样子,他就捏了捏她的小肚子。 花以沫往后一缩,怕他生气,又怯怯地看他:“痒嘛。” 司彦眉头微不可查地挑了下,他压着声音问:“怎么比之前要敏感?” 沫沫确实是有些怕痒,但怕痒程度如何,他是最清楚的,她刚刚的反应明显更大些。 这具身体由他掌握和调教,细微的差别他都能感受到。 花以沫脖子也缩了缩,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就说:“我也不知道啊。” “嗯哼。”他应了声,没再问,只是双臂放在她前面,将她搂了搂。 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故意看她演。 “...以沫?” 杨钦在外头,喊得颇为忐忑,声量也不大,跟她本人平时的热情不太像,可能是昨晚李秋红的事,把他们也吓着了。 她也不等花以沫回她,就赶着把话说了:“来了两人,说是你朋友的朋友。” 楼北固越俎代庖:“让他们过来。” 司彦不满地瞥他一眼,但没说什么,只是用毯子和身下垫的被子将花以沫包得密不透风。 “热。”花以沫小小声地抗议。 “忍忍。”司彦稍稍给她弄点透气的。 很快,来了两个男的,包成团子的花以沫就坐在司彦身后,她仅剩的露在外面的脑袋,偷偷从司彦的身侧看出去。 是楼北固的保镖? 两保镖给楼北固带来一整套干净的衣服,楼北固毫不避讳地直接换上……花以沫只看到他脱衣,随即司彦垂下眸来,她就缩回司彦的背后,不敢多看一眼。 也只有在楼北固换好衣服后,她才又重新探出去,楼先生又是那个贵气逼人的楼先生,器宇轩昂地走出了帐篷,他走路时,完全看不出他有腿伤,两男的则护拥着离开。 任谁见了只会觉得他昨晚在这里春风一度,谁也想不出他曾多么狼狈。 外头的杨钦等人别说拦了,见这阵仗,都不敢越近一步。 花以沫正透过帐篷的门往外瞧着,司彦的手盖在她的头顶上,最后确认:“还想吐吗?” 她乖乖摇头:“好了。” “嗯,等回去,去医院好好看看。” 这话听着温和关怀,其实是不容置喙,花以沫是必须得去医院看看。 这倒没什么,花以沫反而更奇怪,他这话听着,好像是容许她继续留在这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