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城!”年迈的母亲挤出拥挤的人群,浑浊的双目望着儿子,似乎意识到了这一别就是永别。 李奕城隔着栅栏与母亲对望,神色焦急地望向船长,希望他立刻给出一个解释。 船长只是照章程办事,在船上多待一秒就多一分风险,他承担不起这个风险。只有乘客们早点登机,他才能早一刻撤离。所以他不但没解释,反而迫不及待的让飞行员启动了直升机。 李奕城见状,憨厚的面容忽然变得狰狞。 “妈!”他冲到栅栏左侧 ,揪住了一个保安的隔离服。 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突然爆发出不符合气质的力道,将保安摔在地上。 旁边的保安见了,冲上来一左一右架住他的胳膊。 李奕城借着二位保安的力量,一脚踢飞正对面端着枪的保安。 其他保安见这边情况危急,一窝蜂冲上来将李奕城按压在地上。 李奕城强烈的反抗遭来保安无情的拳打脚踢,痛苦的闷哼声透隔离面罩传出来,听得在场的人心头一紧。 李奕城的母亲不知何时挤到了最前面,凭借着娇小的身躯从保安腋下钻过,像老母鸡似的将儿子护在自己羽翼之下。 保安的拳脚没收住,雨点般落在老人家的身上。 照这力道打下去,迟早要闹出人命。 船长似乎想借着这个机会给扰乱秩序的人一个下马威,并未出声阻止。 乔画管不了那么多了,冲过去拉住了下手最重的那个保安,“住手!” 保安和李奕城母子二人扭打成一团,早就杀红了眼,也不管乔画是不是来帮忙的,照打不误。 眼看拳头就要砸在乔画的脸上了,南歌及时出现,一脚踹飞了保安的胳膊。 南歌拉开了决斗的架势,目露凶光地将乔画等人护在身后,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场。 经过短暂的交手,保安知道南歌绝对是个练家子,但他们人多势众,也不至于惧怕这么一个小丫头。 保安队长起了个手势,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南歌虽然身手了得,但毕竟寡不敌众,再加上对方手里还有枪。她稍不注意,就中了一针麻醉剂。 针剂刺透隔离服,扎进肌肉里。两分钟不到,南歌就开始体力不支。 只见她“噗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像英勇倒地的女战士。 “南歌!”乔画冲过去,把她的胳膊搭在了自己肩上。 “他奶奶个腿!”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大胡子男人冲出来,一脚踢在刚刚那个开枪的保安腿上。 保安应声跪下,疼得抖落了手中的枪。 “一群大老爷们儿,欺负两个小姑娘算怎么回事儿?”大胡子男人抽走保安别在腰上的对讲机,扶起鼻青脸肿的李奕城,对着二楼正在隔岸观火的船长喊话,“这飞机到底是不是开往旧城的?为什么不能以家庭单位按顺序登机?还有……” 大胡子指着那些还在处于封锁状态的休息舱,问船长:“为什么那些休息舱要封锁?” 刚刚他一直在思考,如果说是按照等级来安排登机顺序,那好像没必要进行封锁。 乘客们买票的时候就知道,不同等级的乘客拥有的待遇是不同的。就好比飞机的头等舱和经济舱,票价贵的人先登机,那是约定俗成的道理。 因此,可能性就只有一个……